容阙早朝结束,招了太医院另外一个太医。
“有什么病是能缠绵数日,时常头痛力乏,恶心作呕,饮食不振,瞌睡不退的呢?”
依着苏卿卿的病症,容阙朝这太医询问。
太医瞧着容阙的面色,“殿下可是这些日子思虑过重?”
容阙眼窝犯青,这明显是没有睡好,精神......精神倒是瞧着还行,但恶心作呕,难道是气血瘀滞导致胃经受阻?
太医正琢磨呢,容阙就摇头笑,“不是朕。”
太医思绪一敛,不是陛下?
那能是谁,能得陛下这么关心?
“陛下,还是要搭了脉才能瞧的更准确点,光是描述,并不能十分准确的将病症阐述清楚。”
容阙就苦笑,“就是不方便搭脉才要问你,若是方便,朕何必费这口舌?”
太医眼底闪过错愕。
不方便搭脉?
这还能有谁是被皇上关切但是又不方便搭脉的呢?
思绪一起,太医顿时一愣。
天!
该不会是陛下心里又有了别人,他的新欢得了什么病,但是陛下担心皇后娘娘知道了会闹起来所以不敢说?
太医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有道理。
顿时眼底涌上一抹谴责的意味。
人家都说过河拆桥,您这河还没过完呢,朝局还不稳定呢,大齐还不知道耍什么花招呢,您这就已经想要拆桥了?
不行!
我作为一名从太子府跟进宫的太医,是知道我们皇后娘娘有多好的。
您今儿这江山,都是人家皇后娘娘给您打的,在大同,没有皇后娘娘,您还琢磨后来的登基呢,吃屁去吧!
心里一顿腹诽,太医一脸真诚的编瞎话,“启禀陛下,要不您再把病症说的仔细点,不然臣实在不好辨症,比如对方是男是女,年龄多大,日常生活习惯什么的,这些都是要考虑在内的。”
容阙看着太医,“是个姑娘,今年十六七,生活习惯......早些年受了些苦,风吹日晒......”
说到这里,容阙忽的又觉得不对。
现在的苏卿卿,用的是召国公主的身体,早些年哪吃过什么苦,那是金娇玉贵长大的。
“早些年日子过得舒坦,娇养着长大,近半年来,风吹日晒受了不少苦,至于现在,和朕差不多吧,不过心情可能有些沉闷。”
太医心里琢磨。
这早些年日子过得好,近半年过得不好,这可不就是您离开京都这半年。
怎么?
合着您当时离开京都,还带着这么一人物呢?
我们皇后娘娘在前面给你卖命大江山,你在后面金屋藏娇?
这对面要不是身份是个皇上,太医早脱了鞋抽过去了。
什么玩意儿!
“不行,这些描述不方便诊断,还是不能判断,陛下,既然是得了病,都已经开始饮食不振了,您也说了,对方还有点心情沉闷,臣的意思是,还是赶紧面诊吧,莫要耽误了病情。
有好多不治之症都是从小病拖延了耽误来的。”
容阙原本只想从太医这里旁敲侧击出一个结果,没想到太医给他这么一句话。
不治之症?
这四个字,结结实实把容阙吓一跳,不过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有点想多了。
苏卿卿要是当真得了不治之症,她会因为这个不治之症就不让他碰她?
其实容阙自己心里是已经有了猜测的,只是想要从太医这里再确认一下,没想到这太医技术不行,他都说的这么明确了这太医竟然还一头雾水连个一二三都说不出来。
容阙烦躁的一摆手,“行了,你去吧。”
太医见他烦躁了,不敢多言,可又怕万一陛下从他这里没得了结果又去问别人,那他这拖延和欺瞒不就被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