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嬷嬷说完话,吉祥带着珊瑚红的手串离开。
她去王宇的军营的时候,王宇正巧风寒,请了军中大夫来诊脉开药。
大夫坐在王宇身侧把脉,王宇朝吉祥笑道:“你怎么来了,娘娘有什么吩咐?”
碍着有外人在场,吉祥没提选侍卫的事儿,只是把玩着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一串珊瑚红的手串,“我来玩啊,宫里要憋闷死了,我天天过得无聊,想要找王大哥跑马。”
她说着话,在王宇一侧的座椅上大咧咧地坐下,女扮男装的扮相配合着此时不太规矩的坐姿,瞧上去像个细皮嫩肉的小纨绔。
一串珊瑚红的手串在她手里来回被把玩,王宇瞥了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这些了。”
吉祥没多提,只道:“路上捡的,瞧着怪好看的。”
大夫把完脉,顺势朝着吉祥那边看了一眼,瞧见那珊瑚红的手串,不禁蹙眉。
吉祥眼见大夫这个反应,再加上本来对这个珊瑚红的手串心里就存着忌惮,立刻朝大夫道:“怎么,您觉得这个有问题?”
这大夫是王宇从大同那边带回来的,虽然不是苏家军原本的大夫,可他是被大同县令推荐的,也算靠得住。
王宇一向信任他,从吉祥手里拿了手串直接丢给大夫,王宇道:“有问题吗?”
大夫将那手串放到鼻尖儿处,闻了闻,脸色不太好看,“吉祥姑娘从哪儿捡的这个?”
吉祥没说实话,只是道:“出宫的路上,就在一条甬道里。”
“这个手串,我能砸开一颗珠子么?”
吉祥立刻道:“我替你砸?”
哪用得着吉祥,王宇接了手串,将其中一颗通红的珠子捏在拇指和食指间,一用力。
咔~
一颗圆滚的红色珊瑚珠被王宇捏成两半,里面的粉末顿时露出。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填充物,吉祥和王宇齐齐一怔,吉祥道:“这是什么?”
那大夫就道:“这珠子是被麝香浸泡过的,上面带着很浓的麝香气味,至于这些粉末,名叫断胎草,顾名思义,伤及胎儿的,毒性很大。”
吉祥心头登时咯噔一下。
伤及胎儿。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火,点燃了吉祥这火油。
可碍着这大夫和王宇都不知道苏卿卿怀孕的事,吉祥咬牙忍住,只是做出一副蹙眉不解的样子,“您眼力真好,我就这么把玩着,您都能瞧出这珠子有问题?”
大夫摇头,“早些年我跟着师傅行医,曾见过这东西,因着这里面的断胎草毒性太大,为孕妇胎儿的危害实在阴毒,所以记忆深刻。”
“您在哪儿见过?”
大夫就道:“当时我和师傅是在霸州那边的一家客栈留宿,正好有一行商的妻子胎动流产,因着客栈的人知道我师父是大夫,当时就叫了我师父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