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妤心烦气躁地哼了一声,“早上三爷说最近的粥,味道都不大不如前。你们不会是欺负我刚管家,就拿差的糊弄吧?”
“你们糊弄别的也就罢了,三爷的东西怎么敢糊弄?”
早上沈之修摔了碗的事传遍了府里,此时跟着闫婆子的几位嬷嬷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
看来三夫人早上是被三爷训斥了,所以才气得来厨房质问。
闫婆子也没当回事,只以为三夫人是受了气,想来厨房这边找个说法。
府里的红粳米是江南送来的,闫婆子还没那个能力,对红粳米做手脚。所以她心里不虚,面上也镇定。
“三夫人明察,老奴怎么敢给三爷用不好的米。咱们府里的红粳米都是江南的贡米,三夫人大可以亲自进去看。”
苏清妤有些狐疑,“你说真的?”
闫婆子赌咒发誓,她说的都是真的。
恰好此时边上正在收鱼,送货的人拿着账册到了闫婆子身边。
“闫管事,今儿送来的金平鱼,都称好了,烦请您盖个印鉴。”
苏清妤眼睛往账册上一扫,就看清了上面写的金平鱼。
再用余光瞄了眼不远处的鱼,分明就是银平鱼。
金平鱼和银平鱼只有鱼鳍和尾巴的颜色不同,但是做熟之后是一样的。价格上,却差了两倍。
苏清妤上前顺手抢下账册,看着上面己经盖好的印鉴,冷声说道:“闫管事,那明明是银平鱼,怎么这上面写的金平鱼?”
“你还敢说那粳米是好的?这鱼你都敢做手脚,谁知道你是不把米换了?”
“我得跟三爷说,这事怨怪不到我身上,我倒是受了无妄之灾了。”
说完,就冷声吩咐身边的春桃,“你去西院喊咱们的人,先接管了厨房采买这里。任何人不得串供,不得动这里的账册和东西。”
又吩咐翡翠,“把那个送鱼的也给我先扣下,他们都是一伙的。”
“今日我要好好查查这米。”
还未等闫婆子几人反应过来,翡翠等人己经动手了。
春桃也己经快步去西院喊人了,一时间,整个收货的院子静谧无声。
凡是试图说话,试图反抗的,都被翡翠绑了起来,还塞了抹布。
这些婆子自然不是翡翠的对手。不多时,便都偃旗息鼓了。
尤其是闫婆子,翡翠一句话都没让她说。
这是苏清妤提前交代的,闫婆子若是开口,定会提起老夫人和花嬷嬷。只要她提了,苏清妤就会有所顾忌。
所以干脆不让她开口,苏清妤也不会为难。
不多时,西院的丫鬟婆子便都来了,首接接管这里的事务。
负责采买收货的所有人,都被苏清妤绑了。
紧接着,苏清妤也没声张,而是亲自带着人彻查了采买和厨房的账目。这些被绑着的人,也都分着审问了。
整个厨房和采买收货的院子周围,也都是苏清妤的人。
到了晌午,各院纷纷有人来厨房取晌午的饭菜。厨房这边不同寻常的动静,也传了出去。
心思敏锐的李朝云,第一时间派人来厨房打探。虽没探听到具体的,但是也看出来是苏清妤在查账。
李朝云这些日子把府里的人事查了个底朝天,所以知道苏清妤在查账后,第一时间去了庆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