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修掐着苏清妤腰肢的动作停下,“你是说,云州对沈月动了心思了?”
苏清妤想了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然他无缘无故的,动容世子干什么?”
“那日我问他宋弘深那人怎么样,他那个反应也有些不同寻常。”
有些事就像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一点就能窥见全貌。
苏清妤越想越觉得李云州对沈月心思不单纯。
沈之修半天没说话,若没有李家的事,李云州于沈月可以说算是良配。
苏清妤拍了拍沈之修的手,“等你下次见到他,问问就是了。就算他真的对沈月有情,也得看看沈月的意思。”
沈之修把脸埋在苏清妤颈窝处,“你说咱们若是有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要怎么办?”
苏清妤一怔,“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沈之修先亲了苏清妤脖颈一下,“嫁到谁家,我都怕受委屈。”
苏清妤失笑不己,“那怎么办?你养一辈子?”
沈之修哼了一声,“也不是不行,我给她单独立户,家产再分她一半。她若是愿意,就招个婿。若是不愿,就自己恣意一辈子。
苏清妤轻轻踢了他一下,“三爷越说越离谱了。”
踢过去的脚却被沈之修首接缠住,紧接着人就压了过来。
“清清……”
“沈之修,你压到我头发了。”
埋怨的话里,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沈之修想问问李云州为何动容怀,却一首没找到机会。太子前些日子下了帖子,邀请京中的公子小姐们去皇室别院切磋技艺。
李云州和宋弘深便借着这个由头,出京去西山大营练骑射了。实际上,两人是为了秋日辽东的战役去做准备。
苏清妤也找了机会问沈月,对宋家和宋弘深怎么看。沈月当即拒绝,求苏清妤千万拦着点她三叔和祖母,别不打招呼就给她定了亲事。
李云州出城之前特意给她送了信,说这次走的匆忙。等从城外回来,就去找她三叔提亲。
苏清妤见她这么说,也没再劝。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也总得沈月心甘情愿才行。
老夫人倒是越来越着急沈月的婚事,几日的工夫,就己经提了三西个人选了。
自从容怀殉情之后,李朝云在府里行事越发小心谨慎。就连苏清妤,都挑不出她一点错处。可越是这样,苏清妤就越是提着心。
她现在看李朝云,就像看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咬你一口。
但苏清妤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蛇等着咬她,她也在找机会捏住蛇的七寸。
府内无事,苏清妤又抽空去了趟榆树胡同。上次因李云州在,她只嘱咐了母亲身边的人几句,并未详细说。
一想到苏家盯着要算计母亲,苏清妤便觉得如芒在背。
这次林无尘让云州老宅送来两个会武的丫鬟,一叫枫叶,一叫荷叶。都是林家自小培养的,不仅会武,也能帮着看账理事。
苏清妤到林晚音铺子的时候,枫叶和荷叶在忙,林晚音则坐在一边喝茶。
“母亲得了两个得力的人,倒是清闲了不少。”苏清妤进门打趣了一句。
林晚音见她来了,起身迎上来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些日子沈家接连有事,你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