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盛景再次将人压在了床上。他抓过oga的大腿往外一分,炙热的目光向下看去。
oga光滑白皙的大腿根处满是咬痕吻痕,如同一朵朵在雪地里绽放的红花,而视线向上,被衣摆挡住的底部便呈现在了眼前,粉嫩嫩湿漉漉,明明已经做了很多次,现在一看却又恢复了紧致。
盛景不禁咽了咽口水,目光从那湿润的花穴转向了oga漂亮的脸蛋:“你的发情期已经过了…”
怎么会湿得这么厉害。
这句话他没说,可过于烫人的直勾勾的目光却流露出了他内心所想。
沈弥呵呵一笑,柔软的脚掌踩上了alpha半硬的性器,“我说过的,我很喜欢你的信息素,虽然现在味道很淡,但是闻起来就会让人发情。”
盛景心脏一跳,掐着对方大腿的手越发用力。
不等alpha动作,沈弥先一步捏住了人下颌,浅色眸中涌动着情欲:“你还渴吗?”
alpha喉结一紧。
oga却挑火的掰开了他的嘴,手指一伸勾住了对方柔软的舌头,轻轻一拉,眼中是压不住的兴奋:“哈,你舌头好像很长……唔!”
被吻住是一瞬间的事。
alpha一直压抑的信息素也抑不住的泄了出来。
盛景压着人亲了一会,手上用力将人双腿分开得更大一些,埋头吻了上去。
“呃…!”沈弥抓着alpha红头发的脑袋,只觉得浑身又酥又软,整个人禁不住的绷紧,身下流出的水却越来越多,“盛景……”
床上alpha很少说话,他只管闷声做自己的事情。就像现在,即便oga喘息的声音让他万分情动,他也不会说什么调动气氛的话。
只是闷闷的做。
略微粗粝的舌面舔过穴口,刺激得软肉一紧一缩的颤抖。宽厚的舌尖又探入了穴里,肆意搅动着已经一塌糊涂的穴肉。
盛景很少会这样做,可面对沈弥,这个薄荷味的oga,他竟是真的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想要饮“水”止渴。
身体的舌头一直搅动到临近高潮,alpha才缓缓抬起头,发红的眼睛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人。
“……我还可以放进去吗?”
沈弥看着认真询问自己意见的人,不由得呵呵一笑:“不可以。”
alpha的表情瞬间委屈。
沈弥笑得更灿烂了:“呵呵……好吧,你可以进来,但是要多亲亲我。”
身上的人肉眼可见的欢快了起来。
发情期时的记忆是模糊的。沈弥其实不太清楚被alpha干是什么感觉,但总归是很舒服很爽。他很喜欢说些不要脸的话,因为盛景不怎么说话,所以每次他说话刺激到alpha,插在身体里的肉棒总会微微一跳之后变得更大,干得也会更猛,他也会更舒服。
不过清醒时的沈弥会更刻意的压住呻吟,听不到声音的alpha会有些焦急,两只手掐住沈弥的腰用力下压,每一下挺进都像要捅进最深处,实际上也确实进到了很深的点。
“不……不要这么深。”沈弥的声音有点飘,难耐的声音险些控制不住,他伸手环住alpha的脖子,仰头将唇送了上去。回应他的是火热而缠绵的深吻。
在这之前,他一直过着冷漠一切的生活。他不喜欢自己oga的身份,也不想作为一个oga存在于世界上。
直到现在。
被这个陌生但温暖的alpha深深吻住,沈弥突然就接受了自己oga的身份。如果自己不是oga,就感受不到对方身上温暖馥郁的玫瑰似的信息素了。
而且像一个oga一样沉沦情事,在此之时竟是一件令人无比愉悦的事情。
唯一可惜的是,alpha并不打算标记自己。
或许是很有原侧的人,可沈弥更想尽快被他标记。
最好,是难以被清洗的永久标记。
……
客厅。
沙发上,沈弥咬着牛奶的吸管,看着镜子前摆弄发型的人,“你要去上班了吗?”
盛景在梳子上喷了一层发胶,甩了一甩,又梳着头发固定住了刘海,语气轻快:“是啊,已经旷工三天了,再不去老板该开除我了。”
“我大概凌晨三点才回来,你如果困了就早睡觉,我尽量不吵醒你。”
沈弥咬着吸管歪了歪头:“你的红头发是染的吗?”
“这个啊……从小就被人问,天生的,眼睛颜色也是。”盛景整理好发型,笑意盈盈的转身走到了oga身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弯腰贴近了对方的脸,将眼睛对上了对方的眼睛,“你看,眼瞳是透光的,不过也不是红色,是褐红。小时候一群小孩因为这个还说我是红毛怪,所以每次玩游戏的时候我都假扮搞破坏的怪物呢。”
怪物。
沈弥被这个词触动到了,长长的眼睫毛一颤,看向alpha的目光多了几分意味深长:“那些人这么说你,你不会生气难过吗?”
“会吧。”盛景顺势坐到了他身上,神色像是在回忆过去,可脸上却只有轻快,“不过我一直都无所谓,爸妈他们还总担心我会心理不健康,但是我没觉得红头发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每次我当怪兽搞破坏的时候,他们都赢不了。”
“哎呀,我倒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领头的小胖子用石头扔我,最后被我推进了水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妈妈,别提多好笑了,哈哈。”
听到如此愉快的讲述,沈弥的表情却是很严肃:“你一点都不困扰吗?因为天生和别人不一样的头发,也没想过去改变发色吗?”
“嗯?”盛景捏起了自己的一缕头发,疑惑地皱了下眉,“之前上学的时候有染成黑色,虽然和老师说过很多次我是天生的,可他们不听,在他们眼里学生就应该是黑头发,没办法,为了不被退学我一个未成年只能去理发店了。”
“这么说,这也是我唯一因为发色而造成的苦恼。”
“……你心态真好。”沈弥咬了咬吸管,目光从对方身上挪开了。
盛景看出了oga隐隐透出的低气压,轻轻一笑,凑上前亲了亲人唇角:“不要想太多,有的时候事情并没有想象的糟糕。我这个人一向看重事情好的一面,所以很多时候都会觉得无所谓,也很少有郁郁寡欢的时候。”
沈弥没说话,目光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淡淡地开了口:“你要迟到了。”
盛景身形一僵。
“还有十分钟就到上工时间了。”
“…草!”
身边猛地被掀起了一阵风,而后砰的一声,刚刚还说自己“无所谓”的人已经急匆匆地冲出了家门。
沈弥看着被摔上的房门,张口重新咬住了吸管。
看来也不是完全无所谓。
……
酒吧内彩灯摇曳。
盛景刚调好一杯酒,将酒杯推到了客人面前。
“请慢用。”
正要收回手,吧台对面的oga却伸手摸了上来。
“你的头发是哪家店染的?看起来好自然。”
oga声音甜甜,搭上来的手也很是柔软。
盛景却没什么心思,默默的抽回手,面上依旧笑盈盈:“我这头发嘛,天生的。”
“哈哈,这么酷啊。”oga露出一副惊喜的模样,暗示似的向前倾了倾身子,“那你那里也是红色的吗?”
“那倒不是,我只有头发和别人不太一样。”对于这种话题导向,盛景早已习惯。
oga秀丽的手握着酒杯,一双眼紧盯着面前人的脸:“一般来说,不应该全身毛色都是一种颜色吗。”
“你,可以让我看一眼吗?”
盛景呼吸一顿,抬眸对上了oga的眼睛,“客人,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做不了别的事情。”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下班。”oga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刻意侧了下身,露出了纤柔白净的脖颈,意味明显的勾引。
盛景皱了眉:“客人还是找别人吧,我没这方面的兴趣。”
“唔…”oga看着他眨巴了眨巴眼,“和传闻一样呢,你还真是难约。”
“不过,你身上有oga的味道,闻起来像是才做完爱不久。是一夜情还是你的伴侣?”
oga吸了吸鼻子,仔细分析着味道,托住了下巴:“应该不是伴侣,虽然有信息素的味道,但是没有标记的味道。你们应该只是睡过,对吧?”
“这是我的私人事情,原谅我聊不了什么。”盛景叹了口气,对于oga他实在没法冷脸表示不悦,即便感觉被冒犯也是神色轻巧的回旋,“想喝酒可以再点我,现在我要去做别的了,失陪。”
oga没有纠缠,目光不舍的看着对方走远,但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向了别处。
因为盛景的重新上工,单调了三天的吧台多了很多oga。
他们大部分人的目标都是盛景。
这让忙得脚不沾地的alpha有些苦恼。虽然自己不怎么接受邀约,但是因为优级alpha的身份,很多oga被拒绝了也会盯着他不放。而没发出邀约的更是跃跃欲试。
优级alpha并不是稀罕物,但像盛景这样没什么身世并且看起来唾手可得的却是鲜少。不论是普通oga还是同样优级的oga,能和优级alpha睡一觉比睡十个普通alpha都要舒服。
没人不喜欢舒服,更何况盛景除了是优级alpha,一张脸也很是好看。因此,盯着他的人只多不少。
吧台的一边,一枚硬币被扔在了桌面上。
“老样子,调一杯莫吉托。”
冰块被加了八分满,alpha在杯中加入最后一点苏打水,长匙自上而下搅动了几下,薄荷叶点缀杯口,最后插入吸管,一杯调好的莫吉托便推到了点单人面前。
莫昱低头喝了一口,清凉的酒液沁透了身心,他抬起头,缓缓吐了一口气:“还是你做的好,前天来的时候是别人接待,喝了几口总觉得缺点什么。”
“这里调酒师的水平差别不大,你是心理作用吧。”盛景抿唇笑了笑,转身在杯中倒入材料,做起了另一杯点单。
“可能。”莫昱哼了一声,栗色的卷发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晃了一晃,“那个oga你是哪来的?”
“什么oga?”
“还能是什么,你家那个。”莫昱咬住了吸管,“前天你没来我就去问了青姐,说你不知道从捞了一个oga正陪着呢,得今天才能回来上班。”
“嗯,是有一个oga。”盛景想起了沈弥身上清凉却撩火的薄荷信息素,眼神有些飘忽。
沉默一会,盛景将调好的酒推到了客人面前,“请慢用。”
莫昱坐在高椅上百无聊赖地咬了一会吸管,一双眼看着几步之外收拾空酒杯的alpha,思维一跳想到了什么,走过去揪住了人衣领。
用力一拉,毛茸茸的脑袋便贴上了alpha脖子。
“我去,怎么是牙膏味的。”他松手将人一推,皱眉挥了挥鼻尖上残留的信息素味道,“你口味怎么变得这么奇怪,真是…等级倒是挺高,忍一忍应该还是很让人享受的吧。”
“什么牙膏,那是薄荷味。”盛景拍平了被人扯出来的衣服褶皱,“这样的信息素比你们这些甜糖闻起来舒服多了。”
“哈?”莫昱毫不客气地揪住了alpha的两只耳朵,“甜糖怎么了?你不是照样和我做吗?吃了顿好的就觉得自己能了是吧!”
“啊呀,松手啊,你一个oga能不能文静一点!”
看着alpha在自己手里痛呼的模样,莫昱满意地哼了声,大发慈悲的松了手:“下班之后来我家,知道吗?”
盛景捂着被人揪红的耳朵,听到这句话瞬间瞪大了眼:“靠,你让我缓几天行不行,我是人,不是耕地的牛!”
“好啊,那我去你家。”
“不行,他还没走,你过去不方便。”
“你还把人留家里了?认识吗,你就不怕丢东西吗?”
盛景继续擦桌子,“是不认识,但他说自己不想回家,我把人带回去的又不能再赶出来,就让他住下了。”
“你心可真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和他过日子呢。”莫昱感觉无语又好笑,但确实是盛景这样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盛景撇了撇嘴:“帮人帮到底嘛。”
“知道了,大好人。”莫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反正我今晚一定跟着你回去,你要是实在不乐意就给我腿打断,不然你就等着吧。”
“你今天怎么不讲道理!家里还有人,真的很不方便。”
莫昱无所畏惧:“那就三个人一起啊。”
“我靠你变态吧!”
……
盛景最终去了莫昱家。
他一向不太会拒绝别人,尤其是彼此熟悉的朋友。
“啊…我可真惨,累了一晚上了,现在还要来和你做爱。”
“闭嘴吧,又不是硬不起来。”莫昱低头亲了亲被自己压住的alpha,手掌贴上了对方下身,用力而有技巧的揉着,“信息素多放一点,那样会更舒服。”
盛景抬手摸上了他大腿,呼吸渐重:“那你今天自己来怎么样?我真的有点困了。”
“草,你jb没这么硬再说这种鬼话吧。”
“哎呀,好吧好吧,早做完早睡觉,真是怕了你了。”
“嗯……草,你轻点!”
两个小时后,盛景披着浴袍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又没什么等待的直接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莫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干嘛,你不是困了吗,在我这睡一觉直接去上班呗。”
“不行,我得回家一趟。”
盛景走到玄关处提上了鞋,又折回来拿上了自己的手机,“我刚刚想了想,你说得对,不能把一个不认识的人留在家里,我得回去看一看。”
“哦……”莫昱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再亲一下呗。”
“你不是不喜欢接吻吗?”盛景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但还是走过去弯下了腰。
“今天开始喜欢了…”被吻住之前,莫昱含糊的说了一句。
alpha的吻很深入,柔软的舌尖扫过口腔的每一寸,热烈过后又是温柔的啄吮,惹得人轻轻哼出了声。
盛景抬起了头,伸手揉了揉oga头发卷卷的脑袋,“好了,休息吧。”
莫昱有些头脑发晕,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声音飘飘:“这个月我的发情期,你还来陪我吗?”
“哪次不陪你了?都是你用完就扔,我哪有话语权。”盛景开玩笑道,捏了捏oga柔软的手,抽身离开了。
到家时已经是六点半了。
转开门锁,盛景只觉得劳累一天的困顿感在这一刻席卷了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累累地关上门换上了拖鞋,外套挂在了门口一边的墙壁上。
但想到留宿的oga可能在睡觉,他又打起精神不让脚步声拖得太大。
“酒吧还会加班吗?”
卧室门口,依旧穿着昨天那件卫衣的沈弥正靠在门框上。他环抱着胸,目光淡淡的看着客厅中央模样疲惫的alpha。
“唔,你这么早就醒了。”盛景提起精神笑了笑,“那卧室的床现在就归我了,你如果无聊的话就在客厅看电视吧,不过尽量声音小一些,我还是有点怕吵的。”
正要走进卧室,靠在门口的oga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有什么事吗?”盛景转头看向了对方。
“你比说好的时间晚了三个小时。”沈弥抓着alpha胳膊的手并没有很用力,却令人无法挣脱,他抬头看着面前人,眸光微闪,“而且,你身上有其他的oga的味道。”
对着oga情绪淡淡的眼眸,莫名的,盛景感到有些心虚,就好像自己背叛了什么似的。但仔细一想,自己和oga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关系,非要摊开说的话,莫昱才是和自己更亲近的人。
不过,既然被察觉出来,盛景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他撇了下嘴,坦坦然:“是我一个朋友,下班之后去他家待了一会,所以沾上了信息素。”
“你们,做了。”
“嗯,有时候是会做。过些日子到了他的发情期,我还会过去陪着他。”盛景轻轻拿开oga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语气柔柔,“好啦,我要睡觉了,眼皮已经在打架了,辛苦你白天在外面待一待。”
沈弥看着走到床边直接躺下的人,轻轻皱眉:“你不先洗澡吗?”
盛景拉过被子,声音有些含糊:“在他家洗过了…”
脚步声响起,是沈弥走到了床边。
他看着已经迷糊的人,蹲下身,平视着那张俊朗的脸,“你易感期什么时候?”
“…下个月吧。”盛景快睡着了。
“他会陪着你吗?”
“嗯?”
“那个oga朋友,他会陪你度过易感期吗?”
“不会,我都是,自己……”
话未说完,盛景便彻底睡了过去。而紧盯着他的脸的人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听出了完整的意思。
——易感期我不会找oga,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忍过去。
沈弥满意地勾了勾唇,抬手摸上了alpha下巴上的小痣,声音轻轻:“盛景,以后的易感期,我陪你。”
……
盛景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厨房中隐隐传来炊具碰撞的声音。
推开门去看,小餐厅的桌子上摆了两盘香气飘飘的热菜。透过厨房的玻璃门,能看到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站在灶台前翻炒着锅里的菜。
盛景盯着那道背影看了一会,这才走进卫生间洗漱,又换了一身新衣服向餐厅走了过去。
沈弥刚好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人,没什么表情道:“抱歉,没经过允许就用了冰箱和厨房。”
“没事,你方便就好。”盛景拉过椅子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身上围着围裙、手里端着菜盘的长发美人,心中只觉有些怪异。
在他看来,沈弥漂亮又精致,像是富家人十指不沾春水的少爷,如今却炒菜又端盘,一举一动都和那张脸与周身的矜贵气质毫不相干。给人一种违和感。
沈弥倒没在意alpha是怎么看自己的,他将手中的两双筷子分了分,拉过餐桌对面的椅子坐下,道:“冰箱里的菜太少,我只能拼出三个盘。不过我厨艺很好,你可以放心吃。”
“是吗,那我可有口福了。”盛景粲然一笑,毫不推脱的动了筷子。
厨房里突然叮了一声。沈弥起身走了进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碗,碗里是刚出锅的米饭。
盛景接过米饭,随口和人聊天:“你厨艺都是跟谁学出来的?”
沈弥答:“厨房的佣人。”
“哦。”果然是个富家少爷。
“那你家境是不是挺好的?”
“嗯,还好,不过不是我家,是舅舅家。”
“舅舅?你不和父母住一起吗?”
“爸妈都死了,我一直住在舅舅家。”
盛景一怔,抬头错愕地看向了oga。他原本以为对方是和父母闹矛盾进而离家出走的叛逆青年,没想到却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人。
沈弥抬眸看向有些无措的alpha,语气平静的好像只是在说萝卜青菜:“你不用感到不自在,这不是我的伤心事。我从出生就没有爸妈,虽然不知道有他们有什么好处,但是没有他们也没什么坏处。”
筷子被放下。沈弥看着依然沉浸在“我戳了oga伤心事”的人,抬手将长发别到了耳后。
“我的枪是不是在你哪里?”
经沈弥这么一说,盛景这才反应过来。
他看着对方神色沉静的脸,无端又想起了那个夜晚,以及那声划破夜色的枪响。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迟钝地意识到——沈弥不是普通的oga。
一个普通人不可能贴身带着枪。
盛景模糊的记得那东西揣在兜里的感觉,冰冷冷,硬邦邦,沉甸甸,浑身都是危险肃杀的气息。
沈弥瞧着alpha的脸色变化,知道东西肯定在对方手里,语气也硬了几分:“那把枪你拿不住,最好还给我。”
盛景抬手摸了下鼻子:“那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嗯。”沈弥拿起水杯喝着水,像是很心明对方会问什么,面色平淡无波,“但是我只会告诉你我想说的。”
盛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为什么会有枪?”
“买的。”沈弥看着他,眼神中全然“果不其然”的意思,“不过不是真东西,高仿品而已,只有抵着脑门开枪才能打死人。”
盛景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也太逼真了。”
怪不得没有在受侵犯的法好让alpha有血往肚里咽。但如果伤得太重,例如内脏破裂,咽不下去的血还是会吐出来的。
沈弥看着因为支撑不住而蹲了下去的alpha,缓缓垂眸:“考虑好了吗?”
贺青风也是在刚刚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受了多重的伤,相对于医院那两个人血淋淋的外伤,他这种看不见的内伤更为致命。
“钱……可以给你,但是我有条件。”
“谈条件?”沈弥嗯了一声,向对方走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出来听听。”
贺青风低了低头:“老三现在伤得很重,很多委托少了他会不好做,这会造成很多损失,你得来顶上。”
沈弥没动:“分成多少?”
“三七,你三。”
“我要七。”
贺青风在心里骂了一句,“那就你七,但是找你的时候你必须到场。”
“看情况,如果我当时在做爱那就去不了了。”
贺青风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局外人”盛景蹲在墙头上看着那边的两个人越靠越近,只见那个alpha掏出一张卡递给了沈弥,两个人又拿出各自的手机,疑似互换了联系方式。
盛景:啊?刚刚不是打得你死我活吗?这就握手言和了?还加好友???
……
酒吧,员工休息室。
沈弥将药油倒在手上,摩擦温热之后,又用力按住了alpha胸口发青的地方。
“嘶——”切身感受到oga真实手劲的人不由得吸了口气。盛景抬手捂住了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没那么狼狈。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盛景被对方揉搓得疼哼了一声,缓了缓才道:“我看你突然跟着一个alpha走了,有点不放心,就跟着你出去了。”
沈弥抿了抿唇,手下越发用力,“一开始就跟着吗?”
盛景疼得又哼哼了两声,“没,本来想着我没理由干涉你跟谁走,但就是不放心,后来跟着你的气息才找上的。”
沈弥没说话,默默的手上用力。
盛景捂着脸,突然的剧痛让他丢下了alpha的面子,声音颤颤弱弱的开了口:“你,稍微轻一点,太疼了…”
咔擦一声,按压处的肋骨裂了。
沈弥一愣,连忙松了手:“抱歉。”
盛景:“……沈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个不错的按摩棒吧。”
“那些想害人混混的就算了,为什么我把一个能带来身心愉悦的“按摩棒”也送进医院?”
“噢,伤得不太严重,只是轻微骨裂而已。而且因为是优级alpha,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很多,休息十来天就可以恢复了,但也还是需要住院的。”
沈弥接过医生写好的诊断书,把看完x光片装好,道谢后离开了。
最近骨头受伤的人不多,骨科病房空出了许多,沈弥便替盛景办了个单人间。房间里三张病床,盛景被安排在中间的一张,陪床的沈弥则占了靠窗的一张。
alpha身上捆着肋骨固定带,正生无可恋的闭着眼。
身为一个优级alpha,竟然被oga按断了肋骨,不管怎么说,也——
太丢脸了!!!!!
病房门被推开,办理好一切的沈弥带着早饭走了进来。
盛景转头看向了他。
因为忙着照顾自己,沈弥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粉衬衫黑西裤,长发垂在肩边,明明没有任何梳妆,却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盛景不知觉的看着,直到对方走到面前坐下。
“我买了粥和鸡蛋,还有蒸饺。”沈弥将头发别到耳后,从打包袋里拿出来了早饭。他剥了个鸡蛋,放到了对方嘴边,“可以补蛋白质。”
盛景抬手拿住了鸡蛋:“谢谢,这个我可以自己……”
沈弥打断他开了口:“松手,我喂你。”
盛景眨了眨眼,然后听话的放下了手,张嘴接住了对方的投喂。
沈弥又贴心的挖了勺粥塞进了对方嘴里,但动作有些粗鲁。
“……你吃饭了吗?”盛景咕咚咽下,看着对方问道。
“还没,你吃完我再吃。”
鸡蛋再次贴上嘴唇,盛景看着手拿鸡蛋的oga,只觉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有些温暖,“辛苦了…”
虽然是对方一巴掌把自己肋骨压断的。
沈弥唇角一动:“没事,原本也是我的责任,你只管养身体就好。”
来电铃声突然响起。
盛景听出了自己手机的声音,连忙抬头看去。
沈弥替他从床头的柜子上将手机拿了过来。
是莫昱。
盛景将听筒靠近耳边,点开了接通。
“啊,莫昱诶……”
“盛景!那条短信怎么回事,什么叫做你有点事来不了了?你他妈是睡一觉腿断了吗?!”
oga怒吼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也听不出来本人正处在虚弱的发情期。
盛景将手机放远了一些,等到对方吼完才又将手机靠了回来,“诶,我确实是骨折了,但不是腿。你的生理期…我真的去不了了。”
“…什么?”莫昱冷静了一下,但发情期的潮热令他整个人烦躁,“好好的怎么会骨折,你不会是为了躲我在装病吧?”
“冤枉啊,我现在就在病房里躺着呢。再说,我哪有什么理由要躲着你。”
“怎么没有理由?”莫昱冷笑一声,“你家里住进了一个优级oga,恐怕连眼睛都拔不出来,哪里还会管我的死活?”
盛景假模假样的哀嚎了一声:“莫大少爷,我是真的受伤了,现在动也动不了,医生说得静养十天呢。”
莫昱那边深呼吸了几下,勉强压下发情期带来的焦躁感,才道:“哪家医院,病房是多少?”
“哦?你要过来?那不行,你今天第一天,信息素很容易失控,还是打一针抑制剂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很好。倒是你,自己在医院可以吗?没有家人也没有恋人的,谁能照顾到你?我过去多少还可以……”
他话未说完,一旁听了全部对话的沈弥伸手拿过了手机,“不麻烦你了,我在医院照顾他。”
盛景没拦他,乖乖的看着替自己说话的人。他心里其实是有些庆幸受伤的,因为受伤,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推掉和莫昱的约,虽然这样不太好,但现在的他粘沈弥粘得紧,确实不能心无旁骛的和别人上床。
当然,这个时候的盛景还没意识到自己心意的变化,他只当是闻惯了薄荷味的信息素,突然换成太妃糖的,他怕自己会被腻到而做得不好。
电话那边的莫昱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气息明显不稳:“你是盛景带回家的牙膏味oga?”
盛景抢答:“不是牙膏,是薄荷!”
“牙膏不就是薄荷的吗。”莫昱嗤之以鼻,话头又转向了沈弥,“你一个oga,不清不楚的住在alpha家里,什么关系都攀不上还敢给人陪床,可真是不要脸!”
盛景一惊,只怕莫昱的暴脾气会惹得沈弥不高兴。
但沈弥却没什么反应,他认真听完了对方的冷嘲热讽,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你介意oga吗?”
“什么oga?”
沈弥站起身走到了窗边,一个受伤的盛景费力也抓不到自己的地方,“盛景的伤在肋骨,做不了剧烈运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帮你度一下发情期。而且因为都是oga,你也不用担心标记的问题。”
“…………”
沈弥平静的语气中有些许期待:“可以吗?”
莫昱强忍着没有捏碎手机:“你怎么不去精神科挂个号,傻b东西。”
一旁同样听完了全部对话的盛景只觉大脑有些宕机。不是,oga想上oga,这合理吗?这合理吗?!!!
沈弥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死心的又打了过去,“你好,是我,你真的不需要吗?”
电话再次被挂断,沈弥再打。
如此往复三四次的,忍无可忍的莫昱拉黑了盛景的手机号。
沈弥又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再次给对方打了过去,然后第一次就被拉黑了。
他盯着两部手机看了一会,目光转向了病床上的人。
“你朋友好辣。”
盛景:“?!!!!”
“呃,沈弥啊,你是喜欢oga吗?”
“不喜欢。”沈弥思考了一下,“不过oga信息素的味道比alpha的要好很多,和他们相处心情也会很舒服。”
盛景:“……”这不就是喜欢oga吗!
他很想跳起来表示自己复杂的心情,但因为受伤只能一动不动躺着,欲哭无泪的看着倚靠在窗边的人。
只是这幅样子落在对方眼里,却更像是在委屈什么的表情。
沈弥歪了下头,想,alpha这副表情好像也很不错。
比起盛景一贯的游刃有余的微笑脸,他更喜欢对方现在这副吃瘪一样的脸。
如果床上也是这种表情,应该会更好看。
……
陈洛今天的运气非常不好。
要陪的客人不仅又丑又老,信息素还难闻得要命。好在不是死扣的铁公鸡,伸手摸进自己衣服之前给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领带夹。
看在钱的面子上,陈洛忍着恶心坐在这个劣等alpha身边,面上陪着笑,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葡萄,剥好皮又塞进了对方嘴里。活像古时候那些伺候昏君的香艳美人。
alpha也很知道享受,从后腰一路摸到大腿,最后停在oga那片柔软的屁股瓣,用力捏了两下。
陈洛这样的oga是他能付得起的最好的,虽然身上没有那么干净,但伺候过人的更有技巧。alpha也不嫌,他一向舍得花钱为自己买快乐。
包厢不大,但办事的地方布置得很宽敞。
陈洛剥葡萄皮的手微微发抖,只觉得被alpha那双粗糙的手扣出了感觉。
alpha贴着他身子,呼吸粗重的咬耳朵:“经理说你口活很好,是吗?”
陈洛垂着眸没去看他,很顺从的答道:“我体力不太行,受不了的时候都会用嘴,一来二去口活就好了。”
“好,那你就先用嘴。”alpha拍了拍他肩膀,“你不用怕,我这个年纪比不了那些小年轻,肯定不会太折腾你,接了我这样的客人是你的好运。”
陈洛扔下葡萄,转身往地下一跪便准备做事,一边解对方裤腰带心里一边骂着:就是你这种年纪大的才玩得变态!
刚准备下口,身后的房门却突然被人猛踹了一脚。
“砰!”
被打断好事的alpha很是不悦,他伸手按住了腿间oga的脑袋:“不管他,你继续。”
陈洛再次张开了嘴。
“砰!!”
又一下。这一下凶猛有力,锁住的房门硬生生被人踹开了。
alpha恼怒的骂了句脏话,陈洛也吐出了刚含进嘴里的头。
“你是李文海吗?”
陈洛听到身后一人冷冷的声音,有点熟悉,下意识便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闯入者一身黑衣黑裤,还带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神色淡淡地看着一上一下体位很尴尬的两个人。
是那天那个beta!
陈洛认出了来人,可对方并没有认出来自己。
被喊出名字的一瞬间,李文海便感到了不妙,但闯入者看起来瘦瘦弱弱,他原本悬起来的心便又放回了肚子,骂道:“你他妈又是哪来的神经病?我是谁管你什么事!”
沈弥看着他,目光微沉:“不否认那就是,我要找的就是李文海。麻烦你还一下欠的三百万。”
“你他妈谁啊?我什么时候——”
话未说完,面前人以抓起桌上的果盘抡了过来。
李文海根本来不及反应,塑料制的果盘便碎在了头上,用来摆盘的水果也落了一地。
瞬间,鲜血顺着受创点流了出来。
沈弥见对方吃痛地捂住头,才又开了口:“想起来了吗?他们查到你手里正好有三百万,我是来拿那张银行卡,要么你现在直接给我,要么我自己拿。你选一个。”
李文海抬手摸了下脑袋,见到血后没什么怕的,却是更恼了,将陈洛一推便撸起袖子准备打人。
“你他妈的,老子弄死你!”
沈弥一侧身躲过了对方打过来的拳头,那双浅色眼瞳压得阴沉沉的,像看死人一样看了眼alpha,淡淡道:“那就是我自己拿。”
他抬腿对准alpha的肚子猛踹了一脚,用力之大使得对方整个人飞了出去,砰一下又摔在了地上,瞬间呲牙咧嘴,想爬起来又浑身发疼。
沈弥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见人还有精神就又对准胸口又踢了一脚,听到骨裂的声音后又补了一脚,轻松踢断了alpha的两根肋骨。
“你他妈……”李文海还是骂,他吃痛的捂着胸口,脸色惨白,但还是不愿意送出银行卡,“臭婊子你等着,你等我找人弄死你!”
沈弥轻啧一声。他很不想动手,因为这个alpha长得太难看了,但现在这个情况,不动真格对方是不会服软。
他弯腰握住了alpha的胳膊,咔哒一掰,直接将人胳膊卸了下来,接着又抓住另一条胳膊,同样咔哒一下掰开了。
听着alpha痛苦的惨叫,沈弥甩出袖子里的木筷子,戳中了人脖子,冷声道:“如果你还不配合,我不介意把你腺体挖出来。”
李文海睁眼对上了沈弥的眼睛,里面的杀意刺骨冰凉,他直到现在才认清现实,磕磕绊绊的张了口:“我,我缝在裤子里了。”
沈弥皱了下眉,他现在不想再碰对方一下,转头目光一扫看到了角落里躲着的人,起身走了过去。
“喂。”
陈洛被对方凶残的打法吓得腿肚子打颤,顺势又想到自己白拿了人一万块,心里更惶恐了。而在听到头顶响起声音时,他更是整个人僵住,颤颤的抬了头。
“我,我也会还钱的。”
沈弥没认出他,“你还什么钱?”
陈洛害怕得噎了一声,解释道:“一万,您当时给了我一万,我不应该收的,但是我有急事就先用了,但是我会还的,您给我点时间就好……”
他越说声音越小,眼前人的目光太冷了,让他有种脊骨被刺穿的感觉,说着说着便抿住了唇。
沈弥其实只是在打量和回忆,他看了看oga软扑扑的粉头发,又看了看人下巴上的小痣,这才有点眼熟的感觉。
“哦,是你。”
不过他有点不太明白对方说得还钱,他那天又不是什么都没干,嗯……还是说一定要干一发才算交易完成?
沈弥回头看了眼瘫在地上的alpha,拿出手机给贺青风拨了个电话:“李文海搞定了,你派人来拿钱。他把银行卡缝在裤子里面了,我不想动手,太脏了。”
贺青风表面上应了好,心里却在骂,你嫌脏我们就不嫌了吗?不过这次任务是沈弥办的第一单,他和赵正都不太放心,明面上是沈弥自己去,实际上他带着人蹲在隔壁房间听动静。
三百万数目不小,除了最核心的人也不放心别人去拿卡。好在贺青风早有准备,撕了包一次性手套戴上,又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走了出去。
那个房间的门已经被沈弥踹坏了,他便直接走了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倒在地上哀嚎的李文海,第二眼看到的是沈弥正抱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贺青风:“?”
沈弥旁若无人地揉着怀里人的屁股,瞥了眼走进门的贺青风,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陈洛整张脸埋在沈弥颈间,他嗅到对方身上薄荷味的信息素,和那天的oga信息素一模一样,两次都是同一个oga的信息素,难不成是有伴侣吗?
正想着,捏着他屁股的手突然一滑,带了点凉意的手指便戳进了花穴里,捅了两下后又插进了第二根,力道轻柔的戳弄了起来。
这次的手法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三两下就戳得陈洛有了感觉,分开跪在两侧的腿忍不住并拢,想出声但又顾忌着有人在,只能压在嗓子里娇娇的哼哼。
身为alpha的贺青风很清楚沈弥在干什么,见对方没理自己,他索性就就地开始翻李文海身上的银行卡。而他刚摸到那张卡准备用刀子划开人裤子时,一根木筷子却贴着他的头顶飞了过来,唰一下就扎进了面前的墙壁里。
他后背一凉,连忙转过了头。
“你出去。”沈弥道,“带着那家伙一起。”
贺青风认命地叹了口气,一手握着水果刀,另一只手抓过李文海的脚腕,像拖牲口一样将人拖了出去,临走前还贴心的关上了那扇没什么用的门。
而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沈弥也掐着陈洛的腰将人推到在了沙发上。他其实对oga没有兴趣,但他对操人有很大的兴趣,而在普遍认识里只有oga是承受的一方,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最先拿oga试验。
而和自己相比,眼前的这个oga身子又娇又软,两腿间的花穴也很容易变得湿湿软软,而且因为被干过太多次会习惯性的吸紧。沈弥只是用手指就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爽感。
“你叫什么?”他问。
陈洛忙着娇哼和迎合,听到这句问话喘了会才回答:“陈洛…洛阳的洛。”
“好,陈洛。”沈弥抽出了手,摘下棒球帽戴在了对方头上,压一压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带痣的下巴,“我睡你一次,你不用还那次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