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怕死之人嘴里撬出一个地址并不是难事。
离开之前,沈弥大发慈悲的替alpha拨通了急救电话,直到听见半死不活的人向急救中心喊出“救命”之后,他才放心的走了。
按照出血量和伤口的严重程度,沈弥并不觉得对方会死。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只是因为受伤的地方是腺体,一个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但只要不是捅穿脖子或心脏,自诩身强体壮的alpha们是不会有太严重的生命危险的。
二十分钟后,沈弥站在了一扇门前。
他礼貌的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但里面的人是没有睡觉的,据那个alpha说,他们的大哥晚上刚从会所里带走了一个oga,现在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
沈弥没那么多耐心,在门口静了一会后,抬起腿一脚踹了上去。
砰的响声震动了楼层。
这一层只有这一家住户。周围的邻居知道这家里住着什么人,也都不怎么来往。
不过像这样闹出这么大的声响,上下楼的人难免被吵醒了起来。但翻个身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没人想拉开门喊一嗓子。
被踹的那扇门同样也静悄悄的。
沈弥抬腿又踹了一脚,两脚,三脚……
“草!哪个傻b,行不行老子抽死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沈弥后退了一步,房门应声而开。瞬间,屋子里混杂的信息素味道扑面而来,熏得人皱了眉。
alpha气冲冲的推开门,待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之后,怒火更窜上了一层楼。
“你他妈还敢找过来!”
他身上就披了一件睡袍,看样子像是才从床上拔下身子。
沈弥被对方身上劣质的alpha信息素味道熏得恶心,不等对方发威便一脚踹了上去,顺手拉上门走了进去。
alpha猝不及防,被踹得后退了好几步,反应过来后更是暴怒如雷。
“艹你妈的,贱——”
骂声刚出口,oga劲厉的拳头已落在了脸上。就像他在胡同里的兄弟一样,身为大哥的人同样被暴打了一顿。不过大哥终究是大哥,即便被突袭也还能反抗几下,虽然最后依旧是被人揪着头发直往墙上撞。
直到alpha口里的骂声变成了痛呼声,沈弥才稍微停了手。
“二十万呢?”
“什么二十万,老子不知道!”
依旧嘴硬。
沈弥也不意外,揪着对方的头发便往厕所拖,毫不犹豫的将人脑袋按进了那脏兮兮的马桶里。
数了十个数后,他又将人从马桶水里拽了出来。
“现在知道了吗?”
alpha被呛得犯恶心,一张嘴依旧很硬气:“不,咳咳!你他妈等着,看老子不——咕噜噜!”
话未说完,他又被按进了马桶。
沈弥看着挣扎着抬头的人,看着飞溅出来的马桶水,嫌弃地皱了眉,手上更加用力,将人一张脸死死压在水底下。
alpha被呛得喝了几口,整个人非常想吐。
沈弥看着少了的水,很好心的又添了一盆子。成功的让对方半个脑袋都埋进了水里。
“你收的钱放哪里了?”
他看着咕噜咕噜吐泡泡的人,又问了一遍。
alpha这次是想说实话了,他喝够了马桶水,硬气的嘴巴也被泡软了。
但按着他脑袋的人却不动如山,一副不太像知道答案的样子。
挣扎间,alpha抬头喘了口气,刚以为自己又行了,揪着他头发的人却再次用力,半个脑袋再次淹没在了马桶水。
沈弥静静的看着对方挣扎,咕噜咕噜的吐泡泡,直到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他才松开手,提着人后衣领往墙壁上一扔,起身走了出去。
路过信息素最浓郁的卧室时,他停下了脚步,浅色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怎么没走?”
糜烂的卧室中,同样一身糜烂的oga正坐在床上,他身上披着来时的外套,硬着头皮看着门口气场冰冷的人,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个见过大场面做事老道的……鸭子。
“他还没付给我钱。”
他这样说,捏着外套的手却是紧张的用力。
沈弥轻轻皱眉,看了看床上的oga,又转头看了看厕所门,轻啧一声:“他现在晕过去了,给不了钱了。”
“那我等他醒过来。”oga吸了下鼻子,“我陪他到这么晚,不能做白工。”
“他醒过来你也拿不到钱。”沈弥看着对方莫名执着的样子,突然有了聊天的兴趣,“不仅拿不到钱,他还可能因为想撒气打你。”
oga异常的倔强:“那就让他打,反正我必须得拿到钱。”
“他是混黑的,可能会直接打死你。”
一听到死,oga就没那么执着了:“那我不能死。”
他抓着身上的外套,整个人蔫蔫的。
“你是来寻仇的吗?我知道他是混黑的,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沈弥靠在了门框上,“我来找钱的。他们前几天收了二十万要来搞我,但我现在好好的,他们事没办成,所以钱应该是我的。”
“二十万。”一听到钱,oga那股倔劲又上来了,拢起外套便要下床,“那钱是在这里吗?我帮你找找,要是找到了能不能分我一两千?”
沈弥看着眼睛发亮的人,嘴角一动:“够吗?”
oga连连点头,被揉得凌乱的粉头发随着动作一飘一飘的,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上下起伏,忐忑又期待:“够,我不贪心的。”
沈弥没说话,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又转身回到了厕所。刚好,晕倒在地的alpha翻动着眼皮。
沈弥一手拿着烟灰缸,一手扯住alpha的头发将人拽了起来,“钱放哪了?”
摆脱马桶水的alpha又想嘴硬,扯着他头发的人却站了起来,抬脚用力踩住他后背,按住他手腕,烟灰缸便对着地面砸了下来。
“想好怎么说话,说错一句我砸你一根手指。”
alpha嘴里还残留着马桶水的回味,此刻再看沈弥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却只觉得如同蛇蝎。虽然在他看来,oga一向软弱无能,只会被alpha踩在脚底下,可现在被踩在脚底下的是他自己,无论如何他也没法再用曾经的眼光来看待对方了。
硬玻璃制的烟灰缸就落在离手指很近的地方,alpha喉咙发紧,老老实实地交代道:“放在卧室衣柜底部的夹层里,但是只有十万,另外有十万在老二那里,他一向管钱。”
“怎么没分给其他兄弟?”
“还,还没来得及。”
“哦。”
手起缸落,一声闷响后,才清醒没有两分钟的人又被砸晕了过去。
沈弥起身回了卧室,将烟灰缸放回原位,又转过身查看起了那上连天花板下连地板的大衣柜。
床上的oga趁他出去的空档将自己擦了擦干净,又穿上还能穿的衣服,赤着脚靠了靠近,却是屏着息没敢说话。
衣柜门猛地一拉,里面乱糟糟的衣服便映入眼帘。
沈弥皱了皱眉,很明显不想碰这些脏东西。
oga瞧着他的脸色,看出了他的嫌弃,连忙走上前抓起衣服往外扔。
沈弥后退了两步,给人空出位置清理衣服。
别看这oga是个会所鸭子,干起活来却很是利索,五六下便把衣柜清理了出来。扔出最后一句衣服,他后退了几步,一旁的沈弥便走上了前。
他抬脚踩上衣柜的底板,用脚后跟敲了两下,听着有些泛空的声音,轻轻抿了唇。
看来没说谎。
不过忘记问这个夹层怎么打开了。
听木头的声音好像还挺厚实的。
沈弥转头看向oga:“有锤子吗?”
oga一愣:“不知道啊。”但见对方皱了眉,他连忙灵机一动,把刚刚的烟灰缸拿了过来,“这个好像挺结实的,要不用这个?”
沈弥没接,“去厨房找把菜刀。”
“哦!”oga撇下烟灰缸,连忙跑出去进了厨房,将架子上的菜刀全摘了下来,一手一把拿着跑了回来。
沈弥接过菜刀,蹲下身就开始砍夹层板。
oga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手起刀落,木屑飞溅,看着红色的钞票显露在缝隙中,眼中的激动再也按捺不住。
钱!好多钱!!!!
十万被捆成了十捆,整整齐齐的躺在夹层之中。沈弥伸手将钞票拿了出来,数也没数,抽出一捆便扔给了一旁的oga。
oga:“!”
纵然他在会所陪睡了那么多金主,也从来没见过这么给钱的。正所谓“受之不起”,他捧着这一万块,总觉得有些烫手。连忙数了十来张抽了出来,又将剩下的塞给了对方。
沈弥看着重新回到手里的钞票,疑惑地抬了眸。
oga忐忑的捏着手里的票子:“我只要这些就行。”
沈弥静静的看着他,将那捆钱又扔了回去:“你不是说他没付你钱吗,这些就你的报酬了。”
oga捏着那沓钱,一万块一点也不厚,他却觉得有些沉,声音也沉闷闷的:“我不值这么多……”
正eo着,头顶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啧。
“真麻烦。”
沈弥将钞票往旁边一放,拎住oga的衣服往床上一扔,欺身压了上去。
oga手里依旧捏着那一万,错愕的瞪着眼,下一秒裤子一空,两根凉凉的手指便插入了体内。
“!!!!!”
沈弥面无表情地动着手指,目光看向了oga下巴左侧。
那里有一颗颜色淡淡的小痣,就像盛景一样。
他抽出被对方捏着手里的那叠钞票,挥一挥散成扇形,散散的遮住了对方的上半张脸。
oga被盖在脸上的钞票弄得有些痒,想要推一推位置,却被身上人用力握住了刚抬起的手。
“别动。”
没什么语气的声音,oga却听话的停住了动作。只是身体里的手指出出进进又戳戳弄弄的,偶尔还蹭过敏感带,他很难控制下半身没有反应。
同为oga,沈弥对身下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欲念。不过是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好奇,便想看看“oga”高潮是个什么样子,还想试试是不是每个oga的花穴都又湿又软。
又湿又软这一点验证了,不仅如此,小鸭子的花穴比没怎么做过爱的oga要更湿更软一些。又或者是因为刚刚挨过操,总之摸起来很舒服。
至于高潮。沈弥觉得是自己手法不对,虽然很认真的鼓弄了半天,但oga除了喘乱了以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一直面无表情的人不禁皱了眉,手上的动作也因为自我怀疑停下了。
而对于oga来说,沈弥这样的手法太过温柔,虽然有一种别样的舒服,但距离舒服得高潮还差的太远。他轻轻转了下头,铺在脸上的钞票落了两张,露出了他右边的眼睛。
他看着,总觉得面前这个捉摸不透的人心情有些郁闷。
“那个……”
沈弥抬眸看向了只露了一边眼的人。
oga职业素质很好的说:“你要用点力的,还得快一点,不然爽不起来的。”
沈弥垂眸。
他又试了试,然后又失败了。
向来学东西很快的人彻底闷了。他沉默的抽出手用床单擦了擦,然后沉默的找了个袋子往里面塞着剩下的九万块。
oga看着明显有些低落的人,提起裤子,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其实,这些附加物不重要的,jb厉害才是真的厉害。”
沈弥一听,揣钞票的动作更快了。
oga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踩老虎尾巴上了,要是jb厉害还能用手指吗?这大佬该不会是阳痿吧?!
虽然沈弥身上有着隐隐淡淡的同类气息,但亲眼目睹了对方暴打alpha,相对柔弱的小oga很难往“这人有oga的味道所以是oga”这方面想。他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人是染了oga信息素的beta。
alpha的话肯定不是,对oga来说,alpha是很容易认出来的,他们身上那种强势压倒人的气息一见面便会显露出来。
沈弥用袋子将九万块包好,往卫衣的大兜里一揣,拉上兜帽便要离开。
“那个!”oga焦急地抓起了床上散落的钱币,“还有这些!”
沈弥头也没回:“你的了。”
“哎!”
“砰!”房门被重重摔上。
oga连忙拾起床上的钱,一张一张攥在手里,急匆匆追了出去。
可对方走路太快,他两条腿又有点发软,等他紧赶慢赶的跑到楼下,早已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
沈弥到家的时候,盛景已经在沙发上睡熟了。
家里原本是有副卧的,不过因为他一直都是独居,副卧便被改造成了书房。如今家里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漂漂亮亮的oga,他很自然的便让出了主卧室,回家后直接倒在沙发上,等到对方睡醒之后他再回到卧室睡个舒服觉。
如果两个人再亲密一些,他就可以直接进卧室睡完整觉了。
朦胧间,盛景感觉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太舒服的皱了下眉,却没有睁眼。
沈弥回家的法好让alpha有血往肚里咽。但如果伤得太重,例如内脏破裂,咽不下去的血还是会吐出来的。
沈弥看着因为支撑不住而蹲了下去的alpha,缓缓垂眸:“考虑好了吗?”
贺青风也是在刚刚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受了多重的伤,相对于医院那两个人血淋淋的外伤,他这种看不见的内伤更为致命。
“钱……可以给你,但是我有条件。”
“谈条件?”沈弥嗯了一声,向对方走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出来听听。”
贺青风低了低头:“老三现在伤得很重,很多委托少了他会不好做,这会造成很多损失,你得来顶上。”
沈弥没动:“分成多少?”
“三七,你三。”
“我要七。”
贺青风在心里骂了一句,“那就你七,但是找你的时候你必须到场。”
“看情况,如果我当时在做爱那就去不了了。”
贺青风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局外人”盛景蹲在墙头上看着那边的两个人越靠越近,只见那个alpha掏出一张卡递给了沈弥,两个人又拿出各自的手机,疑似互换了联系方式。
盛景:啊?刚刚不是打得你死我活吗?这就握手言和了?还加好友???
……
酒吧,员工休息室。
沈弥将药油倒在手上,摩擦温热之后,又用力按住了alpha胸口发青的地方。
“嘶——”切身感受到oga真实手劲的人不由得吸了口气。盛景抬手捂住了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没那么狼狈。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盛景被对方揉搓得疼哼了一声,缓了缓才道:“我看你突然跟着一个alpha走了,有点不放心,就跟着你出去了。”
沈弥抿了抿唇,手下越发用力,“一开始就跟着吗?”
盛景疼得又哼哼了两声,“没,本来想着我没理由干涉你跟谁走,但就是不放心,后来跟着你的气息才找上的。”
沈弥没说话,默默的手上用力。
盛景捂着脸,突然的剧痛让他丢下了alpha的面子,声音颤颤弱弱的开了口:“你,稍微轻一点,太疼了…”
咔擦一声,按压处的肋骨裂了。
沈弥一愣,连忙松了手:“抱歉。”
盛景:“……沈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个不错的按摩棒吧。”
“那些想害人混混的就算了,为什么我把一个能带来身心愉悦的“按摩棒”也送进医院?”
“噢,伤得不太严重,只是轻微骨裂而已。而且因为是优级alpha,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很多,休息十来天就可以恢复了,但也还是需要住院的。”
沈弥接过医生写好的诊断书,把看完x光片装好,道谢后离开了。
最近骨头受伤的人不多,骨科病房空出了许多,沈弥便替盛景办了个单人间。房间里三张病床,盛景被安排在中间的一张,陪床的沈弥则占了靠窗的一张。
alpha身上捆着肋骨固定带,正生无可恋的闭着眼。
身为一个优级alpha,竟然被oga按断了肋骨,不管怎么说,也——
太丢脸了!!!!!
病房门被推开,办理好一切的沈弥带着早饭走了进来。
盛景转头看向了他。
因为忙着照顾自己,沈弥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粉衬衫黑西裤,长发垂在肩边,明明没有任何梳妆,却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盛景不知觉的看着,直到对方走到面前坐下。
“我买了粥和鸡蛋,还有蒸饺。”沈弥将头发别到耳后,从打包袋里拿出来了早饭。他剥了个鸡蛋,放到了对方嘴边,“可以补蛋白质。”
盛景抬手拿住了鸡蛋:“谢谢,这个我可以自己……”
沈弥打断他开了口:“松手,我喂你。”
盛景眨了眨眼,然后听话的放下了手,张嘴接住了对方的投喂。
沈弥又贴心的挖了勺粥塞进了对方嘴里,但动作有些粗鲁。
“……你吃饭了吗?”盛景咕咚咽下,看着对方问道。
“还没,你吃完我再吃。”
鸡蛋再次贴上嘴唇,盛景看着手拿鸡蛋的oga,只觉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有些温暖,“辛苦了…”
虽然是对方一巴掌把自己肋骨压断的。
沈弥唇角一动:“没事,原本也是我的责任,你只管养身体就好。”
来电铃声突然响起。
盛景听出了自己手机的声音,连忙抬头看去。
沈弥替他从床头的柜子上将手机拿了过来。
是莫昱。
盛景将听筒靠近耳边,点开了接通。
“啊,莫昱诶……”
“盛景!那条短信怎么回事,什么叫做你有点事来不了了?你他妈是睡一觉腿断了吗?!”
oga怒吼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也听不出来本人正处在虚弱的发情期。
盛景将手机放远了一些,等到对方吼完才又将手机靠了回来,“诶,我确实是骨折了,但不是腿。你的生理期…我真的去不了了。”
“…什么?”莫昱冷静了一下,但发情期的潮热令他整个人烦躁,“好好的怎么会骨折,你不会是为了躲我在装病吧?”
“冤枉啊,我现在就在病房里躺着呢。再说,我哪有什么理由要躲着你。”
“怎么没有理由?”莫昱冷笑一声,“你家里住进了一个优级oga,恐怕连眼睛都拔不出来,哪里还会管我的死活?”
盛景假模假样的哀嚎了一声:“莫大少爷,我是真的受伤了,现在动也动不了,医生说得静养十天呢。”
莫昱那边深呼吸了几下,勉强压下发情期带来的焦躁感,才道:“哪家医院,病房是多少?”
“哦?你要过来?那不行,你今天第一天,信息素很容易失控,还是打一针抑制剂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很好。倒是你,自己在医院可以吗?没有家人也没有恋人的,谁能照顾到你?我过去多少还可以……”
他话未说完,一旁听了全部对话的沈弥伸手拿过了手机,“不麻烦你了,我在医院照顾他。”
盛景没拦他,乖乖的看着替自己说话的人。他心里其实是有些庆幸受伤的,因为受伤,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推掉和莫昱的约,虽然这样不太好,但现在的他粘沈弥粘得紧,确实不能心无旁骛的和别人上床。
当然,这个时候的盛景还没意识到自己心意的变化,他只当是闻惯了薄荷味的信息素,突然换成太妃糖的,他怕自己会被腻到而做得不好。
电话那边的莫昱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气息明显不稳:“你是盛景带回家的牙膏味oga?”
盛景抢答:“不是牙膏,是薄荷!”
“牙膏不就是薄荷的吗。”莫昱嗤之以鼻,话头又转向了沈弥,“你一个oga,不清不楚的住在alpha家里,什么关系都攀不上还敢给人陪床,可真是不要脸!”
盛景一惊,只怕莫昱的暴脾气会惹得沈弥不高兴。
但沈弥却没什么反应,他认真听完了对方的冷嘲热讽,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你介意oga吗?”
“什么oga?”
沈弥站起身走到了窗边,一个受伤的盛景费力也抓不到自己的地方,“盛景的伤在肋骨,做不了剧烈运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帮你度一下发情期。而且因为都是oga,你也不用担心标记的问题。”
“…………”
沈弥平静的语气中有些许期待:“可以吗?”
莫昱强忍着没有捏碎手机:“你怎么不去精神科挂个号,傻b东西。”
一旁同样听完了全部对话的盛景只觉大脑有些宕机。不是,oga想上oga,这合理吗?这合理吗?!!!
沈弥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死心的又打了过去,“你好,是我,你真的不需要吗?”
电话再次被挂断,沈弥再打。
如此往复三四次的,忍无可忍的莫昱拉黑了盛景的手机号。
沈弥又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再次给对方打了过去,然后第一次就被拉黑了。
他盯着两部手机看了一会,目光转向了病床上的人。
“你朋友好辣。”
盛景:“?!!!!”
“呃,沈弥啊,你是喜欢oga吗?”
“不喜欢。”沈弥思考了一下,“不过oga信息素的味道比alpha的要好很多,和他们相处心情也会很舒服。”
盛景:“……”这不就是喜欢oga吗!
他很想跳起来表示自己复杂的心情,但因为受伤只能一动不动躺着,欲哭无泪的看着倚靠在窗边的人。
只是这幅样子落在对方眼里,却更像是在委屈什么的表情。
沈弥歪了下头,想,alpha这副表情好像也很不错。
比起盛景一贯的游刃有余的微笑脸,他更喜欢对方现在这副吃瘪一样的脸。
如果床上也是这种表情,应该会更好看。
……
陈洛今天的运气非常不好。
要陪的客人不仅又丑又老,信息素还难闻得要命。好在不是死扣的铁公鸡,伸手摸进自己衣服之前给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领带夹。
看在钱的面子上,陈洛忍着恶心坐在这个劣等alpha身边,面上陪着笑,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葡萄,剥好皮又塞进了对方嘴里。活像古时候那些伺候昏君的香艳美人。
alpha也很知道享受,从后腰一路摸到大腿,最后停在oga那片柔软的屁股瓣,用力捏了两下。
陈洛这样的oga是他能付得起的最好的,虽然身上没有那么干净,但伺候过人的更有技巧。alpha也不嫌,他一向舍得花钱为自己买快乐。
包厢不大,但办事的地方布置得很宽敞。
陈洛剥葡萄皮的手微微发抖,只觉得被alpha那双粗糙的手扣出了感觉。
alpha贴着他身子,呼吸粗重的咬耳朵:“经理说你口活很好,是吗?”
陈洛垂着眸没去看他,很顺从的答道:“我体力不太行,受不了的时候都会用嘴,一来二去口活就好了。”
“好,那你就先用嘴。”alpha拍了拍他肩膀,“你不用怕,我这个年纪比不了那些小年轻,肯定不会太折腾你,接了我这样的客人是你的好运。”
陈洛扔下葡萄,转身往地下一跪便准备做事,一边解对方裤腰带心里一边骂着:就是你这种年纪大的才玩得变态!
刚准备下口,身后的房门却突然被人猛踹了一脚。
“砰!”
被打断好事的alpha很是不悦,他伸手按住了腿间oga的脑袋:“不管他,你继续。”
陈洛再次张开了嘴。
“砰!!”
又一下。这一下凶猛有力,锁住的房门硬生生被人踹开了。
alpha恼怒的骂了句脏话,陈洛也吐出了刚含进嘴里的头。
“你是李文海吗?”
陈洛听到身后一人冷冷的声音,有点熟悉,下意识便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闯入者一身黑衣黑裤,还带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神色淡淡地看着一上一下体位很尴尬的两个人。
是那天那个beta!
陈洛认出了来人,可对方并没有认出来自己。
被喊出名字的一瞬间,李文海便感到了不妙,但闯入者看起来瘦瘦弱弱,他原本悬起来的心便又放回了肚子,骂道:“你他妈又是哪来的神经病?我是谁管你什么事!”
沈弥看着他,目光微沉:“不否认那就是,我要找的就是李文海。麻烦你还一下欠的三百万。”
“你他妈谁啊?我什么时候——”
话未说完,面前人以抓起桌上的果盘抡了过来。
李文海根本来不及反应,塑料制的果盘便碎在了头上,用来摆盘的水果也落了一地。
瞬间,鲜血顺着受创点流了出来。
沈弥见对方吃痛地捂住头,才又开了口:“想起来了吗?他们查到你手里正好有三百万,我是来拿那张银行卡,要么你现在直接给我,要么我自己拿。你选一个。”
李文海抬手摸了下脑袋,见到血后没什么怕的,却是更恼了,将陈洛一推便撸起袖子准备打人。
“你他妈的,老子弄死你!”
沈弥一侧身躲过了对方打过来的拳头,那双浅色眼瞳压得阴沉沉的,像看死人一样看了眼alpha,淡淡道:“那就是我自己拿。”
他抬腿对准alpha的肚子猛踹了一脚,用力之大使得对方整个人飞了出去,砰一下又摔在了地上,瞬间呲牙咧嘴,想爬起来又浑身发疼。
沈弥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见人还有精神就又对准胸口又踢了一脚,听到骨裂的声音后又补了一脚,轻松踢断了alpha的两根肋骨。
“你他妈……”李文海还是骂,他吃痛的捂着胸口,脸色惨白,但还是不愿意送出银行卡,“臭婊子你等着,你等我找人弄死你!”
沈弥轻啧一声。他很不想动手,因为这个alpha长得太难看了,但现在这个情况,不动真格对方是不会服软。
他弯腰握住了alpha的胳膊,咔哒一掰,直接将人胳膊卸了下来,接着又抓住另一条胳膊,同样咔哒一下掰开了。
听着alpha痛苦的惨叫,沈弥甩出袖子里的木筷子,戳中了人脖子,冷声道:“如果你还不配合,我不介意把你腺体挖出来。”
李文海睁眼对上了沈弥的眼睛,里面的杀意刺骨冰凉,他直到现在才认清现实,磕磕绊绊的张了口:“我,我缝在裤子里了。”
沈弥皱了下眉,他现在不想再碰对方一下,转头目光一扫看到了角落里躲着的人,起身走了过去。
“喂。”
陈洛被对方凶残的打法吓得腿肚子打颤,顺势又想到自己白拿了人一万块,心里更惶恐了。而在听到头顶响起声音时,他更是整个人僵住,颤颤的抬了头。
“我,我也会还钱的。”
沈弥没认出他,“你还什么钱?”
陈洛害怕得噎了一声,解释道:“一万,您当时给了我一万,我不应该收的,但是我有急事就先用了,但是我会还的,您给我点时间就好……”
他越说声音越小,眼前人的目光太冷了,让他有种脊骨被刺穿的感觉,说着说着便抿住了唇。
沈弥其实只是在打量和回忆,他看了看oga软扑扑的粉头发,又看了看人下巴上的小痣,这才有点眼熟的感觉。
“哦,是你。”
不过他有点不太明白对方说得还钱,他那天又不是什么都没干,嗯……还是说一定要干一发才算交易完成?
沈弥回头看了眼瘫在地上的alpha,拿出手机给贺青风拨了个电话:“李文海搞定了,你派人来拿钱。他把银行卡缝在裤子里面了,我不想动手,太脏了。”
贺青风表面上应了好,心里却在骂,你嫌脏我们就不嫌了吗?不过这次任务是沈弥办的第一单,他和赵正都不太放心,明面上是沈弥自己去,实际上他带着人蹲在隔壁房间听动静。
三百万数目不小,除了最核心的人也不放心别人去拿卡。好在贺青风早有准备,撕了包一次性手套戴上,又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走了出去。
那个房间的门已经被沈弥踹坏了,他便直接走了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倒在地上哀嚎的李文海,第二眼看到的是沈弥正抱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贺青风:“?”
沈弥旁若无人地揉着怀里人的屁股,瞥了眼走进门的贺青风,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陈洛整张脸埋在沈弥颈间,他嗅到对方身上薄荷味的信息素,和那天的oga信息素一模一样,两次都是同一个oga的信息素,难不成是有伴侣吗?
正想着,捏着他屁股的手突然一滑,带了点凉意的手指便戳进了花穴里,捅了两下后又插进了第二根,力道轻柔的戳弄了起来。
这次的手法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三两下就戳得陈洛有了感觉,分开跪在两侧的腿忍不住并拢,想出声但又顾忌着有人在,只能压在嗓子里娇娇的哼哼。
身为alpha的贺青风很清楚沈弥在干什么,见对方没理自己,他索性就就地开始翻李文海身上的银行卡。而他刚摸到那张卡准备用刀子划开人裤子时,一根木筷子却贴着他的头顶飞了过来,唰一下就扎进了面前的墙壁里。
他后背一凉,连忙转过了头。
“你出去。”沈弥道,“带着那家伙一起。”
贺青风认命地叹了口气,一手握着水果刀,另一只手抓过李文海的脚腕,像拖牲口一样将人拖了出去,临走前还贴心的关上了那扇没什么用的门。
而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沈弥也掐着陈洛的腰将人推到在了沙发上。他其实对oga没有兴趣,但他对操人有很大的兴趣,而在普遍认识里只有oga是承受的一方,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最先拿oga试验。
而和自己相比,眼前的这个oga身子又娇又软,两腿间的花穴也很容易变得湿湿软软,而且因为被干过太多次会习惯性的吸紧。沈弥只是用手指就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爽感。
“你叫什么?”他问。
陈洛忙着娇哼和迎合,听到这句问话喘了会才回答:“陈洛…洛阳的洛。”
“好,陈洛。”沈弥抽出了手,摘下棒球帽戴在了对方头上,压一压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带痣的下巴,“我睡你一次,你不用还那次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