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口渴地掏出饮料，努力掩饰自己的心虚和紧张。

一口水还没进肚子就是一阵猛烈的摇晃，周言没防备，门牙都磕到了瓶口，弄得他一阵恼怒。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雷鸣，紧接着就是闪电的强光。真是的，怎么一飞上天就要出事，好好的就遇见雷暴。周言开始考虑是否需要买张彩票确认一下自己最近的运势。

飞机的摇晃越来越厉害，不过驾驶员倒是还算镇定，从机场传来的广播居然还有闲心情安慰后面的乘客。也算是稍微让人能够心安一点。周言抱着苗午低声问：“要是掉下来你接得住我吗？”

“没问题。变成原身托着你。”苗午倒是无所谓，他的身体重塑之后这种程度的能量冲击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意思。虽然长得精致犀利，其实他的本体可是相当结实和强壮的。

周言注意到金烁也不再打游戏了，他还坐在原处，拿着一袋牛肉干小口小口地啃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地面，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看起来倒是很乖巧的样子。

“没事别乱看。”苗午用手捂住周言的眼睛，声音里的醋味根本挡不住。周言一巴掌把他的爪子拍开，也掏出一袋牛肉干，和苗午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来。反正现在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不如找点吃的消遣一下。

还没吃两口，飞机一个侧翻，周言的手指就进了苗午的嘴巴，直接被咬出了血。

周言痛的呲牙，差点就给苗午一巴掌。但是飞出的血滴却出现了奇怪的变化。不是正常的飞溅，而是慢悠悠的，如同漂浮一般缓缓地划到一边。

眼前的系统数据在飞快地变化着，似乎空间和时间都发生了扭曲。等到吵得要死的这些数字终于平复下来之后，就算是在啃牛肉干的金烁也发现了不对劲。

飞机还是微微倾斜着，但是并不颠簸。或者说室内是静止的。周言下意识地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刚刚的闪电和雷鸣仿佛就没有存在过似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周言甚至怀疑，现在就算是打开舱门也是什么危险都没有。

“我去看看。”苗午站起身，打算去看看驾驶室那边有没有动静。虽然没有说，但是大家都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除了他们三人，其他人并没有进入这里。这是一个近乎独立的空间，完全无法与外界交流。

金烁也站起身，把吃剩下的牛肉干小心地放进背包里。然后又从后面找到饮料，却不知道为什么无法饮用。

周言想了一下，试图从空间里取出东西，发现还能用，不过异能似乎又被压制了。这让周言有点犹豫，才几天的功夫，异能都被抑制两次了。感觉这种进化有点不太靠谱啊。将拿出来的水给了金烁一瓶。这孩子大概是刚才吃牛肉干太咸了，一口气硬是把一瓶水都喝了干净。周言也没在意，反正库存很多，而且现在困在这么个地方，谁知道要多长时间呢。

这个时候，苗午从前面回来了，带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坏消息：“驾驶舱没有人。”

“会不会是飞行员自己跳伞了？”

“应该不是吧。”

金烁这么时候插了一句话：“别费事了，你们管好自己就成。”

周言和苗午一起看向他，就见少年幽幽地说道：“本以为躲过去了，没想到还是冲我来的。”

金烁又从周言这里拿了点其他的零食一边吃一边喝水：“这里是碎裂空间。现在很难看到的。以前的话也不常见。”

虽然没有说清楚到底什么是以前，不过周言还是把这个当做是末法时代之前。毕竟这种明显的断层会经常作为新旧的分界线。于是他掏出了一袋葵花籽和苗午一起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