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夏之桐似乎心情不错,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不像之前那么胆战心惊了,不仅被骂被罚得少了,偶尔还能得了她的赏赐,也不知是为什么。
有聪明好事者多想了想,觉得这可能跟女皇新封的颜妃有关系。在颜妃还是个小宫女的时候,便颇受陛下的宠爱,平日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来处置,陛下也不会过多责备。这几日陛下又接连宿在颜妃处,整日里红光满面的,也许跟颜妃娘娘在某些方面的好功夫有关。
按道理来说,这等秽乱宫闱之语是不能外传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些人的授意,类似于此番的话大肆在宫外流传。百姓听了,纷纷笑话女皇陛下不好男色好女色,这本就血脉单薄的皇室怕是很难后继有人了。
“公子有何吩咐?”
程非暮说:“备轿,本公子要回府。”
“是!”程非暮身边伺候的宫人忙下去准备轿子了。无论如何,程非暮还是名义上最受宠的男妃,他们不敢轻易怠慢了。
待宫人们都听了吩咐离开了條岚宫之后,程非暮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茶盏一囫囵全摔在了地上:“贱人!居然敢在宫中如此明目张胆宠爱那个妖女!贱人,本公子如此给你面子,你却去宠爱一个贱婢,还真以为自己是真龙天女了吗?”
而此刻颜秋和夏之桐在颜秋的仙渊宫看,哦不,是听好戏,边听还边嗑瓜子,仿佛真的是在看戏一样。
“说真的这个程非暮或许是个脑残吧,看看他再看看谢蕴禹,那才是第一忍者啊。”夏之桐不时品评几句。
颜秋却说:“丞相三子,长子善武,次子好文,唯有这幺儿顽劣不堪。不过他也不过是丞相投石问路的工具而已,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夏之桐点了点头,说:“丞相那个老狐狸可不是你我能斗得过的。要不是我空占了女皇这个名堂,怕是早就被他们整死了。你说我之前的提议如何?”
“你真的打算联系元亲王造反?”颜秋问,“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元亲王乃先皇幼弟,本就有机会登上帝位。只是你不是说了要为天下挑选一个盛世明君吗?怎么会选择这个见都没见过几面的秦王?”
夏之桐看了颜秋一眼,说:“我是想过啊。可是最有希望成为这盛世明君的不就是丞相和将军吗?可是你看看他们,一个个野心勃勃,我不觉得这样的人能做好一个明君。相反我们来看元亲王,这些年他戍守边关,不曾让蛮夷近我朝半步,护佑了多少百姓。他手上有精兵三十万,皆是经历了数年征战的,可比我能调动的亲兵厉害得多了。可是这么多年他也不曾想过造反,该回来的时候也都回来了。至少,他对这个国家是没有私心的。”
“可是这样的人,你怎样才能让他起兵造反呢?难不成你打算杀了他的亲人?”
“怎么可能?”夏之桐不可置信地看了颜秋一眼,“我是那么嗜杀的人吗就杀他全家?而且算起来他是我皇叔,杀他全家岂不是连我一起处置了?我想着与他商量商量,然后再做个戏,让他名正言顺地即位。而且元亲王虽说忠心耿耿,却不算是盛世明君,比起他来,他留在京中的身子孱弱的三子反而更有帝王之气。”
“你打算扶植夏泽轩登上皇位?”
“暂时是有这个打算的。你容我再观察观察,那夏泽轩到底配不配。”
颜秋深深地感觉夏之桐胆子大,但是任务在她手中,一切都要以她的意志为先:“你自己决定就好。”
......
“少爷,小的昨儿个就是听说这家店里有一本您一直想要得到的古籍。”一个小厮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