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扑哧”一声笑了,说:“谁让你老骂三儿呢!我们都说好三儿,你非得说臭三儿,三儿能不讨厌你嘛!”
三儿“汪汪”几声,好像对花花的话很是赞同。
同的笑起来。
在新学校,我变了很多,这些变化,都是顾凇带给我的,感谢他不嫌弃我的过去,用宽容将我这块冰融化。
学校外,总有一些收保护费的小混混,靠着狰狞的容貌,逼使学生臣服在他们的脚下,这天,我也遇到了类似情况:
我默默的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从马路对面走来几个勾肩搭背的小混混,我反应迟钝,还没回过神来,他们就来到了我眼前。“小姑娘,自己回家吗?”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丑陋男生向我发问,我没有回答,眼睛里藏着戒备,“哟,知道我是谁吗?”我没理睬他,低头看着地面,“红毛”后面的毛”有些害怕地问我,我在原地向下蹲
好几天呢!突然,丫丫眼前又晃动着两张渐渐陌生的脸,是爸爸妈妈!丫丫已经很久很久没见他们了,惟一的联系就是几个月一次的汇款单。丫丫想给他们写信,可爸爸妈妈说写了也是白写,他们跟着工头走,地址是流动的,所以寄不到。于是丫丫只能在心里想他们,不停地回忆他们的样子,以免自己忘掉。
“丫丫!丫丫!……”
丫丫猛地睁开了眼睛,是奶奶。
“我在这儿!”丫丫滑下了树,朝奶奶跑去,后面跟着两人一狗。
“丫丫,快……快回去,你爸妈来接你了。”奶奶有点儿喘地说。
“什么?我爸妈?”丫丫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你爸妈要接你到城里,去城里上学,去城里生活。”丫丫奶奶好像不很高兴。
“去城里……去城里……”丫丫喃喃地说。
于是那年夏天,丫丫告别了自己熟悉的一切,那片玉米地,那棵老枣树,不理木头的三儿,只知道吃的木头,一有点儿事儿就爱哭鼻子的花花,会做糖糕的奶奶,打过自己屁股的爷爷,随着爸爸妈妈来到了繁华的城市,开始了另外一种生活。
丫丫搞不懂,为什么城里人要住在鸽子笼里,为什么要让原本应该在天空中自由歌唱的鸟儿在笼子里待着,为什么这里的天空不如家里的蓝,为什么这里的树排列得那么规则又那么少,为什么这里的人会看不起人……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坚固,坚固的路很少见到泥土,坚固的人很难敞开心扉。丫丫不再快乐,也不再透明。
一群又一群的候鸟飞过,飞往
男生嚷开了:“老大,我看她是个哑巴,别跟她废话,拿了钱,弟兄们还要去喝酒呢!”“就是,就是。”那些男生连声附和。“红毛”不耐烦了,大叫:“你们都给我闭嘴!”那些起哄的男生好像很畏惧“红毛”,不情愿的安静下来。“小姑娘,识相的话就把身上的钱掏出来,不然……”“红毛”冷笑着说,“不然怎样?”我丝毫不动容地说,“红毛”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不然你就别想走回家!”“哼!你太小看我了!”我边说边褪下书包,揉了揉被书包压痛的肩膀。“你想干嘛?”“红
自己应该去的地方,那些温暖的地方。
丫丫撇了撇嘴角,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