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渴望融入周围的群体,大城市的灯红酒绿,被定义无价的青春,对这年龄的孩子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于是用几个月兼职打工的钱买了好看的裙子,满怀期待地去参加了朋友的生日宴。
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热闹隆重的聚会,但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同学,于是她就放心了。可命运似乎跟她开了更大的玩笑,第二天她一丝·不挂地从酒店大床上醒来,却后悔莫及。
她想过报警,但拿起手机发现了一个陌生的聊天记录,对方的头像是诡异的黑色倒三角图纹,聊天内容完美伪造了她拿钱陪·睡的假象。她绝望之际,受到了施害人的威胁,他们拿她的裸·照施压,如果不听他们的话就把这些照片发给她的外公、老师和同学们。
她害怕极了,怕被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退学,怕让外公对她失望,……怕默默暗恋的男孩对她最后的印象尽毁。
就这样,一个满怀希望的花季少女沦为了他人随意践踏的玩物。
命运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而几个星期前,她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她不敢去正规医院,从一个黑诊所弄来了打·胎药,在狭窄的出租房里偷偷吃下。结果,大出血,新年的前几天,她孤零零地死在了冰冷的出租房内。
……
“所以,这就是学委想让我们看到的吗?”南岭早已双眼通红,目光呆滞地问着北冥。
“不用太过在意,比她死得惨,怨气冲天的怨灵多了去了,你就当作看了一场无聊的电影,忘了吧。”
“你说什么?不用在意?难道亲眼看完一个小姑娘残酷的一生和如此悲惨的结局,你一点都不难过吗?你还是不是个人啊?”南岭不可置信地怒问。
“她惨死,怪她命苦。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难过?就算我产生了一丝丝的所谓同情,又有什么用?”
北冥靠近南岭,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世界本就是如此,个人都有各自的苦。人类都喜欢伪善,她活着的时候,没得到过一丁点的善待;死了,却好像全世界都开始爱她了。”
与南岭的同情和悲伤相比,北冥显得格外冷漠甚至可以说是无情,他继续说道:“南岭,收起你的悲悯之心吧。就算是神明,也无法拯救所有人。”
他说完,没有再看南岭的表情,自顾自地走上前去。随着他的步伐,周围狭窄的出租屋景象,像玻璃被打碎一样支离破碎。然后四周的景象就呈现出了原本的卫生间的模样。
“我们这是……回来了?”说着,南岭看向卫生间的镜子,又惊呼出声:“不对!……我们还在诡域里。”
因为他看见,卫生间的镜子根本没有反射出他们的影像!
“嗯,我们只是从学委的第二层诡域里出来了。这面镜子现在就是一块阴阳镜。”北冥伸手触碰那面镜子,手却无任何阻碍地透过了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