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脚都踏出来了。
回家的路上,天色已经全黑,傅行知调开音响,放了一首神思者的《rainbowonthemoon》,赵音淮斜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思绪飘忽。
“其实,刚才那人说的有句话,我并不赞同。”他突然道。
赵音淮转过头,“什么话?”
汽车刚好停在一处拥堵的立交桥上,他直视着她的双眼,“我不介意帮你从一段过去的感情中走出来。”
她眼角微张,“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他的笑容有些涩意,“那天晚上去给你送椅子的晚上,我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里,今天看你一天都魂不守舍的,只能极其不愿地承认事实了。江衍和盛一曼的新闻我也看到了,知道你心情不好,才想要今天约你出来吃饭。”
适时,前方的车辆启动了,无奈身后不耐的喇叭声,他只能将注意力挪回前方。
“你是个让我觉得很舒服的朋友。”她轻声道。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似未听见般,全神贯注地驾驶汽车。
接下来的时间,赵音淮觉得过得尤为漫长,她知道,按照正常的套路,今天可能是她和傅行知最后一次见面了,往后的日子里可能只会在逢年佳节互通一段不知道从哪个朋友那借来的吉祥段子,再过两年,可能连对方是谁都想不起来。
汽车终于在她的煎熬中,驶回了永清街,她拉开车门道了声别,刚准备跳下,却被他一把给拉住了。
他脸上难得出现了耍赖的神情,“今天这餐饭不算哦,还没吃上两口你朋友就来了,我都没有吃好吃够,你下次可要重新再请我一次。”
她脑袋有些发懵,没有深究他此话何意,直以为自己失了待客之道,连忙点头道:“好吧,那下次就再请一次,只有你我,没别人的那种。”
他狡黠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又一次害怕她回答的样子,一溜烟地开车跑了。
过了几秒后,赵音淮方才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她这辈子走过最蜿蜒曲折的路,就是男人的套路啊。
她转过身,朝楼道走去,隐约可见前方有橘红色的光影划过,她脚步加快想要走过,却猛地驻足,这半只身子都在暗处的人,竟是江衍?
他轻咬着下嘴唇,目光凌厉,吸了一口烟,面上俨然带着薄怒。
她嘴巴张了张,蓦地想到他和盛一曼的新闻,硬是闭上了嘴,撇过脑袋准备不理他,自己上楼。
谁料这家伙牛脾气不小,竟然冷哼了一声,在她离开前,竟然抢先拔腿就走,眼睛都不带眨的。
exm?喵喵喵?来找我一句话不说就走?
她耸了耸肩,这人真是能耐了,呲了下牙齿,往楼梯走去。
上了两步,嘿,还会跟我哼哼了,做对了什么事在那里哼?
又上了两步,自己一天没消息连个说法都没有,还理直气壮起来了,再过两天还长翅膀飞起来了?
气愤地上了两步,她一跺脚,回身跑下楼,往他离去的方向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猜,接下来是干柴烈火还是大动肾火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