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月靠着床头,悻然地抿了一口矿泉水。
她低着头,等任清野说点儿好听的话哄她。几分钟过去,身边地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池中月一看,他睡着了。
呼吸平稳,血色正在回复。
池中月躺了下来,把头埋到他肩膀上,捧着他地下颌。
“可是我永远陪着你。”
三天后,任清野如约到了公司,身后跟着池中月。
仗着年轻身体好,他只在家里休息了三天。
□□这种东西,第一次不一定会上瘾。要是真上瘾,池荣贵也不会让他沾,毕竟这东西坏脑子伤身体,他可不想把自己手里得力的人弄残。
之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此事,但都知道,从今以后,任清野就是池荣贵最信任的人无疑。
池荣贵派了车在公司后面的仓库等他们,任清野带着池中月一上车,司机立马发动汽车,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车往山区里开,并非池家所在的那座山,而是这座城市最西面的山坳。
开了一个多小时,在这山坳里,高耸入云的厂房围墙逐渐进入任清野和池中月的视野。
这是任清野第一次来到池荣贵的制毒工厂,也是池中月第一次来。
任清野似不经意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其实已然在心里把路给记熟了。
车停下的时候,面前是一度灰色的围墙。
围墙正中只开了一扇铁门,厚重得像是搬了两个铁块儿来当门,什么子弹都打不穿。
门紧紧闭着,地上有两道弧形划痕,是平时开门时滚轴划出的痕迹。划痕很浅,可见平时这里并不常有人进进出出。
开打开的瞬间,顶上震落了一堆灰。
看起来是灰,谁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里面的化学物质的沉淀物。
烟灰散尽,人影从中逐渐显现。
他们各个儿身上都挂着微型冲锋枪,眼神如鹰,监视着四周的一切动向,
不仅如此,厂房四周还圈着电网,什么人碰到他都会化作灰烬。
这里只有几座零星的厂房和一些零星的简易仓库,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就是个即将被废弃的工厂。但分散在四周的岗楼却是崭新的,岗楼上的人全天都全方位无死角地监视着这里。
厂房四周攀沿着粗细不一的罐子,一头从厂房屋顶钻进房内,一头连接着墙外的各种装置。房顶上有两个铁罐子,有两层楼高,灰黑色,有铁锈。
这样的装置,看了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压抑感。
罐子旁边有两个电解装置,两根电解管分别装着甲苯和水解釜。
在这些设备旁边,还有数不清的摆线针轮减速机、空气压缩机、真空耙式干燥机等等设备。
最让人感到压抑的,是这厂房终日弥漫着的白色烟雾。
四周寂静无声,池中月看着这景象,恍若置身恐怖电影里的环境。
进去之前,任清野问池中月,“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池中月说:“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任清野一笑,“好姑娘。”
门口,有个带着枪的人要搜身,任清野举起双手,让他搜了一遍。
随后,那人又看向池中月。
池中月还穿着昨天的红裙子,她展开双臂,说:“确定要搜我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仓促看了她两眼,“进去进去。”
且不说池中月穿的少,就凭她是池荣贵的女儿,他们也不敢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