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怎么哭了?”你轻轻点了一下她的眼角,她不禁眯了眯眼睛。
“阿姆突然中暑晕倒了,月月还以为阿姆再也醒不过来了。”她哭唧唧地说。
你才想起早上似乎是带了女儿出去看剧,但回来路上发生了什么,你确实没有印象了,想来中暑估计也就是在那会儿。
“阿姆没事,”你捏了捏她的小脸,“不过囡囡已经是大孩子了,可不能总当小哭包。”
此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你喊了声“进”,就见门被推开一条小缝。
然后你的儿子挤了进来。
他是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头,支支吾吾没有说话。
“怎么了呀,囝囝也是来看阿姆的吗?”你坐起身含笑唤他,但他没有动。
“苏星。”你听见女儿突然喊道,就见儿子不情愿地抬起头,嘴里快速地蹦出一句:“阿姆对不起。”
儿子的样子让你过于震惊,以至于你完全没有在意到他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他侧脸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拳一样,乌青一直蔓延到眼角。
“囝囝这是怎么了?是被哪个坏孩子打了?”你急急就要下床过去看看,却被女儿软软的身体挡住了。
“弟弟没事,弟弟就是前两天上午骑马的时候摔到了。”
“那也不能不涂药呀,医师看过没?”你把赖在你怀里的女儿抱起来放到床边,就准备去常备的药柜那边翻找。
“不用了阿姆,”儿子突然道,随后像在思索用什么理由一样顿住,半响才接道:“伤口是男人的勋章。”
你觉得有点好笑,他才八岁,还远不到能被称为男人的年龄呢。但是你嘴上还是说:“是是是,但男人受伤了也是要涂药的呀。”
你拿着药箱要往桌上放,电子历却恰好挡了位置,你伸手移开它时不经意瞥到了日期,才发现已经是两天后了。
你疑惑这日历莫不是坏了,拿起来刚要仔细看,儿子却从旁边伸出手来。你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撞到了桌子,他抬手间有什么东西从你视野里飘落,你便伸手去截。
那是一张传单,右上角还印着八音盒状的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