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脸上沾饭粒了。”
展凝连忙拿手背抹了下。
“不是这边。”程谨言说。
展凝又抬起另只手抹了下。
“不是。”程谨言见她一手饭团,一手调羹很忙碌的样子,直接伸手过去,“是这里。”
这举动出来的有点突兀,等人坐回去了展凝还愣着,程谨言的手很冷,嘴角被他碰过的地方好像被冰块冻了下的不舒服,她伸出舌头在他碰过的地方舔了舔,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这两年过的很太平,展凝不去刻意回忆前世的糟心事,加上程谨言比之上一世乖巧听话又天天刻意讨好自己,见着这个人也就没那么不顺眼了。
从早餐店出来,展凝重新把人送回去,这个点李知心也快起来了,出电梯时展凝叮嘱说:“千万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切记切记。”
程谨言:“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最迟傍晚。”
程谨言沉默了下:“你要去哪里?”
展凝眉毛一挑:“说了你也不知道,赶紧进去吧。”
程谨言杵着没动。
展凝催了声:“进去呀!”
程谨言小声说:“我也去行不行?”
“啧!”展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程谨言缓慢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
“没有就是。”展凝打断他,然后烦躁的挥了挥手,“走走走,赶紧进去。”
程谨言犹犹豫豫的看着她。
“进去啊!”展凝说。
又僵持了快半分钟,程谨言终于不情不愿的进了门。
展凝糟心的看了眼已经关上的防盗门,心里对程谨言等会面对李知心时的表现有点担忧,但也容不得她多想了,又看了眼时间,扭身进了电梯。
坐车按着宋阳给的地址找过去,在一个小岔路口看到了他的身影。
“那大爷脾气真不太好,你先心里有个底。”
往里走的时候,宋阳犹自不放心的叮嘱着,他看起来有些紧张,肩膀内缩着,就跟被老师点名过去挨批一样。
展凝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人总是摆着一副时刻准备挨揍的模样:“你放松点,人脾气再差他也就是个人,又不会吃了你。”
宋阳拘谨的笑了下,过后说:“今天你不用管你弟弟们吗?”
一说起这个展凝就头疼,摆摆手说:“我偷跑出来的,反正我妈在,没事。”
老裁缝的铺子在一个小巷子最深处,两层木质结构的小楼,很有些年头了,看过去非常的破旧,门口挂着一块发霉的木板,上书:扶苏馆,乔松铺。
这字提的倒是很风雅。
宋阳说:“老裁缝叫钟乔松,这里人都叫他松爷。”
展凝点头,又一指那房子:“这危房吧!摆了个风一吹就倒的姿势。”
宋阳笑了下:“是很久了,听说前几年还被水淹过。”
“……”展凝,“房坚强。”
走近了才发现这房子构造有点离奇,里面没有划分出隔间,就是方正的一个大盒子,三面靠墙都是柜子,柜子上分类放着各种布料饰品以及工具,当然从那些东西的姿势里可以看出放的很随意,还有一面则放了不少的缝纫机器设备,中间是张巨型长桌,堆着一些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