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谨言被她的大言不惭噎的说不出话来,瞪眼看了会,又说:“这万一要犯……”
“你还吃不吃?”展凝突然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要不吃现在就走。”
程谨言沉默几秒,低头继续吃起来。
这边的馄饨个头很大,展凝呼噜呼噜吞了几只就饱了。
她把调羹一放,捞出手机把玩。
大早上的,不算多的来往旅客也会零星进来几个,点餐声和朝后厨高喊的声音时不时的飘荡一下。
程谨言埋着头,拨了几下小包子,他本就是神经比较敏感的人,这种敏感在展凝身上更具放大效果。
他能察觉展凝的最细微的情绪变化,比如当下眼前胡乱在手机上乱按的人心情就不太美妙,至于为什么不太美妙,他觉得很可能跟自己有关。
当然,这是正常的,毕竟展凝见着他有好脸色的几次实在太少了,少到几乎没有。
程谨言也被她晾习惯了,但今天跟以往不太一样,他还有话想说。
这些话放在当下展凝半炸不炸的状态中,很难预测会有什么后果。
“姐!”他放下筷子,终于不再折腾那只被戳破了皮的包子,鼓着一口气说,“你每天大概什么时候比较有空?”
展凝手指一顿:“怎么了?”
“你空的时候我好找你聊聊天。”他说。
展凝顿时跟听了个笑话似得:“找我聊天?”
凭她长期对这孩子爱答不理的状态,“聊天”这项工程要施行起来似乎颇有难度,她也很难理解程谨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程谨言却非常坚定的点点头:“我不会太打扰你的,就偶尔聊聊,你方便的时候回我一下就可以。”
觉得自己语气太绝对,还不够委婉,他最后又轻声加了一句:“可以吗?”
这种低姿态的交流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软武器,用以退为进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要换了其他人,展凝可能心会软一点,但就这个自己躲了三年,想要撇的一干二净的人,她绝对无法心软。
哪怕不想承认,展凝心底其实依旧有了危机感,她有种感觉,之前毫无联系的三年可能要悲催的打水漂了。
展凝低着头继续看手机,又是敷衍又是烦闷的应了声。
这种勉强的情绪非常之明显,程谨言完全不相信她的应允,有心想再确认一下,又觉得自己要再吭一声,这人真得冒火。
他偷眼看了展凝一会,最终将心中的惶惑不安给吞进了肚子。
把时间硬挨完半小时,展凝让程谨言去候车大厅。
程谨言有些犹豫,因为剩余时间还很充足。
展凝说:“进去呀,我等会还有事,得走了。”
程谨言没动。
展凝等了半晌,拧着眉又说了声:“赶紧进去呀!”
活像撵猪进舍一般。
“少年猪”托了托书包,终于转身走了,刚过安检,程谨言转头朝后看,大门空荡荡,早没了展凝的人影。
之后又过了两天,孙婉过来找她,展凝正巧刚下课。
孙婉也不多说什么,拽了人就上车往别处赶。
展凝看了眼窗外说:“你别是要把我给拐卖了吧?”
“有人要吗?”孙婉无语的说,“早之前不是跟你提到娘娘了嘛。”
“对!”展凝正色了下,“他怎么了?”
出租车上放着一首老歌,一边的司机开扬声在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