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并排放着的圆形箩筐,小鸡小鸭各装了一半,尖声刺耳的“叽叽喳喳”非常吵。
程谨言蹲地上看箩筐里毛茸茸的黄黑色的小鸭子。
“我要十只,鸡鸭各五只。大爷,装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多套个塑料袋?”展凝说。
老大爷很爽快的答应了。
一边掀了上面的网面给她抓小鸡,然后是鸭子。
没了网面的鸭框顿时畅通无阻,程谨言犯贱的伸手抓了一只在手上把玩,结果乐极生悲,一坨鸭屎直接挂他手上了。
小少爷顿时将鸭子一扔,盯着自己恶心巴拉的手掌,脸黑的堪比锅底。
程谨言倒霉了,展凝就乐了。
她暗笑了好一会,看着程谨言接过大爷好心递过来的脏棉布擦了擦手,然后把一袋子小鸭递过去,说:“喏,拎着吧,压一压你的心理阴影。”
程谨言就这么拎着一袋子的心理阴影跟展凝一起回了家。
乡下的生活其实也挺无聊的,能玩的东西更少,因为孩子不常来,所以没配电脑,除了电视就没了其他可供消遣的电子设备。
剩下的时间里,他们一伙人靠打牌,河边捞浮萍,加之逗狗斗鸡来打发。
回去的时候展淮楠没来接,他们要坐大巴车返程。
孙婉表情不太好,不太好的原因不是因为要返家了,而是收到了朴泽的信息。
这人的联系方式已经被孙婉拉黑,朴泽是借着别人的手机发过来,内容主要是道歉,表现的非常诚恳。
但诚恳的完全没有用。
孙婉说:“我信他,我是狗。”
展凝对此不发表意见,因为有前世打底,就算孙婉是只“狗”了她也不意外,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好,只能走着看。
孙婉最后如果还是跟朴泽走到一起,展凝会觉得是情理之中,如果走不到一起,那么她也都会祝福孙婉找到另一个适合她的人。
到家后没多久展凝破天荒的接到了钟乔松的电话,手机屏上闪烁着“钟老头”三字。
“见鬼了。”她说,然后把手机接了起来,乖巧的叫了声:“师傅。”
里面传来一声闷笑。
展凝愣了下,惊愕的说:“顾倾杯?”
“这就听出来了?耳力不错。”他说。
展凝:“你在n市?”
“对,你过来吧,我在钟师傅这坐着呢。”他说,“就两个大男人还蛮无聊的。”
展凝深深觉得自己去了也照样无聊。
展凝:“你怎么用这个手机打我电话?”
在工作室都留有自己的联系方式,同样的她也有顾倾杯的,就是至今为止都没派上过用场罢了。
顾倾杯:“我手机没电了。”
电话挂断,注意了下时间,正巧临近中午,展凝在家随意吃了点就准备出门。
顾倾杯:“老师虽然没过来,但时常念叨您,也非常希望您能多去他那边坐坐。”
他们坐在一个小小的茶室里,这间茶室是三年前刚配置的,之前是个杂物间,架不住钟乔松对茶道的钟爱,只能劈出来。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