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就要走,动物托运流程一时来不及,顾倾杯将金丝熊交由这边的朋友帮忙办理。
展凝问了句:“这走空运还是陆运?”
友人也是个童心未泯的,此时捧着那只金丝熊喂东西:“就快递,这个网上卖的很多的,都是快递运送,打包的好一点,塞点泡沫砸不到的。”
展凝笑说:“很了解啊!”
友人:“刚给我儿子买了只呢,可喜欢了。”
这年展凝上大四,她不准备考研,也不准备出国,前者没太必要,尽管学历是硬件,但放在这个专业上就有点鸡肋,因为服装设计是个实践性很强的东西,而读研则更多的是扑在理论上。
至于出国,开阔一下眼界,去接触国外的文化,去了解那边的多样性,还是很有必要的,但是展家也就是个小康水平,承担出国费用会有一定压力,而展凝自身吸金能力还太弱扛不起这个压力,加之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的认知。
哪怕出国一趟,让她有了一定的提升,就设计总体而言,可能也就那样,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她是因着前世的原因一心走在这条道上,最开始的时候想着一定要有一番作为,去慰藉那时的自己,而这些年这样的想法几乎已经没了。
不能活在那时候,要放过现在的自己。
她对设计依旧抱有兴趣,却没了非要证明什么的想法,她想过的随意舒心一点。
现在呆在顾倾杯的工作室,偶尔接一些单子,忙的时候依旧忙,闲下来了也有同事唠唠嗑,展凝觉得这样的生活状态可以了,未来哪怕不在这边继续呆着,赚足了经验自己创办个工作室也不是不行。
她就这么懒散,不思进取的过着一天又一天。
金丝熊挂掉的时候程谨言上了高三,前世程谨言高三过后直接出了国,在国外呆了两年又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跑了回来。
那时候他如果不回来,展凝可能也不至于太想不开,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这年寒假休息不了几天,但两孩子照例来s市呆了几天。
聊天时说到报考学校,展凝把玩着手机的动作一顿,抬头看过去:“你刚才说什么?”
程谨言:“我想来s市。”
展凝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好似一头撞在了山壁上,晕头转向的醒不过神。
展铭扬跟着说:“我也想来,不过大学去哪可能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了,老爸老妈估计不同意。”
主要原因也不是长辈不同意,还是展铭扬的成绩,虽说这小子成绩不算差,但是跟程谨言一对比那简直就是渣渣,程谨言能来s市上重本,他就不一定了。
上辈子展铭扬就没跑出省。
展凝转着手机,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了句:“你怎么不出国?你父母不是一直都希望你出国的吗?”
这欠扁的口气,明晃晃的昭示着程谨言赶紧滚蛋,别在这碍人尊眼了。
程谨言憋屈的说:“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内,我没想过要出国。”
展凝快速跟了句:“为什么没想过?你父母能同意?你不是跟傅一关系很好?傅一应该在国外吧,你高考结束过去正好也有人照应,怎么会不愿意出国了?”
这些年的生活里,傅一的存在几乎是空气,别说展凝没见过她,程谨言都能不见就不见她,他基本都一门心思的放在怎么看牢展凝这苦差事上。
程谨言沉默了半晌,突然问她:“你怎么知道傅一在国外?”
他从来没在展凝面前主动提起过傅一,更别说闲聊对方的国外生活了。
一激动起来就容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