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展凝把那张不知在水里滚了多少次的名片捏了出来,皱成一团完全没法看。
她扒拉了几下,一条条鼓起又陷下去的缝隙里将那串数字给拎了出来。
注意了下时间,不至于太晚,展凝沉了沉心,给傅一去了电话。
好一会才接通。
展凝直截了当的说:“是我,展凝。”
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背景音很吵杂,隐隐的还有轻音乐流露出来。
傅一顿了顿:“稍等!”
而后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她说:“接到展小姐的电话让我倍感荣幸,不知有什么指教?”
“……”展凝被她这假的要死的话弄的牙疼,“我想找白夫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联系上她。”
傅一今天在参加一个酒会,她站在二楼的落地窗边,朝里面正跟人推杯换盏的白思怡看了眼。
“噢?”傅一收回视线,单手环胸,轻声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方便的话可以先跟我说说。”
跟你说?你谁啊?
展凝:“不方便,如果不行就算了。”
说完准备挂电话。
“等一下。”傅一连忙接口,她挺了挺脊背,盯着外面的复古大花园快速说,“是小言让你受不了吧?我说过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
凭着傅一知道的内情,加上原本展凝见了她就死人脸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的德行,现在能主动来电话联系,说明事态已经严重到了一个她无法忍受,甚至需要找一个自己都不屑一顾的人来帮忙的地步。
展凝沉默着,她听出傅一话中的另一层深意,很明显这人一早就知道了程谨言的变态作风,可能比自己还早的多。
心突然往下一沉,直觉有些事可能比自己预料的还要严重。
傅一见她沉默,便低低的笑了下:“到现在为止你知道的有多少?不,应该说,你在经历的到哪一步了,纠缠?逼迫?还是跟踪?”
凭程谨言那状态,估计暂时能干出来的也就这些了。
展凝呼吸一紧:“你知道些什么?”
傅一:“你觉得我知道些什么?”
“你少给我玩文字游戏!”也不知道是给吓的,还是情绪太过于紧张有点崩溃,展凝声音突然拔高,“你们都耍着我玩是吧!有意思?”
傅一叹了口气:“激动什么,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老子不求了!”展凝猛地扔开了手机,一个人在不大的公寓里开始生闷气。
她现在很有种前有狼后有虎,背腹受敌的无助感。
整个生活就是走入了一个死胡同,没有丝毫退路可言。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下,她忍了忍,还是拿过来看。
是傅一发来的消息。
-有时间可以过来一趟,给你看样好东西。
这就是明晃晃的给她挖了个坑,跳不跳纯看展凝自己。
现状都这样了,再差她也实在想不出来能差到哪去,有些事情总归得弄个明白。
工作室她正好不太想去,索性就请假第二天直接赶往n市。
等车时候顾倾杯来了电话,展凝接了。
他说:“伊静说你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