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是个废弃的荒院,树叶凋敝,杂草丛生,一间斑驳的厢房,红漆跟青砖脱落大半,院子中央的假山花坛也年久失修没人打理,墙角堆得都是杂物。
管家为难道:她爸爸气的要命,学校把人刚送回来,她就挨了打,那孩子也是..是真的倔,被打了也一点软话都不肯说,还又顶了两句,结果她爸爸更来气,直接把人从原来的屋子撵到这里锁起来了。
程与梵没顾及,皱眉提醒道:她的身体...
见程与梵误会,管家急急忙忙又解释:这里虽然外面看起来破旧,但屋子里是好的,我专门收拾出来的,条件不差。
说话间,管家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上栓的那把铁锁。
两人甫一进屋,里屋砸东西的声音就响起来,噼里啪啦毫无章法,纯属发泄式的乱砸,边砸边骂
我不用你们管!
都出去!
全都给我出去!!
是靳若男的声音,尖利刺耳。
管家刚想说话,程与梵拦住他,对他示意道:你先出去吧,我去看看她,没事儿的,有什么事我叫你。
好。
待管家出去后,程与梵踱进里屋。
里屋没有窗,灯也没有开,哪怕现在是白天,屋子里也是暗昏昏的一片,周遭阴沉的厉害。
程与梵摸到墙上的开关,把灯打开,靳若男腥红的眼,惨白的脸,以及因为哭泣而颤动不止的肩,她的眼睛还是跟和初见她时一样,倔强的像一面钢,这个孩子没变过,只是太缺爱,缺到以为谁只要对她好一点点,就是爱。
抽了张纸递过去我们聊聊。
靳若男没接程与梵的纸,别过脸,把眼泪憋回去,冷淡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用不着假好心,但如果你也是劝我告他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回了,我不同意。
程与梵没强求,随即收回手,将纸巾团在掌心,她没有以成年人的姿态去问询,也没有高高在上和靳若男讲什么大道理,更没有拿俯视目光去怜悯,而是用一种近乎冷漠客观的语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