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和他谈一谈。
时也...
你相信我,我可以的,如果实在不行,那就算了。
时也的步伐异常坚定。
女儿养到十八岁,父母付出了多少心血,外人是没办法估量的,这不是用几滴眼泪,几句心酸话,几位银行卡的数字就能解决跟体会的。
这是一块长久的伤痛,甚至比程与梵的伤痛,要严重的多。
程与梵为了愧疚,是心魔在作祟。
闻舸的父母呢?
他们是真的失去了亲生孩子,并且无论怎么劝说,这个孩子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时也知道,自己不能为了程与梵的愧疚,而去央求他们做什么,这既不合适也不人道,但时也觉得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不是为了程与梵,而是为了闻舸。
再次站定门前,再次抬手敲响门板。
方才的中年男人已经脱去了外套,里面是一件洗到发黄的白衬衫,胸前破着几个洞。
你还有事?男人目光疑惑。
有。时也点了点头,她看见床上的女人还在睡着,便说:方便的话,咱们借一步说话。
男人先看了看妻子,随后才走出病房,原站在刚刚他们说话的地方,神情有些木讷的望着时也。
该说的话,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情我不想拉扯了。
我知道,我没有想要拉扯什么,我只是想问一句,这究竟是闻舸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
男人一楞,显然是没有明白。
时也解释给他听
闻舸的坚持是为了什么?放弃又是为了什么?你是她的父亲,自己的女儿自己应该最了解,你真的认为,她是因为那些照片和视频逼得走投无路才跳楼的吗?如果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自杀呢?为什么一直坚持到一审结束?这期间被告的小动作应该也没有停过吧?
男人傻了,瞪大眼睛闪过无数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