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特意送那一对苦命鸳鸯一起在地狱里相见了……”
华丽而轻柔的男声带着刻骨的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又冰又麻,房间很小,身后就是昏睡的发小,根本无处可退,于是任歆只能就那么僵着身体,看着男人放下手,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
“而你和她们不一样。”
那手抬起来,轻轻贴在她的侧颊上,细致的摩挲:“完全不一样,你是特别的。”
不能退,不能慌,任歆挺直脊背,感受着脸上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然后努力放平呼吸。
自从醒来她就一直在考虑对策了。身上显然都被仔细搜过,她随身携带的电击器已经在最开始的对抗中被夺下,手机也早不见了踪影,好在昏迷前她按下了车里用来联络的通讯器,而陈叔一向机警,救援应该已经展开,不会太久。
所以当务之急,是稳住这个疯子,拖延时间,而在没有搞清楚对方会被什么刺激到前,她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眼前的男人显然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兀自抚着她绮丽的轮廓,口中低喃着:“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对于美丽的好奇,可你就像一个被层层伪装包裹起来的谜题一样,每拆开一层都会有新的惊喜,而无论是解谜的过程,还是得到的结果,都令我欣喜。”
说到这里,那双凝视着她的桃花眼中竟是泛起了浓重的雾气:“只是我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既然已经坚持了十年,为什么最后还是找了个替代品呢?”
“这是败笔,无法令人忍受的败笔。”
到此,刚刚还和风细雨的人转眼间变成了深渊般的冷漠,那形状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将“喜怒无常”这个词诠释殆尽。
他说:“你不该给我希望,又令我失望。”
……事实证明,任歆注意不刺激对方没有用,这人自己就能自说自话走一个全套。
“不,白臻不是替代品,即使一开始是因为那份相似而留意,但我分得清自己的感情。”
既然保持沉默没有用,任歆果断选择开口,她皱起眉,挥手将对方拂开:“我不知道你究竟调查出了当年的哪些东西,但有一点你必须清楚,那就是我没有义务满足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
“所以,你是移情别恋了吗?”
对于她的回答,男人的神色更加奇怪起来,他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然后竟是开始神经质地在地上转了起来:“不对,这不对,你应该忠于他,哪怕找替代品,也不能移情别恋,你这样,和那些朝三暮四的贱/人有什么区别!”
说着,他便沉着一双眼,猛地朝着任歆伸手出来。
“放开她!”
紧张到凝固的空气中,一旁被忽略的娇小身影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摇摇晃晃的扑过来,一把将那个行为疯狂的男人推开。
“和你分手的是我,分手后找快活的也是我,跟她没有关系。”
余霁漂亮的杏眼亮得出奇,她的身体还在细微的发着抖,却固执的拦着任歆,将她努力往后面推。
因为没有设防,男人硬是被这孤注一掷的力气推得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靠在了墙壁上,冷意顺着背部传到脑中,赶走了血热的疯狂,也让他双眼中的最后一丝亮光消失殆尽。
“不,宝贝,你没有懂我的意思,”下一刻,他抬头,勾起唇角,从背后掏出了一把枪,“我们已经结束了,当然可以放过彼此,所以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只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