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重见天日。
下一刻,任歆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猛地掀翻,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战栗感顺着脊背爬上来,还没来得及生出冷汗,就被对方口中喷出的火焰整个困住。
她被逼到角落,被捆起来,一点点被拆吃入腹,就像末日来临前最后的疯狂,明明双方都被撕扯得遍体鳞伤,却谁都不愿意退后,不愿意放弃,他们抵死缠绵,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任歆一直以为,曾经已经体会过最为激烈的攻城略地,然而直到此时才恍然发现,自己太过天真。性别间的体力差异让她最先在这场疯狂里露出怯势,然而猛兽出闸岂是一夕间就能吃饱喝足的。
脸上生理性的泪水被对方舔/舐干净,她被逼到近乎崩溃,有一段时间,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疯了,一切都疯了……耳边有一个声音在逼着她说话,她根本分不清对方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机械的顺从。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连自己究竟是何时昏过去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比初尝禁果那次还要厉害许多倍的酸痛只一睁眼便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任歆皱着眉,发现自己竟是连动动手指都困难。
仿若被车轮碾压了无数遍,即使保持着不动,肌肉骨骼都在呻/吟,那感觉实在难受,她终是忍不住从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醒了?”推门进来的男人欣喜道,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讨好,“饿了吧,我刚刚去借了酒店的厨房,帮歆歆熬了粥。”
“……几点了?”
任歆艰难的扭动颈部,眨了几下干涩的眼睛,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
“马上就到8点,”对方将粥碗放在床头柜上,俯下/身来,亲吻她的额头,“歆歆睡了好久,我都想着再不醒就打急救电话了。”
“……扶我起来。”
任歆默然,哑着嗓子回答。
“嗯,来,慢点。”
男人体贴的点头,利落的将枕头垫高,扶着她的上身小心坐起,然后端起粥碗舀了一勺,仔细吹凉,殷勤的喂过来。
相比自己这副几乎被榨干的肾虚体弱感,这人眉宇间神采奕奕,满是难得餍足的慵懒,直教人看了就忍不住胸闷气短,任歆凝视半晌,体会着身体不停叫嚣的酸爽,终是张嘴接受了对方的讨好。
算了,所谓自食其果,自己点的火,跪着也要烧完,怪不了别人。她小心的调动下颌,舌头疼得火烧火燎,只觉这饭吃得实在艰难。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汤匙碰到碗壁小而清脆的声音,在这一片静谧中,不知道为什么,思绪竟是不自觉的转到了某个不可说的领域。
——如果说昨晚那才是某人的全盛状态,难道以往他都是半饿着的?
零星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滑过,身体似乎又体会到了那种欲死的战栗,任歆一僵,竟是感觉到了久违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