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葵的这俩贴身丫鬟,一向是善睐管衣服鞋袜,素兰管钱管梳妆。
善睐这会也明白了过来,盯着蜀葵看了又看,终于看出了端倪,也笑了起来。
玉洁此时也在房里,她年纪虽小,却机灵得很,这会儿也看了出来,立在一边抿着嘴笑。
蜀葵和大家说笑了一会儿,这才吩咐道:“这件事不要传出去,这段时间咱们内院要关门闭户,夹起尾巴做人!”
她素来是谨慎的性子,做事喜欢妥当一些,因此虽然知道两位表姑娘这一去,短期内不会再回来了,却依旧吩咐了这一句。
众人笑着答了声“是”,散开各自忙碌去了。
时光荏苒,蔡敏茹和蔡敏蕙不在的日子,时间流逝得尤其迅速,转眼便到了九月。
九月九这日傍晚,蜀葵觉得自己的病该好了,便打扮得漂漂亮亮,带着善睐和玉洁,拎着几样精致礼物去瞧廖妈妈。
廖妈妈这次对蜀葵甚是客气,没像先前一样冷言冷语没个好脸色。
她把蜀葵让了进去,两人坐下闲聊。
寒暄几句之后,廖妈妈便吩咐陪在屋里的善睐、玉洁和侍候她的小丫鬟玉秀:“你们先出去吧!”
待善睐、玉洁和玉秀出去了,她这才低声道:“姨娘,太尉府出事了!”
蜀葵闻言一愣,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廖妈妈。
廖妈妈叹了口气,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这才道:“那日大表姑娘和二表姑娘去了李尚书府的运河别业参加花会,谁知中间出了岔子,大表姑娘在运河边树林里散步的时候,被人给玷污了。”
蜀葵心脏剧跳,声音颤抖:“是蔡敏蕙蔡大姑娘么?”
廖妈妈点了点头:“正是。”
蜀葵那颗心缓缓放了回去,低声问道:“那她后来呢?”
廖妈妈端起茶盏,把里面剩余的茶全喝完:“太尉府大太太做主,把她幽闭在了大太太在尉氏县的一个陪嫁庄子里。”
蜀葵脸色苍白,呆坐了片刻,忽然起身,对着廖妈妈,端端正正行了个礼:“那日,多谢妈妈了!”
那日她装病,若是廖妈妈不肯配合,出事的人怕就是她了!
廖妈妈扶起蜀葵,叹了一口气,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我心里只愿王爷好,愿王府兴旺,怎么会让人欺侮你玷污王爷的颜面?”
蜀葵垂下眼帘,低声道:“妈妈,我也不会做对王爷不利之事。”
两人把话说开之后,气氛倒是轻松了许多。
蜀葵含笑道:“妈妈,今日是九月九重阳节,要不要打马吊庆祝?宵夜由我来请!”
蜀葵既然给了廖妈妈下台的梯子,廖妈妈如何会不接?她笑着道:“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叫钱德家的和卢旭家的!”
在廖妈妈这里玩到深夜,蜀葵带着善睐和玉洁打着灯笼回去。
夜风带着凉意刮在身上,蜀葵有些瑟缩地拢紧了身上披的绣栀子花的浅绿缎披风,想起了四个字——孤衾独枕。
在这重阳节之夜,她又思念远在桂州的赵曦了……
此时千里之外的桂州,赵曦也没有睡,正在大帐中与谋士和众将军校尉议事。
他们已经攻下了木兰关,解了桂州城之困,如今已经把蛮人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