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里侍候,见管姑姑脸色阴沉,忙屈膝行了个礼,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立着。
管姑姑看向玉莲,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玉莲,我见外面花圃里的月季花开得很好,你取剪一些过来,让两位姨娘插瓶吧!”
玉莲闻言,并没有动弹,眼睛看向幽兰。
幽兰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你去吧!”
玉莲这才去了。
玉莲一离开,管姑姑脸上残存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眼睛闪着寒光看着从幽兰碧桃脸色滑过:“你们还没有把小铁管扔在明间的罗汉床下面?”
她一直坐在廊下,等着哭声从庆禧堂传来,可是等了半日,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都快要焦虑死了!
幽兰忙陪笑道:“姑姑,不是我们不扔,实在是庆禧堂一直没断人,我们根本没有机会。”
管姑姑哼了一声,道:“庆禧堂没有机会?侍候的人总会抱着小崽子在廊下经过吧?总会在庭院里玩耍吧?这些地方虽然没有明间罗汉床下面更有效,却也是有用的!”
她咬牙切齿,恨恨道:“那虫子只爱奶腥味,只要有奶腥气,它们自会爬过去,狠狠咬下,那小崽子立即会活活疼死!”
幽兰和碧桃听她说得恐怖,浑身打了个寒颤,只得答了声“是”。
碧桃见幽兰脸色苍白,便试着道:“姑姑,现如今王妃正在待客,我们没法子过去,等下午客人走了再说,可好?”
管姑姑悻悻道:“那就等下午吧,不过,这次你们必须要办到,这次若是再畏畏缩缩,你们自己小命也是难保!”
送走管姑姑后,幽兰和碧桃一片愁云惨雾坐在房里,都
小世子的身份太贵重了,一旦有什么闪失,就算是没有查出是她们两人做的,她们的性命怕也是保不住了;若是查出来,按照王爷的煞气,她们的家人也难逃劫数,怕是蔡太尉府也护不住,更不用说蔡太尉府说不定预先要杀人灭口……
韩丽娘知道今日是胡侧妃进门的日子,一心要大出风头,因此一大早就起来了,坐在梳妆台前描画了半日,又把首饰衣服摆了满床,挑来拣去忙了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翘首期待着。
谁知她伸着脖子等了半日,最后眼睁睁看着碧桃和幽兰被庆禧堂的丫鬟请走了,气得她差点蹦起来,脸色紫涨气喘吁吁坐在窗前生闷气。
琳琅在一边看了,凉凉道:“姑娘,今日可是大场面,这西北的贵妇定是全数到场,周姨娘和姜姨娘能去侍候,可是大大的露脸呢!”
韩丽娘一听,顿时冷静了下来,心道:我得去寻个由头,好去王妃表姐那里转一转,倘若有谁想着我是王妃的嫡亲表妹,求了我做儿媳妇,倒是好事一桩……
她正在计划,忽然看见管姑姑疾步走向西厢房,当下精神一震,聚精会神看了过去。
果然没过多久,玉莲便拎着一个小花篮出来了。
韩丽娘知道玉莲这是被支出来了,顿时大喜,当即拿起靶镜理了理鬓发,又理了理裙裾,留下烦人的琳琅,昂首挺胸带着玉梅出了东厢房,往庆禧堂方向去了。
听到韩丽娘求见,蜀葵就有些烦,道:“她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