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闭上了眼睛,很快也睡熟了。
就在这样的平静安乐之中,时间一天天过去,赵曦的船队离开了开封府的地界,往冀州而去,而蜀葵腹部的隆起越来越明显,前来主船见赵曦回话的将领和幕僚,也都知道了白侧妃怀孕之事。
十二月十五深夜,赵曦的船队终于进入了辽州地界。
夜寒似冰,月上中天。
苍白的月色中宽阔的运河河面波光粼粼,一排大船顺流而下向东而去。
赵曦的主船上灯火通明警卫森严。
一层舱房里点了好几座枝型灯,照得整个舱房亮如白昼。
舱房里除了赵曦之外,柳杞、沈涟和穆然等将领谋士都在。
一张大大的帆布舆图挂在舱壁上,柳杞拿了一根剥得的细柳条,一一指出舆图上用朱砂做了标识的地方,道:“这些朱砂点出之处,都是我派出去的探子查探属实的反贼聚集之处!”
自从王爷明确表示要进入辽州,柳杞便派出了大量的探子进入辽州,把辽州各地反贼聚啸之处都打探了出来。
各种资料情报汇聚在柳杞这里,被绘制成了这么一大幅辽州匪情图。
柳杞秀长的眼睛看向赵曦,郑重开口道:“王爷,末将这次派人前往辽州各地刺探匪情,发现了一个情况!”
赵曦闻言,抬眼看他,示意柳杞接着往下说。
柳杞略一思索,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道:“冀州与辽州交界的清风山的反贼大头领叫蔡云旺,先前曾是邪教拯救教的堂主!”
他修长的眼睛渐渐变得冷酷起来,接着道:“清风山二首领叫玉涵泽,原是肃州的西夏族,因为砍杀了十余位汉族和帕加族百姓,制造了肃平血案,被肃州官府通缉,逃至清风山为匪。”
赵曦起身走到舆图前,用手里拿着的一支朱砂笔,在冀州与辽州边界的清风山画了一个圈,道:“第一场立威之战,就在这里打吧!”
他初入辽州,得借一场血战,来震吓辽州的反贼,让他们知道,他赵曦可不是景云真那样只知贪污索贿的草包!
一场血战之后,把这些人都打怕了,赵曦才开始按照分匪徒的构成确定剿匪的方式,只有活下去的百姓入山为匪,才有被招安的可能;如果是邪教的教徒,或者与肃州叛乱的西夏族有关,则要大开杀戒以儆效尤。
安排好作战事项之后,众将领和谋士都退了出去,借由停靠在主船上的小船返回了自己乘坐的大船。
柳杞和沈涟留了下来。
赵曦回到罗汉坐了下来。
从固定在罗汉的黄花梨木小炕桌上端起竹盏,饮了一口清茶,凤眼微眯依旧盯着挂在舱壁上的舆图。
这次出门,蜀葵简直事事都想到了,包括把小炕桌用铆钉固定在罗汉,以及所有的餐具和差距都换成了竹制的;还包括她自己出资,为整个船队购买了几千两银子的白菜、萝卜和生姜。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航行中,因为有了蜀葵,赵曦发现原来艰苦的船上生涯也可以过得这么舒服!
柳杞和沈涟见王爷不说话,一起端起竹制茶盏饮了一口,发现毛尖微带苦涩的清香中搀着淡淡的竹香,味道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