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北在看到他这般模样的那一刻，内心竟然在盘算着要不要弄一张这样的皮。令狐北的确疑惑这一点，毕竟洪荒时期到如今可不是短短万万年，甚至可以说以亿为单位。

骨瘦如柴，赤裸着上身，下身的衣裤也破烂不堪，双手双脚被锁链束缚，盘坐在地上，佝偻着身体，白发苍苍，可坦露的肌肤却满是溃烂，深深浅浅的痕迹，似乎是结痂后又再度溃烂的痕迹。

没有了气体的侵扰，老祖仿佛有了些许力气：“你的邪气很纯粹，只有‘邪’没有‘恶’，难怪能驱散我这斑驳不堪的神力。”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过这老祖遇到的是审美奇特的令狐北。

最后的四个字他都觉得问出来是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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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妖兽可不像人族。

也以为只是妖力的缘故，才能让他成为吸收‘邪恶之气’的工具时，妖力抵挡不住，从而导致气息如此斑驳交杂。

十二尾天狐……

活得越久，就算不刻意去修炼，那也会随着时间而增涨修为，寿命也会随之增涨。

“你……”如何得知。

令狐北眸光一沉，顿时迸发出邪气，驱散周围萦绕的气息，也直逼那一团黑灰的气体。

气体被令狐北推散开，一直被邪气阻挡无法回到老祖身上，但他体内不断的溢出黑灰气体，令狐北很有耐心的将其一次又一次的剥退，不让气体再次把人埋没。

否则体内的不过也是妖力。

他就算身为老祖，也不可能从那时活到如今。

眼中无光，无波无澜，宛如死水，沧桑且充满死气。

听到他的话，令狐北才将偏移的思绪拉回来，毫不在意的回道：“是晚辈冒犯了。”

溃烂处，散发着黑灰的气体。

老祖抬起头，脸上的皮肤也同样溃烂，看不清本来的样貌，只有那一双眼，仿佛糊了一层白雾，白雾之下，却是一双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眸。

就算是仙狐，体内的也是妖力，只不过比在灵界时的妖力，品阶高一点，纯粹一点罢了。

“疑问只会越来越多，但现在……前辈，冒犯了。”

毕竟以吸收仙力转化成的妖力，自然比灵气转化的妖力更胜一筹。所以，令狐北以为，这还是在仙界，他就算已经是神兽，体内的依旧是妖力。

现在沦落至此，自然证明他没有活那么久。

不，不是散发，而是这黑灰的气体就是导致溃烂的原因。

“是吗……”

也正因为气体被隔开，令狐北才能看出这位老祖的真身。

令狐北不觉得三千大道会犯这样的错误。

毕竟洪荒生灵，不也是借助‘邪恶之气’与之对抗？事有一，就不能再有二。

这不就是三千大道当初会分化洪荒生灵的原因吗？令狐北没有说话，就是默认，他也的确很想知道为什么。

锁链响起轻轻的清脆声，老祖望向令狐北，伸出了手，手心之上，浮现一个不明材质的碎片。

“这，是狐族祖先的灵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