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姐妹在胡同口的超市买了瓶陈醋,人手一杯星冰乐在咖啡馆的露天座椅上休息。
“你说......”钱澄下巴一抬,指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这一对一对的,好看的、不好看的、年轻的、年老的、贫穷的、富裕的、健康的、病弱的、温顺的、粗暴的,都是怎么凑到一块儿去的......”
钱江耸肩,咬着吸管含糊道:“身体和精神上的需要?”
钱澄问:“最近总提周权周权的,你喜欢他么?”
钱江想了想,“喜欢。”
钱澄转过头看她,“真是亲妹妹,好直接。”
钱江咯吱咯吱嚼着冰块,“姐。”
钱澄:“嗯?”
钱江:“常悦手机号你有么?”
作者有话要说:神困菌译。i&you原文:i&youandthepastbbaydead&.justasin&umn,therearedays,intrahour,whensuddenlyspringagain,and&hingstirswithinus.ifwe'dbeenpartfes,i&youandthinki'mdreaming.
另:神困弹钢琴,不会拉提琴,如发现描述不准确,顶锅盖轻拍。喵喵喵!
☆、大提琴手
-“hi常悦,我是钱江。这是我的手机号。”
[半小时后。]
-“明晚七点。国子监。”
[秒回。]
-“ok.seeuthen.”
***
国子监旁,靠近五道营胡同的幽深巷子里,新屋旧宅交错,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店铺隐藏其中。雍和宫的香火味在空气中弥漫飘散,佛国与尘世,一街之隔。
常悦上着黑色t恤,下穿黑色牛仔裤,半个人笼在阴影里,只那双眸子仍然亮得出奇。
两人沉默地对坐着,暑气氤氲的仲夏憋着一场雨。她点了杯热红酒,看着袅袅热气,粲然一笑,“正想不到,我能和你面对面坐在这里。”
钱江是个很好的听众,在布卢姆斯伯里,很多病人喜欢吐露心声。
“你哥哥,一直在找你。从十七年前,到去年,整整十六年。”
“你们是一起出的车祸,”她看着钱江,指了指头,“他这里受伤,头部淤血压迫神经,记忆力......有点问题。”
钱江拢住茶杯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又缓缓松开,“什么问题?”
常悦道:“过目不忘,大脑自动记忆,他得了超忆症。这种病,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钱江深吸一口气,“听人......提起过。”
常悦继续说:“像阿海这种由车祸导致的超忆症是有时限的,我们也是前年才知道,淤血不散,最终会导致记忆力衰退,直到失忆。”
钱江怔怔地看着常悦,她厌恶自己的超忆症,痛恨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附骨之蛆,可......失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失忆。
“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年,症状开始明显,谱子要背很多遍,一首曲子拉下来,一半要靠反复练习形成的肌肉记忆。”
淅淅沥沥的雨滴砸在窗上,常悦向外看去,“我们在国子监有间公寓,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