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顿了顿,“或者说,你想向'他'证明什么?”
阿澈道:“话都说到这儿了,答案你自己不知道么。”
钱江问:“'他'才是主人格,对吧?你是后来的。”
阿澈收起笑容,阴沉道:“你的话太多了。”
一个被关在牢笼里的人,不管之前有多厉害多危险,现在对她都够不成威胁。钱江扬眉挑衅道:“你信不信我能在这儿说上一天一夜,我还能把要说的话录下来,就放在你笼子外面,每天循环播放。”看着他头上暴出的青筋,她呲牙,“不服你来打我啊!”
小田警官见她越说越下道,过来劝她,“钱小姐,您还是回去休息吧,一晚上没睡觉......”
钱江摆手,“不用,我不累,我就喜欢跟阿澈聊天。”
阿澈怒目而视,要不是手被铐着早过去揍她了。
钱江翘着二郎腿,斜眼看他,“啧啧,你会不会是装的啊?你这种程度的分裂,我也能装出来。”
吴青夏晚上没回家,打发助理离开,自己在车上过了一夜,亲眼见到阿澈被带下警车。
她不敢见儿子,她怕他指认自己是他母亲。她跟小儿子亲近不起来,他早慧又早熟,更别说她亏欠他太多。
她和雷震在一起是个错误,她想证明她不比钱淅川差,就像当年她抢闺蜜佟凝的男朋友做老公,她不比任何人差。佟凝在她面前就是个傻子,可惜傻人有傻福......她的郑恺要是还活着就好了。佟凝的初恋,是她吴青夏的挚爱。
在郑嘉雯身上她竭力寻找郑恺的影子,那样聪明帅气的人,他的女儿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已倾尽全力给她最好的生活,可她为何还是满腹怨愤?小小年纪就能拿剪刀剪开婴儿的嘴唇,她怎么能下得去手?那是跟她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啊。
雷震想要儿子,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即使在两人蜜里调油那段时间,他对她所有的甜言蜜语中从未有过离婚的字眼,他离不开钱淅川。他给儿子起名阿澈,澄澈的澈,好不要脸的按照钱家嫡孙的水字来排。他恨不得让阿澈姓钱呢。
钱江在警局门口伸了个懒腰,哈欠打到一半看到吴青夏的奥迪停在路边,揉了揉眼睛,迈着方步走了过去。“青夏阿姨,您这么早就过来啦,最近气色不错啊。”
吴青夏觉得钱江的嘴越来越欠,她在车里呆了一晚上,不照镜子都能想象出自己状态有多糟糕。也不知她像谁,佟凝和钱国涛都不这样。“你这孩子,净开玩笑。”
钱江两手插兜,“我跟阿澈相谈甚欢呢。”
吴青夏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钱江一拍脑门子,“嘿,您看我这记性,您哪儿知道阿澈是谁啊,还没跟您说呢吧,他就是内个兔唇嫌犯,昨儿个抓到了。”
吴青夏深吸一口气,强撑着道:“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钱江凑近了认真问道:“您是律师,我咨询一下,像阿澈犯下的事儿,足够枪毙了吧?”
吴青夏一个激灵,脸色煞白,“要证据确凿才行,而且必须成年。”
钱江若有所思,“这家伙可连身份证都没有,谁能证明他未成年啊。”
昨晚上的事到底被佟凝知道了,钱江还没在吴青夏面前蹦哒完,就被她妈给拎回家。佟凝和吴青夏已经崩了,养尊处优的钱家少奶奶连余光都吝啬给她。
一路上钱江给章叔飞了二十几个眼刀子,白眼翻到天上去,章叔直摇头,绝对不是我说的!
挨完骂,钱江和刚刚被揍过的佟奕欢大眼瞪小眼,欢欢泪痕未干,冒着鼻涕泡,抱着小手道:“小姑姑,你也被打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