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胸脱起伏便逐渐加剧,落在她颈间的气息,也似乎越来越急。
柳殊觉得有趣,痴痴地笑了声,“有小鼓!”说着,手便要往闻初尧胸膛处探。
下一刻,她的手被骤然捉住,伴随而来的,是男人意味不明的话语,“柳殊,别作死。”
她虽有些昏了头,但仍是一下子捕捉到了那个“死”字。
霎时间,一股模糊的记忆侵入脑海。
有她战战兢兢的酸楚,亦有独自一人走在悬崖边的惧怕。
死…?
她是恶毒女配,不这么做…
会死。
摄入了过多的香料,柳殊一时有些难以理清这个关系,但…
她微微仰起脸,笃定道:“不行!不能死!”
闻初尧这会儿已经在想怎么把人带出去了,闻言,淡淡应了声,“嗯。”
谁料,下一刻对方竟猛地又补了一句。
“闻初尧…不能死!要、要活着。”
男人一怔,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眼前人的话还在继续,“死,不好…我们、我们都不死。”
闻初尧不答,只是静静地端视着她。
那双漂亮的黑眸里翻涌着一股难言的晦暗,半晌,才轻轻扯了下嘴角。
笑声落在柳殊耳底,猛地令她一颤,回归了一瞬间的清明。
抬眼,便是男人有些可怕的目光,眸色沉沉,似乎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殿下,干、干嘛?”她结巴道。
闻初尧掩去眼底的潮涌,舌尖顶了下腮帮,手下把人扯得更近了。
近到,能贴在她耳边低语,“清醒了?”
唇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耳垂,“…清醒点儿好。”
闻初尧帮她把多余的发丝挽到耳后,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若有若无的温热感,叫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接着,含住了那瓣耳垂,轻轻用舌尖舔了一下。
柳殊的身子陡然一僵,下一瞬便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小腹处的热度顷刻间涌了上来,十分陌生的感觉,令她有些害怕,“…你干嘛呀……”
闻初尧别过怀里人的肩膀,迫使她迎视,接着,脸便覆了上来。
“干|你。”
他的手扶在了她纤细的腰身上,包裹在外的里衣被男人三两下解开。
似乎是无师自通,也更像是终于有了瞧得过眼的实践机会。
柳殊的腰间一凉,接着便又迅速被男人宽大的手给拢罩住,甚至,对方还颇为恶劣地蹭了蹭。
渐渐地,闻初尧不再只满足于此。
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带着点儿慢条斯理的品尝意味,开始吻她的下巴。
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半晌,柳殊的腿间拂过一丝凉意。
满室的漆黑中,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似乎要覆过那层由香料引发的热度。
衣衫半褪,闻初尧指尖的薄茧有意无意地剐蹭着某处的肌肤。
迷朦间,似有丝竹乐声传来,伴着轻风,让她有些飘忽。
可…室内封闭,自是无乐亦无风。
盈盈一握的腰身似风中拂柳,柔若无骨,顿时便深陷于这片潭水之中。
女子眉眼含春,一松一紧之下,她的呼吸有些凌乱,或者说,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自觉地跟随着那道丝竹乐声。
轻轻一拨,弹弄间,乐声似乎更加激烈。
一道水渍顺着男人修长的指节蜿蜒而出。
乐声如水,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某个瞬间,柳殊忍不住嘤咛出声,伴随着闻初尧有些低沉发闷的声音,“我们回去。”
面上似乎被人轻柔地抚过,接着一双大手帮她把褪去的衣物又快速穿了回去。
“…别怕。”
柳殊觉得她的意识定又有些混沌了,否则怎么会从这句话里听出几分安抚的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