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之没吱声,凤卿卿试探着拉了些被子过去。
二人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一个被窝。
凤卿卿无法判断林清之到底在哪里,索性又往前凑了凑,这下直接钻进了林清之怀里。
两人俱是愣住。
林清之甚至比凤卿卿还要僵硬。
“你到底要干什么?”林清之咬牙切齿。
凤卿卿没有立刻退开,反而小声问:“殿下,您还会娶花想容吗?”
“你说呢?”
凤卿卿扯住林清之身上的被子晃了晃:“妾身就是不知道才问的嘛。”
林清之打掉凤卿卿的手,翻了个身:“别瞎折腾了,好好睡觉。”
凤卿卿不死心,抬起头,两团绵软若有似无地贴着林清之的后背,继续逼问:“那殿下是不娶了?”
本来就是开个玩笑,花想容是郭奉的心上人,他还要靠对方将郭奉争取过来呢。
林清之按下心里异样的情绪,嗯了一声。
凤卿卿满意了,重新躺回去,咧嘴无声笑起来。
第二日,凤卿卿是在林清之的枕头上醒过来的,至于林清之早走了。
春歇端着脸盆进来,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有什么好事儿,这么高兴?”
凤卿卿有些纳闷,脑子一转:“不会是你和空山。”
“主子,你正经一点。”
春歇放下东西,有些无奈:“殿下能在主子这里留宿,岁华轩上下都高兴。”
凤卿卿不以为然。
有个陌生人分走自己一半的床铺,这算哪门子值得高兴的事儿啊。
不过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比如早饭有了她心心念念几个月也不见得会有一次的蟹黄包和龙虾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把床分他一半。】
正在喝茶的林清之呛了一口。
“殿下,您没事儿吧。”鸣音关心道。
林清之摇摇头,放下茶盏:“郭奉和大皇子那边如何了?”
“回殿下,郭奉向大皇子借钱欲为花想容赎身,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又不借了,不料老鸨却觉得其中有利可图,决定明晚将花想容公开拍卖。”
林清之摇头:“说不通,留下花想容远比卖掉她更有价值。拍卖是哪一天?”
“明晚。”
林清之看着杯盏上的花纹,下令:“备好银钱,顺便把拍卖的消息透露给太子妃。”
“什么,明晚拍卖!”
凤卿卿听得来做客的鲁嘉怡关于花想容的消息,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秀眉拧成了麻花。
“他让我来的,我也打探过,确实如此。”
这个他,除了齐钦不做他想。
从齐钦那里,鲁嘉怡也知道凤卿卿看穿了他们的情义且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凤卿卿的朋友自然也是她的朋友。
“多谢二小姐相告。”
凤卿卿算着自己所有的积蓄,别说拍卖了,就是老鸨当初提的一万两也差得远。
醉春风怎么突然要把摇钱树拍卖呢?
说不通啊。
“主子。”
春歇从外面走来,对凤卿卿耳语。
“果真?”
春歇点头:“鸣音和空山说的,必不会假。”
郭奉一直都在想办法为花想容赎身,凤卿卿也知道,求到大皇子头上并不奇怪。
只怕是王琦的事情让郭奉改变了想法,大皇子认为郭奉在戏耍自己,这才逼着老鸨把人卖了。
只是鸣音为什么会和空山说这种事。
太蹊跷了。
联想到昨晚的事,凤卿卿懂了。
“这家伙,给我挖坑呢。”
“太子妃,你说什么?”
鲁嘉怡看着凤卿卿低眉思索,脸色瞬息万变,最后含糊吐出一句什么,还真有些看不懂这个太子妃了。
总之,和传闻中很不一样。
凤卿卿抬头:“既然要做朋友,那就不要太子妃太子妃的喊了,叫我卿卿吧。”
鲁嘉怡也不是扭捏的人,点头答应:“太子妃亦可唤我嘉怡。”
“嘉怡,你去告诉想容娘子,明晚的拍卖我必不让她落入他人之手,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