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洗涤
,便可深入皮下,再经擦试或洗涤都不会褪去,而且会愈见
鲜艳。但一经房事,颜色就会自行褪去,可对于已经不是处
子之身的女子来说,守宫砂就毫无用处。所以蝎虎一舔食,
或是连日擦洗,都会消失。”
“蝎虎又名为壁宫、守宫,便是有守护贞洁宫殿之意。
不过,今日点上,你护着它不洗,等上轿前随行的媒人检验
之时,单单擦拭,定然是擦拭不去的。”唐玥又重新帮唐染
点上了一点朱砂,道:“何况,到时有我护着,如此,可以
蒙混过关,便是了。”
见唐染有些出神的盯着那一点朱砂,唐玥知道她免不了
心里不舒服,怕她多想,便岔开话题,道:“桦儿方才很是
担心你,又惊又吓的,都急哭了呢。”
唐染放下高挽着的衣袖,道:“我已经叫水云去告诉她
我醒了,以她的性子,估计这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唐玥点头,握了握唐染紧紧拉着衣袖的手,道:“那我
先走了,你好生休息,话说白了,往后的事情,要应对的地
方许是还多着呢。现在旁的事情,都别多想。”谁会知道洛
雨菲会如何,就算没有洛雨菲,一辈子这么长,谁又会知道
一个人生的起落沉浮呢?
是了,一辈子太长,长的像是看不到尽头的思念,轻缓
又绵长不断。也许会随着时间,越发的模糊飘远,也许会越
发的清晰浓烈。有时人生的变数太大,太快,而谁又能在最
一开始的时候,就看穿整个人生,预知未来呢?
唐染乖乖的点头,看着唐玥出门,她知道唐玥还是顾忌
洛雨菲,怕她不会甘心就这么看着自己出嫁。可实际上,洛
雨菲又怎么会这么傻来抢亲呢,既然唐染选择了服从唐门,
那么自己去抢,也不见得她就会跟自己走。
“大,大姐。”唐桦一听水云说三姐醒了,大姐也走了
,就急急的要往云楼去看唐染,小孩子到底是沉不住气,一
路上连跑带跳的,刚到云楼门口就撞上了才从里面出来的唐
玥。速度太快来不及停下,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还是唐玥
一把拉住了她。
唐玥看着努力压住气喘的唐桦,道:“急什么,桦儿也
不小了,遇事总要镇定些。”
“是,大姐。”
唐桦恭敬的应了声,看着唐玥转身离开,才往屋里去了
,可她进屋的那一刻,唐玥转过身来看她,心里有一丝无奈
,总觉得其实她要是能一辈子都这么天真无忧,也总比这几
个姐姐们的多愁和压抑要好的多。
唐桦去了唐染那,又少不了跟她啰嗦一番,倒是她怕唐
染休息不好,也早早的离开了。
接着一连数日,唐染的云楼都热闹的很,小辈们都来询
问婚嫁的事情,少不了要说说贴心话的,唐染还抽着空要去
各个长辈那知会他们一声。毕竟都是长辈,礼数也都要周全
的很。
这日子说慢也快的,一转眼就到了婚嫁之日。
剑门的花轿前一天就到了弘安城落脚,通知了唐门之后
,第二日一早便要上山迎娶新娘。
真到了这一日,唐染的心倒是平静的很。哀默大过于心
死,这样的唐染,又像是恢复到了认识洛雨菲之前的样子,
无悲无喜,眉间带着抹隐隐的忧愁,让能看见的人,觉得伤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