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英姿飒爽些。”
“洛宫主玩笑了,这里怎么会有什么兰陵长公主呢?我
只是峨眉派的夏优璇。”夏优璇抬眼,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的
表情,万年不变似的。
“一曲游园惊梦,可惜转瞬成空。”荣瑾瑜也不再提起
夏优璇那关于心有灵犀的问话,这时,低低的开了口,提起
了夏优璇方才所奏的曲。
“弦断,终是有人听见了,也不枉它今日断的生脆。”
夏优璇轻轻的叹息,她的神情被面前桌上那红泥小炉里的隐
隐火光,衬的有些鬼魅:“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
荣瑾瑜却笑的开怀,伸手勾了勾旁边的一株未有花苞的
紫丁香的叶子,轻轻的扯动着。他的神情,被漆黑的夜色遮
的让旁人看不清楚表情。只是这笑,竟像是有些悲凉的颤抖
:“是啊,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
看着荣瑾瑜那动作,洛雨菲的眼前,就闪过了这样一个
情景:暮春时节,正是在丁香花开的季节。丁香花那或白或
紫的颜色,都不轻佻。有着丁香花气息的女子,带着份淡淡
的伤春之情,在寂寥悠长的雨巷中,撑一把浅色迷蒙的油纸
伞,竟凭添了一份漠凉凄清。
“拈花一瞬,往事皆付笑谈中。”洛雨菲淡然,她终是
明白了。这个园子,为何会叫做松梢月了。原来,是那个故
人的栖息之所。
果然,这里,是再适合不过对月惆怅时的饮酒之所了。
夏优璇自顾的满了盏酒,一仰而尽,那份大气,竟似饮
尽了爱恨情愁。
洛雨菲也端起酒盏,荣瑾瑜看了眼二人,一杯又一杯。
他终于是放下自己手中的酒盏,道:“喂,你们慢点喝
,这酒虽然不烈,入口甘醇,后劲可是十足呢。”
夏优璇不语,昏暗的月色中,眼神有些凄惶。
洛雨菲竟笑了,像是唐染在身边的时候一样。
她是想,放纵一次,醉上一次。她从来不曾如此过,每
每放下了松弛的神经,就有生命危险一样。现下想软弱一次
,哭一次,可眼泪却始终不争气,是坚强的久了么?
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
这香醇的甜酒,微微的青涩,竟也是透出了浓重的酸苦
之味。
怪事天天有,今天不算多。劝了几句,见没人搭理自己
,荣瑾瑜无奈的撇过脸,也自顾的饮酒不再说话。
“风起吹花花不语,雨斜润叶叶有情。却不知,这千里
明月为谁好?”夏优璇长长的一声叹息,手中酒盏里的酒,
就被她尽数洒在了身侧的地上。
“今日春来,明朝花谢。若能白头,何妨一醉?”洛雨
菲收了笑意,恢复了神色。可这眼神,始终透着份凄凉。
“哎呀,长醉酒沾衣,倚身慵无力。西风多少恨,吹不
散眉弯。”夏优璇那优雅的动作,荣瑾瑜明白,他也举了酒
盏,洒于地上,轻声叹着。
叹夏优璇,叹逝去的故人,叹洛雨菲和唐染之间的情,
叹自己将要面对的愁。
荣瑾瑜才刚收起叹息,蓦地耳朵里就钻进了一个极烦躁
又生冷的声音:“夜色正朦胧,花前月下单影成双,孤月冷
遍了夜。夜里风寒,夜里风寒,更深露重。”
话音才落,荣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