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子是桧树,拂云叟是青竹,十八公是松树,刚才送点心的男子是红枫树。”
原来凌空子,拂云叟,劲节十八公各自对玄奘吟哦了一首诗,诗中皆暗喻了自己的身份。
玄奘自是听懂了,霍然站起,深深行礼道:“四位仙翁,俱享高寿,千年有余,高年得道,丰彩清奇,得非汉时之四皓乎?”
四老忙还礼道:“过奖了,过奖了,敢问圣僧,妙龄几何?”
玄奘道:
四十年前出母胎,未产之时命之灾。
逃生落水随波滚,幸遇金山脱本骸。
养性看经无懈怠,诚心拜佛敢俄捱。
今蒙皇上差西去,路遇仙翁下爱来。
四老又躬身道:“圣僧真乃有道之士也。”
玄奘当即回礼,五人又各自坐下。
悟空道:“师父原来真命苦也。”
曲铮道:“有我们这几个徒弟在,他的命也不算太苦。”
悟空道:“师兄说得是,有我们在,师父再也不用吃苦了。”
玄奘转目四望,见所在之处,霞光瑞瑞,有如仙境一般,一时心怀大畅,吟道:
水自石边流出,香从花里飘来。
满座清新雅致,全无半点尘埃。
“圣僧真乃好文采也。”四老拊掌大笑道。
“我出一个上联,”玄奘闭目片刻,脱口而出道:“禅心似月迥无尘。”
十八公:诗兴如天青更新
孤直公:好句漫裁抟锦绣
凌空子:佳文不点唾奇珍
拂云叟:六朝一洗繁华尽,四始重删雅颂分。
玄奘最后收尾:半枕松风茶未熟,吟怀潇洒满腔春。
“好诗!好联!哈哈……”五个自许文人墨客又是开怀大笑起来。
八戒和敖烈实在受不了了,悄悄的离开玄奘身后,和曲铮悟空坐在了一起。
八戒刚一坐下,就抱怨道:“老猪都快饿死了,师父还在念诗,会这些酸诗有什么用?能填饱肚子么?”
“呆子!饿不死你。”悟空狠狠敲了他一记,说道:“师父难得这么开心,莫要抱怨。”
曲铮瞧着玄奘眉梢眼角俱是笑意,脸色白里透红,红里透白,忽然心中一动,说道:“他本来就是个翩翩佳公子,如果不是出家当了和尚,现在一定是在十丈红尘中,倚红偎翠,潇洒风流,走马章台,整日里风花雪月,吟诗作对了。”
悟空道:“是啊,现在的师父却和我们餐风露宿,披星戴月,万里之遥的西行取经,可怜也。”
“嗯嗯……”敖烈不停点头,简直不能更赞同,说道:“以师父的年纪,一定早就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说不定娃儿都满街跑了。”
“唉……”四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异口同声道:“所以说,师父他究竟为什么要出家呢?”
第65章取经路卷二
玄奘和四老兴致高昂,吟诗作对,几至凌晨,好在那个赤面男子送上了素酒素菜招待了曲铮四人,否则八戒要饿得掀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