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鏖战正酣,尚未分出胜负之时,忽然被打断。
墨町在门口战战兢兢,牙齿打颤着道:侯,侯爷
他感觉,自己今日会被打死。
可是,如果后院起火,不及时禀告,他也是个死。
墨町觉得,今日他左右都会被打死。
裴深没有理,他眼睛都是红的,胸前带着亮晶晶的汗,双手掐住了南星的腰
可是他不要脸,南星还要。
南星推开了他:不要了。
说完,竟然自己坐起身来,一副无情的模样。
如果不是她面上还带着潮红之色,裴深都以为刚才是自己在yy。
无情的女人。
可是再无情,也是自己喜欢的。
所以怒气只能向着不长眼的墨町而去了。
本来就是,他不打扰,自己能如此败兴吗?
墨町可以拉下去去砍两刀了!
侯爷,走水了!墨町心急火燎地道。
南星抬抬眼皮子,并没有看到四周的火光,又垂眸自顾自地穿衣裳。
裴深怒气冲冲,在南星眼里是第一次气急败坏地发作。
走水了找我,我是龙王吗?
这帮蠢材,不赶紧救火,找他做什么?
可能他觉得你口水多。南星面无表情地道。
墨町心惊胆战,又心急如焚:侯爷,着火的是正院
这句话瞬时让裴深变了脸色。
他顾不上仔细穿衣裳,直接披着外袍就往外走,沉声道:小雀儿,你在这里等我。
南星不置可否。
裴深一边走一边问:怎么走水的?
现在不清楚,墨町战战兢兢地道,目前怀疑是野猫打翻了烛火。您吩咐过,夫人的房间,晚上不许熄灭烛火
南星耳力好,虽然他们走出了院子,她还是隐隐听到了诸如野猫和夫人,烛火这些字眼。
夫人?
裴深不是没有成亲吗?
哪来的夫人?
不过和她也没什么关系,最多想到那个女人,南星或许会有一点点愧疚。
没办法,你的男人骗过我,这是他欠下的债。
等我讨回来了,以后会离他远远的。
南星拢好衣裳,把窗户打开。
冰冷的夜风趁虚而入,把桌案上的纸张吹得呼呼作响。
南星也没有回头,透过梧桐稀疏的枝桠,仰望着广袤的夜空。
星河如织,她只是其中不起眼的那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熄灭。
裴深说她是明月想到这里,南星就笑了。
如果他喜欢的人是明月,是不是该出来一个后后羿,把天上多余的月亮也射下来?
南星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
因为她意识到,她在吃醋?
不,南星摇摇头。
她凭什么吃醋?
一定是错觉。
她现在已经修炼成第二个秀儿。
所以,无事发生。
一定是刚才两人痴缠的热度还没有退去,南星觉得她还得冷静冷静。
她把窗户开大,从中一跃而出,又身轻如燕地跃上梧桐树,靠着根粗壮的枝桠往里看。
火光烧红了半边天,看起来里面的火势真的不小。
不过,她也不是白娘子,不能水漫金山,所以也帮不上忙。
忽然之间,南星听到了呼救声。
她把手掌放到耳后,细细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