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念趴在地上,用爪子捂住耳朵,心里想,幸亏在南越没有遇到这样的音攻世家的人。
要是来几十个个,岂不是能对付自己手下成千上万的人?
但是他很快发现,锦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渠念似乎明白了过来。
——难道这音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任盈盈也发现了,坐在地上喊道:“锦瑟,锦瑟——”
锦瑟这是拼了命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啊!
她一边喊一边哭。
她不要锦瑟有事,不要!
快来啊,笨蛋侍卫们!
或许是她的碎碎念有了作用,很快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任盈盈抬眼望去,又眨了眨眼睛。
人是来了,但是来的人不对啊!
为什么是老白菜梆子来了?
不管了,来了人就行啊!
那些马听到琵琶声都不肯上前了,好在锦瑟发现他们距离足够接近,就停了下来,转身向任盈盈跑过来。
吴镇海坐在马上,心急如焚。
尤其是,他并没有看到他的软软。
听说王府的马车出事,他立刻带人追来。
没有见到明珠,他心急如焚。
吴镇海一马当先,提着刀过来,一刀一个,把任盈盈看呆了。
老白菜梆子太帅了吧。
你真是男主的脸,男主的能力,炮灰的命!
不过她没有多少时间吃瓜,她得去看锦瑟。
锦瑟跑过来,一口血吐了出来,虚弱地倒在了任盈盈怀里。
“锦瑟,锦瑟,”任盈盈慌了,“你怎么了?我不会看你病症,但是我有药。你说,你说这是怎么了?我给你找药!”
锦瑟咽下了一口血水,嘴唇都是惨白的,慢慢地道:“世子妃,我没事。只是也误伤了自己,不碍事,休养几日就好了。”
任盈盈扶着她到马车上,顾不得外面的刀光剑影。
“这是补血药,吃下去!对了,还有其他的,我再找找。”
渠念震惊地看着她。
她到底是怎么变出来那么多药的。
“娘娘,我真的没事。”锦瑟休息过来一些,“有您送我的法宝,我自身受创有限。”
不像她的外祖母和母亲,最后都死于自身的音攻。
音攻传女不传男,制敌的同时,伤害自己。
所以母亲是不愿意教自己的。
但是她又不放心,担心自己孤零零的在世间被欺负,所以在复杂的纠结的情绪之中,到底还是将音攻传给了自己。
“你吓死我了,”任盈盈抱着她大哭,“你要是出事了,我还能活啊!”
她余生愧疚死了。
渠念:这感人的……姐妹情,就是有点那么不对劲。
妻妾一家欢,他该高兴的。
可是他高兴不起来。
因为在她们之间,他就像那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过了一会儿,吴镇海挑开马车帘子:“软软?软软呢!”
“我们分开行动的,她应该不会出事吧。”任盈盈道。
吴镇海转身打马就往回跑。
他要去看看明珠,不亲眼看到她没事,他不放心!
后悔,为什么走错了方向,来做好人好事了?他一点儿不稀罕,他就希望软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