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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傲因/卓翼宸/大妖无法反抗被路人闻头发扒衣服险些被羞辱(1 / 1)

离仑终究没有说出名字,把赵远舟抱回卧房,等他恢复一些就要离开。

“你又要走?”赵远舟从榻上坐起来。

“不走还等着再被封印吗。”

离仑来小院本只想暗中看看赵远舟如何了,弄成这样不在他计划中,他绝不可能再回封印里,还没弄清这人为什么要受辑妖司的驱使,他要继续去查。

这次不听赵远舟再说什么,离仑化为黑烟穿墙而出,来时查到他与辑妖司有来往的愤怒心情,在离开小院时倒缓和了不少。

到了天都外的荒野,离仑发觉有人跟踪他,起初以为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要抓他回去,谁知刚落地凝成形,一女妖落在面前。

“离仑,我终于找到你了。”女妖望着他的目光难掩激动。

离仑上上下下仔细辨认了一番,才道,“傲因?怎么是你。”

“好久不见,”傲因迫不及待的朝他走进了些,“听说你从封印里出来了,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离仑蹙眉,“我去哪不干你的事。”

傲因发红的脸颊被刺的降了温度,两手不停的扯着袖子,“这几年你还好吗。”

“被封印的滋味,你说呢?”离仑歪头打量她,依旧说得毫不留情。

被他那双眼睛看着,傲因加倍紧张,“你当初突然消失,我一直在找你,后来才知道你被封印了,你跟朱厌一向要好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来管。”

离仑态度冷淡,傲因也没觉得怎么样,他从前就是这样,只有跟朱厌一起时才有些好脸色,可即便如此,傲因还是想跟着他,想帮他。

傲因鼓起勇气,抬头望着面前黑袍坠地立于暗夜宛如鬼影的大妖,“你现在肯定有很多事想做,让我帮你吧。”

“有这个必要吗?”离仑吊了吊眉梢,“爽快点说吧,你想借我达成什么目的。”

“没有什么目的,”傲因孤注一掷的答,“我就是想帮你。”

离仑的刺人目光像要把傲因整个人穿透了。

傲因迎着他的打量,“让我帮你,可以吗?”

离仑看了她半晌,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披风一挥,人形散成黑烟飞向夜空。

傲因一阵高兴,知道他是默认了,紧随其后奔向他离开的方向。

黑夜过去,太阳升起。

小院中,术法催动的纸鸟飞落赵远舟窗前,放下口中衔着的信,纸鸟燃烧殆尽。

赵远舟没穿外衫,一身赤黑绣金的衣袍,腰封裹出好看的身形,坠着长长的流苏。

他揉着腰,打开辑妖司送来的信,正看着,文潇敲门进来,散着头发,手里拿着件黑衣。

“爹爹,你的衣服怎么拉在我房里了。”

“呃”见她进来,赵远舟赶紧放下揉腰的手,见那黑衣就觉心虚,“我,昨夜走时忘记取了。”

放下衣服,文潇又问,“小厮去哪了,怎么一个也看不见。”

赵远舟更加尴尬,“他们出了点问题。”

“两个不能用了?”

“对。”

“那谁给我梳头发,我早上吃什么?”

赵远舟撇向房间角落的一堆烂木块,更加尴尬,可是马上又想,他心虚什么,小厮又不是他打烂的。

赵远舟极不自然的清清声音,“今日我来给你梳头吧,我们去外面吃。”

文潇惊喜起来,“真的?去外面吃,你跟我一起?”

赵远舟点头,她立刻欢天喜地,转头出门,很快抱着个木匣回来。

文潇坐到桌前拿起梳子,赵远舟接过,木匣打开,里面全是女儿家的发簪装饰,满满一盒子。

文潇从里面挑出两支放在桌上,想起什么,踟躇的问道,“你会梳头发吧。”

“我的头发不都是自己梳,怎么不会。”

“可是你的头发从来不换样子,也没见你散下来过。”文潇有些苦恼,忽然觉得让赵远舟给她梳头发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有什么不会的。”

赵远舟撩撩袖子,握着梳子的手指穿过她黑瀑般的发丝,细细理顺一遍长发,梳子从背后滑下,一双手在文潇头上忙活,他一点点的梳着,虽然动作笨拙,倒也有模有样。

文潇静静的坐在桌前享受大妖的服侍,这样的待遇除了她恐怕再没别人能有了。

大妖两手并用仔细的给她梳头发,文潇忽然叫了声,“赵远舟。”

“嗯?”正专心梳着头发的大妖应道。

文潇看着窗外不转头的说:“养我是不是挺麻烦的,给女孩子家梳头发这事也得做。”

赵远舟温声道,“能给未来的神女大人编发是我的荣幸。”

文潇笑笑再没说话。

头发梳到一半,赵远舟突然转了话题。

“饭后我送你去辑妖司,这段时间你就呆在那里。”

“我去辑妖司干什么?”文潇惊道。

“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辑妖司可以护你安全。”

文潇昂起下巴,“我的法术也不是白练的,你不在我可以保护自己,没必要去什么辑妖司。”

“你的法术确实进步很快,但总得有人护着你我才放心。”

文潇有些不高兴,“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总是要人护着。”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如果哪天有人来袭我又恰巧不在……就当是让我放心些。”

赵远舟柔下来的声音如此好听,几乎要让人溺毙其中,文潇只得答应。

“那好吧,不过,作为交换,下回集市你得出门陪我一起逛,不准再推辞,我自己去太没意思了。”

“好。”赵远舟无奈的笑着答应。

固定好最后一缕头发,他放下梳子,“梳完了,看看吧。”

文潇本来很高兴,拉过镜子一看,呆住了。

额前所有的鬓发全部一丝不苟的梳起来,紧紧贴在一起,规规矩矩的梳在一起,盘在脑后。

不只是难看,而是

连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老妇都不梳这种头!

镜中映出赵远舟的脸,大妖看上去还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正把挑出来的发簪插在发髻中。

文潇对着镜子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这样不好吗?”赵远舟问,“我觉得不错啊,都梳上去多清爽。”

“爹爹,”文潇这下更长的叹气了,“都什么年头了,这个发髻是你多少年以前见过的了。”

赵远舟停下插发簪的手,认真想了想,“十几年还是几十年前,我记不太清了。”

“几十年前?”文潇嘴角抽动,直想打人,“这么老式的发髻早就没人梳了,顶这个头出门我会被笑话的。”

赵远舟语塞。

这种梳头样式确实是他很多年前见过的了,他少出门也不接触别的女子,现在人类女娃时兴梳什么发髻他怎么知道。

文潇叹口气,拔了簪子解开头发,把梳子从新递过去,“重新来,我说怎么梳你就怎么梳。”

赵远舟接过梳子,“好。”

俩人对着镜子折腾了半天,等终于梳得能出门时,文潇已经饿的肚子直咕噜,拉着赵远舟就走。

天都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稚童跑闹,老者慢走,有提篮的,有推车的,路边不少小摊,沿路全是叫卖声。

文潇娴熟的带路,领赵远舟去了街边一处摊子上。

架着的蒸炉上冒出白烟,周围小桌已经坐了不少人。

摊子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文潇是这里的常客,夫妇俩一见她来就赶忙招呼,刚要说话又被她身旁衣着华贵的俊美男子惊到,他们都是普通人,那男子不论样貌衣着还是举手投足,一看就跟他们不一样。

文潇挑个了小桌坐下,“老板我们要两碗阳春面,两屉小笼包,豆汁,小咸菜。”

“好好好,马上来。”

男老板不经对着赵远舟多看几眼,自己摊子上的吃食虽然卖得不错,可到底只是路边的东西,破角掉漆的木桌木凳实在简陋,与他极不相称,男老板端盘子过去的时候都有些战战兢兢,给他们的吃食摆的都比别桌整齐。

女老板倒没多想,把刚出炉冒着热气的小笼包放在他们桌上时,多看了几眼文潇的头发,忍不住说。

“姑娘,你今日的发髻”

文潇摸摸自己的脑袋,“怎么了,我的头发很奇怪吗?”

“确实有点奇怪,”女老板踟躇的说,“姑娘平常不这么梳呀,今天怎么变了。”

文潇余光撇向一旁,赵远舟气定神闲往嘴里塞包子。

“今天家里的佣人有些事没来,这头发是我爹爹梳的。”文潇越说笑得越厉害,“我爹爹年纪大了手笨,忙活好久才梳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原来是这样,”女老板也笑起来,“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你爹爹应该也不算年长吧。”

文潇摇摇头,“他年纪很大了。”

“这样啊,年岁大的人手脚总是不灵活,能梳起来就很好了。”

“是啊,梳了好久,我差点赶不上吃饭。”

她俩你一句我一句,文潇聊的都忘了饿,直到一只包子落在面前。

文潇转头,赵远舟正撩着袖子,又从屉中夹起热乎乎的小包子放到她碟上,抬手间他黑金色的衣袍上细密绣纹闪着一层光。

“你爹爹老来得女不容易,他年纪大,他手最笨,你就别难为他老人家了。”

“不是说饿了吗,快吃吧。”

赵远舟一连夹了好几个小笼包才堵住文潇的嘴。

两人坐在路边简陋的摊子上吃早饭,四周到处是饭香。

蒸笼里的热气飘散出去很远,街上人来人往,商铺一个挨着一个,路边摊位摆满了的东西,热闹的叫卖声一直没断过。

文潇埋头吃着包子,赵远舟咽下一口阳春面,抬起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上次见到这样的景象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记得了,他活的年岁比这条街、比天都城都久,更别说这些走过的人类。今天一面之缘对方还是青年,下次再见就是他们白发苍苍的模样,也许等他下回走在这条街上,周围的行人早已换了一波,整座城都变了样。

千万年间所有的东西都在变,唯独他不变。

看着街上的人,赵远舟拿出酒壶喝了一口,里面压制戾气的药依旧苦的倒胃。

饭后他们动身去了辑妖司。

赵远舟带着一副火烧过一般的可怕面具,到了辑妖司的大门前,远远就看见,一蓝袍青年执剑站在门口。

赵远舟与文潇一同从空中飞下,刚落地,蓝袍青年满目怒容,拔出剑来指着他们。

“赵远舟,我等你许久了。”

“这人谁啊,真没礼貌,上来就动手。”文潇拿出笛子握在手中,打量着用剑指着他们青年。

“卓翼宸。”

赵远舟透过面具对文潇说,又转向执剑的卓翼宸。

“一段时间不见,你长高了。”

“少废话!”卓翼宸举着云光剑怒目喝道,“有功夫记我多高,你可还记起我哥的模样!”

这句话他次次都问,赵远舟也次次都这样回答,“你哥哥,我着实不太记得了。”

“也是,你杀的人那么多肯定记不住,你记不得,可我记得。赵远舟,你当年杀了我哥,杀了辑妖司这么多人,你有什么脸面踏进这里!”

话应刚落,刹那间,卓翼宸提剑冲来,直击赵远舟命脉。

赵远舟护着文潇轻松躲开,还游刃有余的说,“小卓大人,这么久了,你的剑术还是毫无长进。”

卓翼宸咬牙切齿,又一剑刺向赵远舟心口,赵远舟把文潇推远,自己原地不动稍稍侧身就躲开了这一剑。

卓翼辰不停的挥剑刺去,速度很快,赵远舟不急不忙的躲闪,文潇手握笛子在一边旁观。

他们对战引得辑妖司不少人出来看。

大家围在边上七嘴八舌的讨论。

“小卓大人在年轻一辈中也算身手不错了,可这……”一人看着他们的过招叹气,卓翼辰和赵远舟虽然还在打,但修为差距实在太大,胜负早已分明。

“朱厌当真如此厉害,没有办法除掉他吗?”

头发全白的长老摇头叹息,“赵远舟乃上古凶兽,修炼万年,妖力鼎盛,论法术更在我们之上,凭辑妖司如今的境况如何能杀他,不就算是当年辑妖司高手如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如今就算就算我们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小卓大人一直刻苦修炼,怎么差距还如此之大?”那人问。

“他修炼时间短,”长老说:“别说他了,我们如何能跟修炼了千万年的妖兽相提并论,就连当年的卓翼轩少门主在时都敌不过,卓翼宸的修为比他哥哥还差些呢,更别说赵远舟了。”

不少人在门前围观,卓翼宸依然全力进攻,剑破音浪,招招带风,看的人眼花缭乱,赵远舟却连手动不曾抽出,一直背在身后不曾动过。

卓翼宸次次都击不中,逐渐急躁起来,接二连三攻向赵远舟面门,就算伤不了他,起码揭掉那副嘲弄人的面具,赵远舟每次都带着面具来,他连仇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真是比当众打他的脸还耻辱!

云光剑以极快的速度袭来,这次赵远舟不躲了,电光火石间,他两指便夹住了剑尖,步履不动,两指夹着剑刃一带一提,云光剑从卓翼辰手中飞出,凌空落入赵远舟手中。

仅用一招,剑被夺走。

每次赵远舟来辑妖司,只要卓翼宸在门中就必定守在门口与他打一架。

以往的次次比试,都是这个结果。

卓翼宸也知道会是这样,可是他不甘心,杀了他哥的仇人就在眼前,他却无能无力。

“赵远舟,别高兴太早,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

“想要我的命我随时恭候,不过,小卓大人可得加紧些了。”

赵远舟单手握住剑刃,将剑柄递出去,卓翼宸愤愤的抽过剑,插进刀鞘,转身就走。

辑妖司的长老们适时迎上来,对着赵远舟行了个礼。

“赵大人收到信了吧,关于槐鬼离仑逃脱封印一事,我们大家想听听您的意见。”

“好。”赵远舟说。

一行人来到议事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长老带着赵远舟与文潇进来坐在角落,众人见了他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议事厅里一下子乱套了。

正讲话的人抬高了声音,压过一众杂声。

“几日前槐鬼离仑从封印中逃脱,派出去好几队人都找不到他的踪迹,他还把我们的人打伤。

离仑动向不明,实在危险,被封印多年以他的性子一定伺机报复,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我们得加紧找到他,即便控制不住,起码弄清楚他想干什么。”

在坐的另一位说,“离仑打伤我们那么多人了,要不是大家逃脱及时恐怕就回不来了,这还不算报复吗。”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着,“离仑的踪迹实在难寻,修为又在我们之上,大家如何抓的了他,派出去再多的人也没用啊。”

“说的是什么话,抓不了他难道就不管了吗?!难道任由那槐鬼在我们的地界上撒野?!”

议事厅里的人争论起来吵个没完,各有各的说辞,谁也不听谁的,只有角落里的赵远舟和文潇安安静静。

一片混乱中,辑妖司长老和善的问,“赵大人对离仑逃脱封印的事有何看法。”

长老声音不大,可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转向坐在议事厅角落,盯着带着可怕面具的大妖。

赵远舟却迟迟没有说话。

有人愤然站起,厉声质问道,“封印是赵大人跟神女一同完成的,说是坚固无比,绝不会失效,既然坚固无比,敢问离仑是怎么挣脱出去。”

“不知道。”赵远舟声音隔着面具传来。

那人再问:“你可知道离仑现在在哪?”

赵远舟依然答:“不知道。”

卓翼宸本就脸色难看,这下更是拍桌而起:“一问三不知,你都知道些什么?!”

赵远舟声轻色淡,“我知道的是,离仑对你们并无多少恶意,也没想报复辑妖司。”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卓翼辰阴着脸。

“他想杀人的话早就杀了,又岂止是打伤这么简单,还会让你们个个逃掉?”赵远舟反问,“如果离仑蓄意报复,出了封印便会杀上辑妖司,凭你们拦得住?”

在座的人哑口无言。

赵远舟又说:“所以离仑对你们并无恶意,否则你们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他就算要报复也不会冲你们下手。”

“就算如此,也不能任他在人间乱晃!”议事厅里有人喊到,“赵大人当真不知道离仑在哪?”

“我的确不知。”赵远舟实话实说。

“好了,各位,”这时,站在议事厅最前面的人高声说道,“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刚接到的消息,一处镇子突发霍乱,根据痕迹判断,很可能跟离仑有关系。这是目前我们唯一掌握的线索,有谁愿去查看霍乱一事?”

“我去。”

卓翼宸立刻接下任务。

“好,但是那里颇为危险,如果离仑真在就更加凶险了,小卓大人想带哪些人手?”

“我带一个就够了。”

“小卓大人想带谁?”

卓翼宸站起来,转身面对坐在议事厅角落的赵远舟,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赵大人,众人皆知你从前与离仑关系要好,此次封印失效,若你问心无愧,何不随我一起去把他抓回来。”

赵远舟没有接话,卓翼宸心中便更认定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你不会是心虚吧,”当着议事厅众人的面,卓翼宸再次抬高了声音,“既然离仑逃出封印的事跟你无关,怎么,你不敢跟我一起去抓他?”

议事厅里所有人都看向带着面具的赵远舟,文潇也看着他。

“好,我随你去。”赵远舟说。

事情紧急他们立刻就要动身前往,赵远舟把文潇托付给辑妖司长老照看,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她好好练习法决。

“我很快就回来。”

“你小心些。”文潇担忧的说。

“我能有什么事,”赵远舟拍拍她发顶笑道,“世上哪还有东西杀得了我。”

“哼,”卓翼宸闻言,抱剑冷哼,“别瞧不起人,就你厉害别人都弱嘛是吗。”

文潇皱眉撇撇卓翼宸。

安顿好文潇,赵远舟与卓翼宸一同离开辑妖司,顺着天都外的荒林离开,前往偏远的镇子而去。

出了城,卓翼宸骑马跑的飞快,故意要把赵远舟落在后边。

目的地就算骑马赶要一天的路才能到,卓翼宸马不停蹄的跑了一半路程,马都累了才停下休息。

荒林中,马四处喝水吃草,卓翼宸手握云光剑踩着落叶在林子里中闲逛,这里的树长了多年棵棵粗壮,卓翼宸穿梭在大树间,本以为赵远舟很快就能跟上,可逛了半天也不见他的影子。

不会是跑了吧,难道迷路了?

什么大妖啊,跑的还不如马快。

卓翼辰心想着要不要自己先去镇上,不管那妖兽了,这时天上掉下什么东西正好砸在他肩头,又滚落脚边。

卓翼辰低头一看,是果核。

地上还零散零散的掉了好几个,明显是有人刚刚啃完扔下来的。

他顺着一旁的树干抬头,只见赵远舟躺在在他头顶的树杈上,跷着腿,掀开些面具,悠闲的啃着果子。

卓翼宸还在等他,这家伙却在树上躺着!

卓翼宸意识道自己被耍,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咬牙问,“你来了多久了。”

“比你早,”树杈上,赵远舟的面具歪了一些,慢悠悠的啃了一口手里颜色通红的果子,“这果子不错,小卓大人要不要来一个。”

“耍人也该有个限度,早就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看我笑话很有意思吗!”

卓翼辰咬牙切齿,手捏紧了云光剑,恨不得这就把赵远舟戳个对穿。

“这果子真的不错,给你尝尝。”

赵远舟扔下一个红彤彤的果子,卓翼宸没有接,任凭它掉在地上,滚到一边。

“吆,生气啦?”赵远舟躺在他头顶的树杈上,笑呵呵的说,“我一直在这里,是你没抬头看也没叫我。”

“你不出声,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卓翼宸气得耳朵里快要冒出烟来,“妖兽就是妖兽,死性不改,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喜欢爬树。”

“没办法,天生的,树越高我越喜欢。”

“那么喜欢爬树,那还化什么人形,”卓翼宸讽刺道,“在树上荡着走不是更好。”

“你想看的话,我可以给你荡一个,”赵远舟无所谓的说。

赵远舟拿出酒壶喝了口药,树下的人走了,赵远舟以为他懒得理自己,笑着说,“别走啊,我荡得挺好的你不想看看?”

卓翼宸走远了,过了一会,又站回树下,手里拿着个酒壶。

“我这有酒,你喝不喝,”卓翼宸对树上的大妖说,“不敢接?难道还怕我给你下毒?”

赵远舟早已百毒不浸,要是有什么毒药能喝死他,他恐怕早就自己寻来痛快自尽了,也不用这么麻烦。

赵远舟躺在树上慢悠悠的伸出手,卓翼宸把酒壶扔上去。

看着他喝空里面的酒,卓翼宸得意的扬起眉梢,趁他不注意,拔出剑跳起一击。

这剑击不中赵远舟,却足够把他从树上逼下来。

赵远舟衣摆飞扬的落地,云光剑指向站在面前的仇人。

卓翼宸:“从新打过,你就不信打不过你。”

“还打?”赵远舟提着酒壶,依然慢悠悠的,“你的酒不错。”

卓翼宸再不废话,一剑击来,赵远舟后退一步瞬时躲过,剑刃几乎贴着脸颊向前刺去,那把剑锋利异常,剑刃寒光刺眼,剑柄如龙骨盘旋。

“剑也不错。”赵远舟评价说。

卓翼宸闻言更是气愤,手死死握着剑柄,喉咙里一字字的挤出话来,“这是我哥的剑,你也不记得了吧。”

赵远舟眉头一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接下来无论卓翼宸再怎么疯魔般的进攻,他也只是躲开,从未还手,可他越是这样卓翼宸越是生气,出招越来越快。

此时一剑穿心都不足以平卓翼宸心头之恨,非要亲手把赵远舟大卸八块才能安慰他哥哥在天之灵。

荒林的大树下,两人衣衫扬起,剑声频频。

蓝衣青年越击不中越是发疯,存常剑招根本不能近他的身,卓翼宸想了个办法。

云光剑在地上一划,剑风挑起无数落叶。

黄叶遮住视线,不知道剑刃到了哪里,赵远舟也不躲不闪。

趁着叶子的遮挡,片刻的沉寂后,云光剑的毫无预兆的刺穿一枚黄叶,卓翼宸快如闪电朝赵远舟脸上刺去。

利刃撩过面具,赵远舟躲得有些仓促,但依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两根手指夹住了剑尖,卓翼宸用尽全力云光剑也再不能逼近他一分。

躲是躲开了,面具却被揭开。

落叶之后,卓翼宸终于见到了赵远舟的脸。

卓翼宸起初有些不可置信,凶名在外的朱厌大妖竟有这么一张脸,单看那张脸,怎么也不能把他跟凶残暴虐,杀人无数的名头联系在一起。

赵远舟一直遮面示人,世人皆知他凶残,却无人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今日一见,妖翼宸兽果然是妖兽,的确与人类不同。

面具从赵远舟脸上掉落,卓翼宸愣了片刻,又很快回过神来,极力的往前刺去,剑刃被赵远舟两根手指轻巧的夹住,不管卓翼宸再怎么用力,剑都纹丝不动。

“挑人面具,小卓大人还喜欢这一口?”赵远舟调戏般的说,嘴边的笑得格外晃人眼。

卓翼宸咬牙,“带着面具装神弄鬼,我还以为你长什么样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赵远舟的手指一松,锋利无比的剑刃贴着他的指尖继续向前刺去,赵远舟的手几乎滑到剑柄,脸也滑倒卓翼宸眼前,两人离的得如此近,卓翼宸皱起眉头,想离远些又不甘心把剑松开。

“你以为老不死的会长什么样,不就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赵远舟用那双非男非女的眼睛看着他说。

“管你长什么样子!”卓翼宸喝道,“我早晚杀了你给我哥报仇。”

赵远舟两指夹着剑刃一转,云光剑再次从卓翼宸手中脱离。

他握着那把剑细细打量。

卓翼宸身上隐藏的冰夷血脉是赵远舟的克星,这把剑也是唯一能杀了他的东西。

可这些卓翼宸自己并不知道,他修为太低,不知道要练多久才能跟赵远舟匹敌,在哪之前无论刺中他多少剑都无用,他哥哥卓翼轩如果长些修为,倒是可以凭这把剑杀了赵远舟,可惜卓翼轩已经死了。

“那剑还我!”

赵远舟刚要把云光剑递给他,突然觉得难受起来,体温升高,好像有团火从腹中燃起,那火烧的很快,沿着筋脉通向四肢百骸,扰的他气血翻涌,妖力震荡。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赵远舟喝道。

“一点下三滥的药罢了,你不会以为我真有那么好心给你酒喝吧。”卓翼辰得意洋洋,就像小孩子终于嘲弄了大人一样,看着赵远舟身形摇晃更是高兴,“赵大人百毒不浸,一般毒药对你无用,酒里的不是毒,只是引人情欲的药而已,知道你厉害,我特意下了三倍的量,赵大人感觉如何。”

卓翼宸故意要看赵远舟笑话,就算刺不中他杀不了他,嘲弄一番也解些气。

那药本没什么,也确实无毒,勾起情欲本对身体无害,只是有些难受,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赵远舟如今有孕本就敏感,易受撩拨,前夜又刚被离仑那般对待过,此时药力发展迅速,不过多久,全身的血液就如要烧起来一般,妖力失控,越发压制不住戾气。

赵远舟又惊又怕。

为了压制戾气,他立刻扔了云光剑,在树下打坐运气调息,极力控制妖力压制戾气。

“走,离我远点越远越好,快走。”赵远舟分神对卓翼宸说。

卓翼宸见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深感奇怪,“你至于吗,不过是些下三滥的药而已,连人都药不死,何况是你这妖兽。”

赵远舟坐在树下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一字不回。

他必须专心调息,一刻也不能停下,现在一停,戾气会马上反扑,他们身处荒野四周再无别人,戾气一旦发作,卓翼宸绝对死的比他哥还碎。

卓翼宸却不知赵远舟此刻在尽全力保他的命,终于有机会能手刃仇敌,他怎么可能放过。

“你去死吧!”

卓翼宸一剑刺入赵远舟胸口。

赵远舟生生受了这一剑,面露痛苦,但依然闭眼打坐,一点反应也没有。

卓翼宸见他被刺一剑还一动不动,感到疑惑却也没有趁人之危,云光剑从赵远舟胸口抽出便回了剑鞘。

赵远舟胸前全是血迹,依然没有反应。

卓翼宸又叫一声,“喂,不会真死了吧。”

这点伤对妖兽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可等了会赵远舟依然不动,卓翼宸没了耐心再懒得管他,自己牵着马离开,留赵远舟独自坐在树下。

黄叶飘落,荒林里空无一人。

赵远舟入定打坐,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3倍的药量确实凶猛,气血沸腾久久不散反而越来越厉害,赵远舟深受其害,脸颊上显露出暗红的妖纹,昨夜被离仑折腾过的地方藏在华贵衣袍里瑟瑟缩起。

花穴不久前才被用了个彻底,小小的地方被撑开到极限,离仑操的太狠,赵远舟的下体现在还有没消肿,被药一激,花蕊中央的小小入口更是肿的向外翻着,难以合紧,用药力的作用下张花穴不断张合着,藏在花瓣中的阴核也颤巍巍充血立起。

赵远舟眉头紧皱,不禁夹了夹腿收紧那里,可他一动,体内的不适感更加明显,恨不得离仑那根东西赶紧冲进来搅一搅他那里。

赵远舟尽力忍耐身体的不适,全部心神都用来调动妖力压制戾气。

就在这时,林子里传来脚步声,好几个人骑着马从远处赶来。

“那槐鬼离仑当真麻烦。”

“是啊,就算找到踪迹又能怎么办,根本不是对手。”

“哎,还是先找到再说吧,现在找都找不到,说别的又有什么用。”

那5,6个人正是辑妖司排除去找离仑的人。

落叶被踩的直响,他们看见树下坐了一个人,感到奇怪,上前查看。

“这地方,谁在这里坐着?”

“不知道啊,是附近的村民?”

“看着不像,村民哪会穿这样好的衣服。”

几人朝骑马走进,赵远舟依然入定,专心调息,没有察觉。

他们下马来到赵远舟身前,有人叫他,有人蹲下身来推他,赵远舟依旧打坐不动。

“这人谁啊?坐在这儿干嘛。”一个人说。

“你问我我哪知道,”另一蹲在赵远舟面前,他小指断了一截,握着剑鞘,目不转睛看着他的脸,“跑到这里来打坐,真是奇怪,不过这脸长的是不错一个男子怎么能长成这样。”

几个人围着赵远舟打量,很快就发现了地上的面具。

凶名在大妖脸长什么样子他们不知道,可那面具他们却认识的清清楚楚。

头发扎高的人叫道,“这不是那个妖兽的面具吗?怎么在这里。”

众人围着面具却无人敢捡起来,再三确认这就是赵远舟每次来辑妖司都带的那张。

他们不禁冷很直流,战战兢兢的转向在树下打坐一动不动的人。

另一个提着刀的人问:“难道这人是是赵远舟?”

几个人皆是惊叹,纷纷拔出剑来指向他。

赵远舟依然不动,胸前的衣服染满血迹,他们意识到这妖兽是受伤了正在调息所以不能动,本该掉头就跑的几人瞬间来了胆量,甚至大着胆子,向前几步用武器戳他。

拿刀的人用刀尖点点赵远舟的肩膀,赵远舟晃了晃还是坐着没动。

“你们看,他这样都不动。”那人惊喜的说。

“还真是。”

这下辑妖司的几个人胆子更大了,收起刀剑,围在打坐的赵远舟身边,离他越来越近,大妖的模样谁不好奇,现在机缘巧合见到了,自然是盯着他细细打量。

“原来赵远舟就长这样,”一个长的道貌岸然,颇为侠气的人来回看他,“他真的是男子么,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头发扎高的人担心道,“他不会突然睁开眼打死我们吧。”

“应该不会,用刀指着他都不醒,这妖兽肯定实在运功呢,不能分心。”

小指断了一截的人在空中闻了闻,“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其他几人跟着闻起来,确实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拿刀那人胆子最大,顺着香气凑得赵远舟越来越近,剩下几人都忍不住提醒他离远些。

那人无所谓的说,“哎呀,没事,你们信不信,我们就算把他扒了他都不会睁眼。”

看着那张脸,剩下几人皆是心尖一颤,蠢蠢欲动起来。

拿刀那人顺着香气继续闻,道味道淡淡的,他分辨好久才存到来源。

那香气是头发散出来的。

赵远舟的头发。

赵远舟头发极长,站起来几乎垂到小腿,此时坐在地上,如瀑黑发简单挽在脑后,发丝散了一背,里面掺着那捋最长的灰白色一直从后背延到地上的落叶中。

一头长发柔柔的散着,又顺又香,女子都比不过。

那人看呆了,像被蛊惑了一般,大口闻着那股香气,眼中除了那发丝再无别的东西,他明明害怕,还颤着手,小心翼翼的摸向赵远舟散在地上的头发。

起先只敢碰到一点点,指尖撵着一丝丝的长发轻抚,见赵远舟毫无反应,他咽着口水,胆子越来越大,慢慢顺着发尾往上摸,双支手都用上了,掌心贴着黑发摸在赵远舟背上,真的像在摸缎子一般,绝佳的触感那吸住人手。

众人吓了一跳,皆制止他,把人拽回来离赵远舟远些。

那人却不愿,“干嘛,别拉我!他又不能动,哪有什么危险。”

明明是自己目光贪婪,心有歹念,他却说的自有道理,“妖兽就是妖兽,天生作恶,连头发都这么蛊惑人。你们也来闻闻,他好香啊。”

那人像着魔一般,勾着赵远舟背上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子下面狠狠的闻着,见大妖确实没有反应,其他人胆子也大了,忍不住凑上来。

5,6个人一同围在赵远舟身边,拉着他的长发又闻又摸,拿刀的那人尤其过分,几乎整张脸都埋在赵远舟后颈上,闻着闻着,嘴唇贴着他的头发轻吻,手脚越来越不老实,颤抖的摸上赵远舟的手臂,后背,又沿着脊背摸向他的腰。

打坐中的赵远舟突然一动。

几人皆心惊胆颤,顿时僵住。

但赵远舟动作轻微,只是晃着身子想挣开拉他头发的手,眼睛都没睁。

拿刀那人更是胆大包天,如同着魔一般,在赵远舟的挣动中还敢摸他的头发,这更是更助长了其他几人的胆量,他们对望一眼,停滞片刻,一哄而上,更有大胆的开始在他身上揉捏起来。

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的动作都变了质,数不清的手在赵远舟身上,拉着他的头发,摸他的脸,摸他的身子,像疯了一样再顾不得性命,或者说,就算此刻真要他们死,也得先尝够了甜头再赴那黄泉路。

一片混乱中,几人的呼吸闻他头发上香气,呼吸越来越炙热,目光越来越贪婪,不知是谁第一个解了赵远舟的腰封,其他人如被鼓动一般,纷纷上手趴了赵远舟上的层层衣袍。

如果赵远舟是个女子,他们这般行为早已被拉去官府,定个羞辱民女的罪,可赵远舟是男子,是妖兽,那他们这般行径就没有任何罪恶可讲,反而像是一种荣耀。

妖兽不是人,更何况这凶兽是戾气所生,能带来灾祸,赵远舟杀了他们那么多前辈,就算真被他们在荒野中轮着上了,那也是他活该,是他应得的,赵远舟又杀不死,如此对待他、羞辱他也是为死去的人报仇,才不是作恶。

如此多的手扒着赵远舟的衣服,看快就脱光了上身。

赵远舟身上还在这离仑昨夜留下的种种痕迹,肩上的咬痕,脖子上的红印,胸前一个个带血的牙印,红肿的乳头,腰上明显被的掐出来的指印,几乎处处都是。

这一切都毫无保留的落在那些轻薄他的人眼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必是一场粗暴的凌辱才能留下如此多的淫靡印记,而且就在不久前,赵远舟的战力无人能敌,究竟是谁能如此对他。

看到赵远舟一身痕迹,几人更是心热难耐,下身都有了反应。

“赵大人满身痕迹难道是人尽可夫?让我也尝尝味道。”

拿刀那人迷醉的闻着赵远舟的头发,埋入他赤裸的脖颈中细细的品味,越来越近,吻上他的肩膀。

“放肆!”

赵远舟突然出声,把所有人吓得魂不附体。

众人见他只是用手推拒,即使睁眼也不曾站立,心中恐怖顿时消了一半,当没听见一样,数不清手又回到他身上,在每一处淫靡痕迹上抚摸。

荒山野林中赵远舟衣不附体被这么多人围在中间上下其手,赵远舟还在尽力压制戾气,大部分心神都用来控制妖力,一旦停下功亏一篑,他明明有一击就把所有人杀掉的力量却无法反抗,只能任人羞辱。

“放开我,你们是谁,怎敢如此!”

可赵远舟抗拒的动作就像欲拒还迎,有人扯着他的手臂,有人摁他的腿,有人扣着他的肩膀,有人抱着他的腰,还有人扯着他的头发,他们几乎要把赵远舟扒光了压在地上。

卓翼宸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简直震惊至极,不敢相信,马上就想拔剑上去制止,可不知怎么,看着赵远舟几乎衣衫褪尽被数人围住,明明男子结实身体却到处都是性事后的淫靡痕迹,抗拒间被那些人抚摸身子吻着脖颈的场面,卓翼宸一步也迈不动,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你们疯了,不怕我杀了你们?!”赵远舟愤怒喝道,想推开那些人却被数不清的手抓得更紧。

“知道你不能动现在杀不了我们,已经这样了,大人就别再推拒。”拿刀那人整张脸埋在赵远舟脖颈中亲吻,手在他肩头摩挲,“赵大人这一身痕迹到底拜谁所赐,我们也可以让你舒服的,保管你满意,比他温柔多了。”

断了截手指的人着迷的摸着他的胸,“是啊,我们可不会像他这样粗暴,看把大人你咬的,胸都出血了,乳头肿成着这样是被含了多久,一会被吃了一夜吧。”

那些人出言污秽,手不断摸着赵远舟裸露出的身子,卓翼宸紧握着剑站在不远处的树后面不敢出来。

“赵大人,脱了吧,我们几个一定伺候的你舒舒服服,定让大人你满意。”那人的手帖着小腹往下摸,要探进裤中往腿间摸去。

就在赵远舟要被趴了裤子的时候,一片黑雾从空中飞来,像树下冲去。

“阿厌!”

围在赵远舟身边的人全部被强大的力量击倒在地,飞出去老远。

黑雾落地,离仑现身,宽大的披风一下就把赵远舟整个裹起来。

望着被打飞出去的人,离仑那张脸阴沉的吓人。

危机解除后,赵远舟顾不上多说话,立即专心压制戾气。

飞出去的人在地上翻滚着,痛呼连连,他们气愤不已,刚开始还想拔出武器迎战,等看清来人是谁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仓皇逃命,嘴里还大喊着,“不干我们的事,都是那个妖兽诱惑的,都是他!”

离仑弯着腰给赵远舟拉严披风,听到那些人的话,起身朝他们转过头,满脸不屑与杀意,“一群废物,他用得着引诱你们?”

离仑广袖一挥,黑雾瞬间缠上辑妖司众人,奔跑中被勒住脖子猛摔在地,他们捂着喉咙拼命想挣脱,明明被勒着,手却穿透了黑雾什么也摸不到,挣扎间在脖颈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黑雾把他们拖在地上,可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哀嚎,最终还是被拖回离仑脚下,5、6个人如上吊般挂在他面前,场面极其渗人。

“胆子真大呀,什么人都敢惹,”离仑一个挨一个盯着那些人扭曲的脸,“真该把你们挂在辑妖司大门前,好让剩下的人也一并长长记性。”

黑雾勒的越来越紧,他们长大了嘴伸长舌头,竭尽全力想要呼吸,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卓翼宸躲在不远处,满心焦灼,他悔恨着不该弄出这事,不该逞一时之快去下药,他想去救人,可一个赵远舟都对付不了,更别说两个大妖凑在一起。

人挣动的声音越来越小,卓翼宸藏在大树后,手里紧紧握着云光剑,心咚咚的跳。

卓翼宸决心向离仑坦白,是他给了赵远舟掺药的酒才至如此,一切都由他开始,可不等他走出去,一股恐怖的气息在荒林间蔓延开来,很淡,却令人毛骨悚然。

大树下,赵远舟体内散发出黑色戾气,他已经竭尽全力控制妖力,可刚刚到底为制止辑妖司众人的人分了心,戾气趁机钻了空子,冲破了压制。

黑气四散蔓延,赵远舟额上冷汗津津,吃力的喊,“离仑,我快撑不住了!”

离仑动作更快,不等说完已经坐到他身后,“专心,我助你。”

离仑的手一贴上去就感到了不正常的热度,赵远舟浑身滚烫,稍碰一下便发抖起来,明显是中了药,他心知这就是引起戾气震荡的罪魁祸首,可现在顾不上这些。

可即便又离仑的协助,情况依然难以控制。

戾气还在向外散,赵远舟冷汗直冒,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黑色长发开始变白,耳朵变得尖长在发丝中抖动,披风底下探出条尾巴。

吊在空中的几人还在挣动,已是脸色铁青,一条腿踏进鬼门关。

“压制戾气要紧,删去记忆别管他们了!”赵远舟急道。

“定心,”离仑杀意难消,在他身后说道,“别的事你不用管。”

那些人做出这种事,要换在以前,离仑必定把他们一个个大卸八块,可戾气失控,情况紧急,勒着他们的黑雾还是散去了,一并抽走了记忆。

辑妖司众人从空中落掉,横七八竖的摔在地上,昏迷过去。

离仑凝神打坐,两手更加贴紧赵远舟的背,妖力源源不断的送过去,荒林中,红蓝两股力量与不断冒出的黑色缠斗在一起。

风一吹,黄叶飘下,落在两人身上越积越厚。

直到天光变暗,日暮西沉,戾气终于被两人联手压制住。

赵远舟从打坐中醒来,一双黑眸变得血红,头发全白,一时回不去人形。

戾气总算压下去了,药力却丝毫没有减退。

赵远舟忍耐多时,浑身燥热,下体又麻又痒像有千百只虫蚁在咬,浑身哪处都是酥的,直想离仑快点来摸摸他,想离仑快点插进来。

离仑见他脸色潮红身形摇晃,扶住他问,“怎么搞的,你怎么会中这种药。”

“被暗算了。”赵远舟喘着粗气。

“呵,真是越活越倒退了,”离仑冷笑,“我是不是应该晚点来,或者干脆不来,好让你多享受一会。”

赵远舟实在无暇跟他斗嘴,他就快抵受不住药力,闻到离仑身上的气息,几乎控制不住要扑上去,身子一软靠在离仑胸前,“走,快走……”

离仑架着他从地上站起来,两人飞入空中。

他们走后,卓翼宸急忙查看昏迷的几个人。

离仑术法精湛,失去的记忆不可能恢复,但伤还有办法治,不至于丢了命。

卓翼宸把把他们一个个抬上马,掐了个决,让马儿立刻送他们回辑妖司,等安顿好众人,他骑马往两个大妖离开的方向奔去。

离仑架着赵远舟飞出荒林,赵远舟身上热得像团火,胳膊软绵绵的挂在离仑肩上,头向前怂拉着,汗珠从额上直直的落下去,身子也跟着往下溜,叫他都没反应。

天边夕烧似火,耳边秋风瑟瑟,离仑更紧的搂住赵远舟,往前飞去。

周围廖无人烟,难有落脚地,在两座山中间的凹谷中,离仑找到几处泉池。他们落在池边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泉池四周有大树和岩石遮蔽,冒着热气的水从好几处石缝中涌出,汇集在巨石围起来的几个池子里,竟是难得一见的山涧温泉。

离仑把赵远舟放在池边,问:“站得住吗?”

“嗯。”赵远舟神志不清的点头。

离仑松开他,挑了个大些的池子,蹲在边上试了试水温,又返回来扶他。

石头很滑,离仑架着脱力的赵远舟一起入水,两人靠着池边刚坐下,赵远舟就迫不及待贴到他身上,埋在他胸前,大口大口的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离仑还没消气,一把推开他,凶道,“戾气失控有多危险你自己不知道吗?!揍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对人类就没本事了?”

“不是”赵远舟自知理亏,又无从狡辩。

“不是什么?!”

赵远舟肩上还系着他的披风,被推开后,垂着头枯坐在水里,热气一蒸更是发晕,药力已经完全发作,他整个人不甚清醒,被凶了一顿更加疯魔的想亲近离仑。

离仑怒目瞪他,一想赵远舟被那群垃圾压着欺辱,还被刺了一剑,就气的快要发疯,解下披风,治好赵远舟的伤后,闻到他身上还有别人的气息,离仑别扭至极,直想把那些污浊的痕迹通通洗掉。

借着温泉水,离仑在赵远舟身上重重的搓着,胸前本就满是痕迹的,这下又红了一大片。

被那双手揉遍全身,赵远舟欲火烧得更猛,一点一点的,试探着贴近,又埋在他肩上。

腿根那处昨夜用了个彻底,花穴肿的像个小苞,被药一激都酸痒的厉害,只觉无数小虫在身上爬,花穴外甬道内每一处细小的褶皱都被搔刮着,为压制戾气,药力发作后耽搁了许久,这会儿再也压抑不住了。

赵远舟自发的张开腿骑到离仑身上,膝盖夹着离仑的腿,撑住身子腰臀前后一晃,酸痒的下体压着离仑浸透的衣袍,花穴重重的磨在绣纹上,折磨人的痒意过后又疼又爽,铺天盖地的快感下,呻吟声再也按捺不住了。

抿紧的嘴唇咬的可怜,扭着腰的模样荡妇都比不过,叫声越发尖锐。“嗯……好难受”

“难受活该,乱蹭什么!”离仑不为所动,端坐池边,怒音压在喉中,“知道我是谁吗就张着腿蹭。”

赵远舟神智不清,满脑子都是那要命的痒意,不管离仑推他还是凶他,都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血红的眼睛没了焦距,含糊的叫道,“离仑离仑”

“看我下次还管不管你!”见他这样了还能认出自己,离仑终究心软了,膝盖卡在赵远舟腿间狠狠一抬,结结实实撞在花穴上。

“哈啊”刺痛和酸痒触电般突袭而来,难以言明的快感电流般窜向四肢百骸,赵远舟弓着腰背不住的痉挛。

承受痛苦对赵远舟来说是常事,离仑不在身边的这8年尤其如此,日日被孤独与悔恨压的不能翻身,煎熬似乎成了他身体里唯一有生命力的东西。他早已习惯了忍耐,可他从没有忍耐过快感——离仑带给他的快感,赵远舟如被洪水击溃的堤坝,快感比痛苦快千百倍的击垮了他。

赵远舟手撑在他小腹上,随着他腿的动作,让瘙痒下体更久的磨在他大腿上,不住的晃着,不住的叫。离仑曲起膝盖,故意压着肿胀的阴蒂磨过去,粗糙的秀纹撵着敏感处重重的擦过去。

“哈啊”赵远舟晃着身体又是一阵惊呼,尾巴在水中一圈圈紧紧缠住他的胳膊。

折磨人的痒意缓解了一些后,欲望愈发不可控制,赵远舟的动作更加不知廉耻,湿透的白发粘在结实的肩头蜿蜒而下,贴着饱满的胸肉直到腹部,粘在肌理分明的腹肌上,长发随着他扭腰的动作起伏着,好似数条淫蛇缠在身上。赵远舟光洁的皮肤上却到处布满淫靡的红印,有亲出来的,有咬出来的,有掐出来的,向人展示着这具身体承受过的粗暴与践踏,明明是结实男子的躯体,中了药后,魅惑的姿态比青楼楚馆的头牌还妖异。

“看来我还得感谢卓翼宸给你下药。”借着月光的照耀,离仑欣赏着挚友万年难得一见的,兽化下的淫乱姿态,由衷的说道。

赵远舟抖着尖尖的耳朵,哑声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除了他还能有谁,”离仑对赵远舟的行踪了如指掌,“那些小喽啰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机会。”

赵远舟脑袋昏沉,已经听不进他的话,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想亲他,快把那张烦人的嘴堵上,于是赵远舟抓着离仑的衣衫,突然凑过脸去。

鼻尖几乎要触到鼻尖,离仑把人推远了。

“干嘛,”离仑吊着眉梢,调笑道,“昨天弄成那样都不给亲,今天反悔了?”

一想起昨夜的种种就难堪上火,气愤之下,赵远舟恢复了一些神智,突然间狠狠扼住离仑的脸,强逼他抬起头来。

赵远舟一双血红的眼睛俯视着离仑,“昨天掐我掐得爽吗,你以为就你会?”

离仑为他突变的举动吃了一惊,下意识要挣脱开,扼着下颚的手更用力。

赵远舟也不知发了什么疯,越是亲不到就越要亲,牢牢掐着离仑的脸又凑上去。

离仑笑得更放肆了,推着赵远舟的腰极力躲避,就像昨天这人躲他的吻一样。

接二连三都亲不到人,赵远舟更是急不可耐,尾巴急躁的在离仑腿上抽打着,手松开他的脸沿着胸腹往水中探,隔着湿透的衣料,忽猛然把他已经勃起的肉刃握在手里。

“喔”离仑吓了一跳,又很快平静下来,合上眼睛,嘴里溢出一声低哑带笑的,享受般的求饶,“阿厌,轻点”

“躲啊,接着躲,不是挺能跑吗,”赵远舟再次猛力握住他那根东西,掰着脸逼迫离仑抬起头面朝自己,“跑得找你都找不到,跑啊,你再跑一个我看看。”

离仑发笑:“找不到我就这么慌吗,不给亲就生气了?你昨天不也…嘶!………”

昨夜的种种皆是赵远舟的痛处,一说就上火,肉刃被握得更紧。

“轻点”离仑吃痛,嘴上笑意更浓,“万一弄坏了你可怎么办,荒山野岭的,还有谁能给你解药性。”

“说什么废话,你再躲一个试试,看我会不会掰了这里。”

赵远舟抓着离仑的肉刃,再一次亲上去。

这次,离仑不躲不闪,笑着接住了赵远舟嘴唇。

赵远舟像饿急了的饥荒者,离仑就是那饱腹的美味,在他嘴唇上不断的亲着,舔着,咬着,手松开肉刃掐回离仑的脸,比昨夜离仑掐他还要重。

下颚痛的厉害,骨头都要被捏了,离仑却很享受。

这才是朱厌啊,这才是他千万年来的伙伴。

离仑享受着赵远舟难得的霸道与热情,手扣住他的头,与他紧紧拥吻在一起。

温泉里水波荡漾,热气弥漫,泡在水里的两人亲密无比的吻着彼此,温热的嘴唇碾压的着对方,张开紧闭的唇齿,舌头也交缠在一起,互换着黏湿柔软的触感,像是要一同跌进水里,到另一个世界去。

他们亲吻了许久,亲到唇齿都要麻木了,换气的间隙,离仑蜻蜓点水般的亲着赵远舟唇角,赵远舟飞快的扒他的衣袍,把完全挺立的肉刃从湿透的布料里解放出来。

肉刃硬的厉害,亲吻的时候帖着赵远舟的腿,就差把裤子顶穿,怒张的前端几乎有果实大小,握在手里体积感结结实实,赵远舟扒光离仑的衣服,着急的握着壮硕的前端往自己腿间送,抵在花穴上。

那里昨夜刚用过,经过一个白天的恢复,入口又收紧了,赵远舟对自己的身体根本不了解,没有扩张,花唇又肿,肉刃在腿根来回蹭着,激起一片刺激却怎么也找不到入口。

赵远舟沉入水中更大的分开腿,握着肉刃试了好一会都进不去,这事一向都是离仑来做,往日他都是提枪就上,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今天不知怎么了,慢慢吞吞的一直不进来,赵远舟心烦气躁,体内又难受的厉害,也不管肉刃抵得位置对不对,强行就要往下坐。

离仑急忙把肉刃从他头手里解救出来,“这样进不去的,得先准备一下。”

赵远舟急的满头是汗,甬道里一阵阵的刺痒,好像爬来爬去的小虫就快咬烂他的内脏破体而出,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绒毛搔在内壁的每一处褶皱上,逼的他快要崩溃了,满脑子都缓解一下那要命的酸痒。

“快…快点……”赵远舟抓着离仑催促。

“放松,马上就好。”

离仑的手探进他腿间,四指并拢在花穴外轻轻的揉,赵远舟在他肩上低叫,毕竟真刀真枪狠做过好几次了,离仑的手一模过来花穴瞬间吐出一股汁液,在泉水中都能感觉到热度,并着温泉水和热液一起揉开了合拢的花唇,离仑轻揉慢捻的挑逗着充血的阴蒂。

赵远舟体内简直要造反,被离仑的手揉得整个小腹酸的要化掉,甬道里夹紧着蠕动,饥渴的马上就要吞下什么。

“舒服吗,流这么多,还想跟昨夜一样用下面喂我?”离仑亲着他的耳朵,揉着他下头,时而拧着阴蒂,时而并拢手指一圈圈的揉,下流的手段都用尽了,直把人弄的高叫不止,扭个不停。

赵远舟清醒的时候,都难以回答这种明显是在嘲弄人的提问,更何况现在难受的要命,实在想不什么有力的回答,抓着离仑的手就往花穴里塞。

“啊哈快点快进来”

离仑把赵远舟揽着自己身上,舔着他尖尖的兽耳,不断在他耳边说话,“好马上就好,知道你难受,那也得先扩张不然该疼了。”

离仑安抚着他,手上丝毫不停,打着转的在阴蒂上揉,揉的赵远舟整个小腹都发酸,一个劲儿催促他,手抓着他,尾巴更是紧紧缠着他,片刻也不曾松开。

赵远舟焦躁的,一遍遍的叫着,“离仑,离仑………”

“我知道你难受,我知道,”离仑亲吻着他,加快速度扩张着从一指换到两指。

花穴整个软的厉害,又不断的流着水,进到三指也不过多少时间,手指在甬道中开拓着,离仑不断的亲着他,嘴唇,脖子,胸口,乳尖哪里都不放过,后来舔上赵远舟的耳朵后就没有放开过,整个兽耳都被他的唇舌给弄湿了,耳根和耳朵尖格外敏感,一被含住整个兽耳都回抖起来,光是开拓就在水里射了一回,破碎的喘息随着高潮愈发婉转尖利,射过后整个人软的像滩烂泥,更是任凭离仑摆弄。

离仑三根手指埋在赵远舟腿根里,一遍遍的安抚他,亲他的耳朵,哄着他,赵远舟抵在他肩上不住的求,叫的人心肝肺都要化了,“别弄了…啊哈……离仑……进来……啊……里面好难受………我好难受……离仑……”

“我知道,我知道,很快就好再忍一下,阿厌听话。”

不是离仑要故意拖时间让他受罪,实在是入梦那次,他见到自己曾那样逼迫过赵远舟,那么粗暴的对待他,亲眼见到从巨石上流下的血,赵远舟初次的惨状离仑记忆深刻,再也不想在这种事上弄伤他。

三根手指不断翻搅着花穴,离仑估量着他那里的紧度,就算扩张的不算完全,应该不会撕裂,看赵远舟难受的厉害,他一刻也不敢耽误,从花穴里抽出手,握着肉刃抵在小口上,离仑亲亲赵远舟唇角,跟他打声招呼,抬腰一顶,肉刃重重的连根没入。

“啊啊——!”赵远舟浑身一抖,仰起头哀鸣。

这也是离仑第一次听见他不加任何克制的叫声,长长的,毫不掩饰的,高昂婉转,隐隐带着哭腔,好听到能渗进人骨子里,激得离仑差点射出来。

离仑两手拖着他,硕大的器物破入穴口整个埋入,缓缓抽出又整根拔出,接连不断的冲撞起来,赵远舟体内折磨人的痒意顿时缓解了大半,小小的入口完全撑开,体内胀得厉害,每一寸酸痒内壁都被关照了,空虚的地方终于被填满,刺痛,夹杂着快感了席卷全身,快要把赵远舟淹没了。

离仑次次精准的撞在甬道尽头的嫩肉上,肉刃每撞那里一次,就有什么东西在赵远舟的脑子里炸开,一波又一波巨浪般的快感下,赵远舟两手死死抓住离仑的肩膀,在泉水中仰起头粗重的喘着,舒服的欲仙欲死,脸上染满红晕。

离仑力气很大,赵远舟被顶的在泉水中颠来颠去,可离仑在下这个姿势一直下去很废力,于是离仑双臂抬起赵远舟的大腿,托起他的身子,肉刃从穴中拔出大半,手又一松,赵远舟便跌坐下来,被那根离仑那根巨物通了个穿。

体内像被重锤砸下,又电击了一样,酸痒了许久的内壁痉挛般的阵阵收紧,肿胀的花穴整个都被撞击到,赵远舟的四肢酸麻,软的一丝力气也没了,任离仑翻来覆去的折腾他,在这样狠狠的操干下,很快又有了一股想要喷出来的冲动。

小腹里酸胀难耐,可他才射过不久,哪还有多余的存货,越像喷越喷不住来,赵远舟用尽全身力气抓着离仑的肩膀,叫声像蝴蝶振翅半轻,又像玉碎山倒般重。

离仑调整了一下姿势,一手抓着他的腰身,一手扣着他的腿,不由的加快了速度,一次次整根没入,插着那口软的不成样子的花穴,抽出又插入小腹次次拍在他腿根上,仰头亲着他的下巴,痴迷的问,“阿厌,舒服吗?”

“啊……轻点……离仑……太,太……”赵远舟动情的叫着,脸上的表情更加迷乱,肉刃每每捣进最深处,甬道也会用力的收缩,把体内的存粗壮夹得更紧了,离仑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气来操他,甬道又会极力的收缩,成了永无止境的快感地狱。

“想让我在用力一点?”

离仑抱着赵远舟快要把他揉进怀里,骑乘的姿势离仑的脸正好在他胸前,张口含住胸前的小粒,扣着赵远舟的腰,一边吃着他的乳尖,一边狠狠的操着底下那口花穴。

赵远舟的一度无法抵抗如此强烈的刺激,用尽力气推着离仑的头,想停下来喘口气。

可是现在怎么能停下,要让离仑现在停下,还不如杀了他。

肉刃进的太深,赵远舟挣扎着抬高一些身子,离仑便扣着他的腰,自下而上全力朝花穴里最敏感的地方撞过去,赵远舟舒服的快要飘到天上去了,小腹酸得更厉害,不由自主的握住自己性器,随着肉刃的抽插撸动起来,想快点射出来。

离仑拉开他的手,手探到性器底下,摸着藏在花唇里的阴蒂,泉水在妖力的催动下凝成一个透明的环,一并勒住赵远舟翘起的性器。

“松开…嗯……你干什么”赵远舟顿时焦躁起来。

肉刃顶开花穴在甬道里抽插,离仑手拧着敏感肿大的阴蒂,蛊惑他说,“阿厌…用这里去。”

有什么东西堵在小腹里马上就要喷出来,前面却被绑住什么也射不来,赵远舟奋力的想把那圈水环去掉,可离仑再次拨开了他的手,扣在掌心里。

离仑环着他的腰,手在阴蒂上重重的揉捏,肉刃发狠的撞进他身体里,前后并进,把赵远舟操的在水中上下颠簸,一遍遍在耳边,用低沉磁性的话音蛊惑他,“你昨天用这里去过的,很舒服,记得买,在试试看。”

赵远舟眼角都喊累了,推着离仑的手不住的摇头,骂着,“混蛋!别这样”

“你可以。”

“不行了离仑让我射好难受我快要……”

射出来的地方被卡住路径,赵远舟觉得小腹里酸胀的厉害了,离仑还一刻不停的操着他,两指夹住阴核更用力揉捻。

离仑狠狠操着他,肉刃把整个他小腹都要搅成一滩烂泥,舒服的让人快要溺毙其中,赵远舟腿根都在发抖,快感层层叠加攒到了极致,体内的酸胀感再也忍不住了,失禁般的感觉席卷了全身,水液终于从花穴喷涌而出,甚至能感受到热流自体内涌出的路径。

离仑清楚的看到赵远舟骑在自己身上潮吹的模样,两手撑在他在腹上,夹着膝盖绷着身子,不住的痉挛,腰背反弓仰头哀鸣,叫声高昂尖利又凌乱破碎,像是含着哭音,内壁死命的搅紧,喷出的水比泉水还热,一股股浇在他的肉刃上。

可惜花穴里喷出的水都散在了泉池中,不然离仑真想看看他到底喷了多少出来,是不是多到能把人灌饱,赵远舟喷潮后没过多久,离仑也跟着在他体内射出来。

喷完后赵远舟浑身颤抖,体内被离仑的热液灌满,趴在离仑肩上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嘴角都流出口水来,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慵懒的淫乱。

休息的功夫,离仑又去把玩赵远舟尖尖的兽耳,自从能凝成人形后,多少年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了,离仑捉着他的耳朵揉了个遍,简直爱不释手。

赵远舟在他怀里一点反抗也没有,还把头歪向他,主动蹭他的手。

揉够了耳朵,离仑捉住那条一直缠在自己胳膊上的长尾巴,尾巴的主人还在沉浸潮喷的快感中,尾巴一动不动,滴着水,软软的搭在他手上。

捉着他的尾巴,离仑揽着赵远舟的肩膀柔柔的亲着,药力还没消散,赵远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离仑亲他,他就配合着张开嘴,主动伸出舌头与他纠缠在一起,甚至握着离仑的手摸到自己股间的另一个穴口,亲吻间含糊的呢喃,“这里这里也要”

离仑就这他的手在后穴窄小的褶皱上摸,明知故问道,“这里也难受?”

赵远舟点点头,半分羞耻也没有了,扯着离仑胳膊的往后面送,离仑的手在后穴的花心上扣挖,待那里软化些便如他所愿,慢慢探进紧致的小口中,赵远舟站口又是一声勾人心神的叫声。

肉刃还埋在花穴里,几番交合已像这里开垦成了肥田,后穴除了第一次外再也没有用过。

那里本不是用来交合的地方,即便有泉水润滑,入口的一圈收得也很紧,手上得用些力才能破开那圈褶皱,不过赵远舟十分配合,离仑的手慢慢向里探越紧越深,他劲韧的腰抖得像风中落叶,那里明明被用过一次了,手指在里面抽动的时候,赵远舟红晕密布的脸上浮现惊慌之色,生涩的反应一如初次。

离仑的吻接连到来,赵远舟浑身上下所有的洞都被打开了,他们这幅样子,任谁见了都会认定是对缠绵恩爱的情人,怎么也不像是朋友。

离仑的手埋在他后穴中抽插扩张,突然也迷惑了,亲亲赵远舟的唇角,问,“我们真的还能算朋友吗?”

花穴被肉刃撑满,肠道里的手指学着抽插的动作一进一出,两处完全不同发的快感叠加在一起,赵远舟根本思考不了任何问题,含糊的答,“啊能上床的朋友也是朋友。”

这幅说辞离仑一听就上火,扯着赵远舟的白发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酸溜溜的道,“你的朋友又不止我一个。”

赵远舟被扯着头发,蔫蔫的瘫软着,还想往他身上帖,离仑就是不让,一贴上来就把他推开。

僵持中,赵远舟坐着他身上,看上去垂头丧气又形单影只,一句话就让离仑熄了火,“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可是在你看来我到底算什么。”离仑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非要搞清楚。

赵远舟迷迷糊糊,没有回答。

后穴已经进了两指,离仑抽出手来再加一指,3指一起插进那里时,赵远舟揽着离仑的肩膀浑身颤抖,花穴里肉刃胀的更大了,结结实实占满了内壁每一处,赵远舟犹嫌不足,晃着腰把另一口穴也往他手里送,扭动间两处入口都被侵占着。

中了药赵远舟像个永远不知满足的淫兽,欲望深不见底,他趴在离仑肩上,口无遮拦,要他进到后穴里捅一捅,“还要那里还要”

离仑把赵远舟的头牢牢摁在自己肩上,贴在他耳边用气声说着,“不要手了想要别的?”

“要想要别的再深一点……”赵远舟整张脸埋在他肩上,难耐的扭着腰。

“好。”

离仑一手抓着尾巴尖按在后穴上,另一至手牢牢摁着赵远舟的头,把尾巴塞进了后穴中!

“哈啊!”赵远舟睁大眼睛,抓着离仑惊叫,想从他身上下来,头被牢牢摁着,怎么也动不了,尾巴上湿透的毛搔在肠壁上,又刺又痒,难受的让人发疯,赵远舟即便是神智不清也激烈反抗起来,尾巴在水里扭动着想挣脱他的手。

“不喜欢?”不管赵远舟如何挣扎,离仑都牢牢摁住他,抓着尾巴又往后穴里塞了一截,进去半个手掌的长度。

尾巴比肉刃灵活,又比舌头长,赵远舟越是挣扎,尾巴就动的越厉害,湿透发硬的毛搔在敏感至极的肠壁,“拿出来…啊你在干什么!……”

“不是想要更深吗,还早呢。”赵远舟不断挣扎,离仑却犹嫌不足,不断把尾巴塞进去,直到贯穿入底,再也进不去一分才停手。

湿透的尾巴猛烈摇晃着,搅动着肠壁,尾巴上面的毛贴着肠壁,赵远舟越想挣脱尾巴就扭动的越厉害,几乎是在自己操着自己,弄的池中水花四溅,赵远舟难受得像要死了一样,被逼出泪来,在离仑肩上颤抖的叫着,“停下离仑!别不要这个……我要你的……”

离仑的手卡着后穴根部不让尾巴出来,手一直把赵远舟的头摁在自己肩上,肉刃整根埋入花穴浅浅的抽动,尾巴绞着后穴。

离仑摁着他的头,在赵远舟耳边再次问出那个问题,“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上床的朋友?”

赵远舟惊慌叫着,“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实话!”离仑说,“你到底拿我当什么,普通的能上床的朋友?发泄对象?仇人?还是……”

“——家人!”赵远舟浑身僵直的,颤抖的答,后面声音越来越微弱,“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你满意了吗。”

这下,僵直不动的人变成了离仑,想石化了一样愣愣的看着散着热气的水面。

他们良久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亲人?

这就是答案吗?

真是可笑至极。

他们是天地而生的妖兽,自诞生起,向上没有孕育他们的父母的,向下没有延续血脉的孩子,更没有兄弟姐妹,世上再没有任何人或妖兽跟他们有血缘,他们了然一身,无牵无挂,哪里有家,又何来亲人?

赵远舟却说视离仑为唯一的家人。

月光照在温泉池上,水波粼粼,静到能听到赵远舟的呼吸声,离仑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声响,心跳也静止了一般。

静默良久,还是赵远舟先动起来。

他往身后探出手,把尾巴从后穴里抽出来,过程中两条腿都在打颤,尾巴抽出后,他撑着腿抬高身体,肉刃从花穴深处拔出来,垂头握住沾满湿液的柱身,颤颤的往后穴里头塞。

赵远舟动作生疏,不得要领,弄了半天,不是用力不对,就是角度不对,后穴里被毛发搔过的肠壁刺痒难受,他握着肉刃不断试着,越试越不对,把自己搞的满头大汗。

俩人还是不说话。

离仑沉默着伸过手来想帮他,赵远舟啪的一下把他手的甩开。

“后面容易伤到,还是我来吧。”离仑声音的又低又柔,还含着些无奈。

离仑笨笨的再次试着去拉他的手,这次赵远舟没有拒绝。

把肉刃从赵远舟手里解救出来,离仑抱着他在水中翻个身,把人轻轻放在池边光滑的的石头上,分开他的腿环住自己的腰,肉刃抵在后穴上,鼓胀的前端慢慢顶开那圈紧致的肉环。

“啊哈”赵远舟剑眉紧蹙,抓紧了石头。

后面跟花穴的触感不一样,被肉刃撑开有些疼,但是不多,更多的是被填满,被侵占的满足,刚刚闹出的不快,就这么轻飘飘的散了。

肉刃撵着紧致肠壁抽插,离仑俯下身来啄着他的嘴唇,发自内心的喃喃说道,“真想把你锁在身边,除了我谁也不能见。”

可惜赵远舟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听不见。

中了药的大妖是跟平常截然不同,剩下的时间里,不管离仑多粗暴的操他,赵远舟都没有半点反抗,只是安静的躺在他身下,享受着,沉醉着,肆意的叫着。

缠满青筋的粗硕肉刃在后穴中抽出又捅入,离仑把赵远舟紧紧的桎梏在怀里,手上的力道异常野蛮,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像猎食者,仿佛要将赵远舟生吞活剥,吞入腹中。可相反的是,离仑的吻温软湿润,印在赵远舟唇上,撵着他的唇瓣,连探出的舌尖都带着克制与怜惜,亲的赵远舟连连低吟,手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抓着的石头,环在他脖子上。

奇特的是,赵远舟即便没有理智,也在这个吻中感到了一种蜜糖般香甜的滋味,却有和糖不一样的触感,是更柔软,更鲜活,更让人着迷的,离仑嘴唇的触感。

两人浸在冒着热气的温泉中,月亮的光盈盈罩下,两人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张开的嘴唇,相互碾压着亲吻对方,舌头从口中伸出,蛇一般纠缠在一起,身体紧密的交合着,一同沉沦在欲望和快感中。

后穴适应后,肉刃的撞击更加猛烈起来,赵远舟攀在他身上放任自己被欲望淹没,忘却了时间,忘却身在哪里,也忘却了自我,放肆也好,堕落也好,不清醒也好,他希望此刻能再久一点,更久一点。

那夜他们一直缠在一起,数不清做了多少次。

赵远舟身体里哪处都在难受,肉刃插着后面,花穴就空唠唠的,肉刃占着花穴,后面的小口没了支撑又发空的搅紧,他不断的催促离仑,哪处都想要,哪里都要他碰,腿根都被捣的酸麻的快没有知觉,两个穴口软烂得快化了,肚子里射满的白液躲得一直往外溢,赵远舟依然不满足,前面要了后面要,不让离仑有片刻休息,耕地的牛都没他累。

“那怎么办,”离仑抱着赵远舟,不断亲吻他,像是铁甲上蒙上了月光,那样冷硬的人,这一刻也软化下来,抱着怀里的人片刻也不松手,笑道,“我的东西只有一根,你下面却又两张嘴要喂,都这么贪吃,我喂不过来啊。”

赵远舟才不管这些,一直催促他再快点,再重一点,牵着离仑的黑般浓密的长发,凑在鼻尖闻。

离仑只得掐了个决,温泉水凝成了肉刃的形状,与他那根一起,两根肉刃彻底填满了赵远舟的身体。

相同形状的两根巨龙分别占据了两个穴口,时而同进同出,时而交替着抽动,有时还配合着狠狠的顶入,用手前头的阴蒂,赵远舟被三面夹击,眼角湿润,面颊绯红,额角滑下的不知是水还是汗,挺高的胸膛上,两个乳头都被咬成了熟透的红果子。

药力的作用下,赵远舟被离仑操的神魂颠倒,欲仙欲死,平日里那份什么也不在乎的姿态,居高临下睥睨所有人都威严,什么都没有了,在离仑身下连连叫着,白发黏在身上,散在水中,血红的双眼蒙蒙的看向离仑,浑身透出的全是不堪被外人看到的妖冶魅惑。

两根东西翻来覆去的开垦着两口穴,再板结的土地被这么犁过也彻底松软了,花口里水液直冒,后穴都泌出汁了,不知流出多少,又好像怎么也流不尽。

前后两口穴都被狠狠操干了好几轮,彻底放开后,赵远舟在离仑身下高潮迭起,花穴喷了又喷,性器射了又射。

每次他攀上巅峰,离仑便细细密密的吻他,赵远舟实在受不了他如此甜腻的亲吻,明明刚刚才去过,身体很快又有了反应,双龙入体把下体占的一丝缝隙都没有,就连他高潮的时候都不曾停下,就这喷出来的水,两根巨物一同捣进最深处时,赵远舟少见得被操的流出泪来,是不管离仑如何逼迫他折磨他都不曾有过的,如今连叫声都哑了,时而断断续续,时而高高低低。

如果离仑操他的动作再激烈一些,放肆些,粗暴些,赵远舟简直要喘不过气来,哀鸣的什么底线都没了,抓的离仑后背上道道红痕,还抓着他的头发,即便显出承受不住的溃败之像,也要不断催他再快一点,进的再重一点。

“歇一会吧,”离仑抱着他宠溺的笑,“在这么做下去你就要坏了。”

“还要”赵远舟却不愿,抓搂着脖子吻上去,又得了一个吻,“快我还要”

离仑拿他没辙,上头亲着他,下头与另一根透明的肉刃一起,在两口穴里再次抽动起来

这下赵远舟便满意了,瘫着手脚仰在池边的光滑的石头上,享受邀得来的满足,顺着两根巨龙的抽插,深深浅浅的哼叫,配合的离仑的动作摆动腰臀,把自己更深的,更完全的送出去。

而离仑会无下限满足他的所有渴望,会温柔的把人搂进怀里,俯下身子来亲他,两根东西整根抽离,又狠狠撵进两口穴里,顶着最深处的敏感处,退出来,撞进去,操的赵远舟叫都叫不出来,一点力气也没了,环着他的手松了劲儿垂落水中,夹着他腰的双腿也滑下来,整个人被压在池边,说不清射了多少次,喷了多少次。

高潮的次数太多次,赵远舟射出的东西已经很稀薄了,溅在离仑胸口上,离仑笑着说像奶水一样,手指撵了点在嘴里尝,又搂着赵远舟的腰背与他吻在一起,无休止的交合下去。

离仑意外的发现赵远舟非常喜欢亲吻,被吻着的时候,即便刚刚高潮过,或者底下还喷着水,都会颤巍巍的回应他,主动伸出舌头探进他口中,缠他的舌头,吸吮他口中的涎液咽进肚中。

又做完一次后,离仑也累了,压在赵远舟身上,柔柔的亲他的嘴唇,射过的肉刃占着他的身体,一动也不想动,赵远舟也累的说不出话了,手脚瘫软,尾巴还缠着离仑的手臂,尾巴尖一晃一晃的搔刮着。

离仑把他的尾巴从手臂上解下来握在手里揉,赵远舟频频高潮的身体实在经不起半点挑逗,离仑的手尾巴尖揉到尾骨,在一块与后腰相连的小小地方揉捏,弄的赵远舟颤颤巍的又射了一回,却几乎什么东西都没蛇出来,性器都是半软的,只从顶上流出些透明的水来。

赵远舟可以一直高潮下去,离仑却实在需要休息了,攒了千万年的存货,一夜之间全都被榨了出来,赵远舟两口穴都装不下,如果是用上嘴的装,大抵也能把人灌饱。

不做的时候他们依然贴在一起,赵远舟摸着离仑黑瀑般浓密的长发,放在鼻尖下闻着,或者牵过一捋含在嘴里,离仑也会跟着一起把玩他的白发。

他们在温泉池中缠绵无视天地为何物,卓翼宸追着他们,花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卓翼宸起初没有看到两人,听见异样的声音,水花声中隐隐夹杂着肉体的拍打声,还有破裂嘶哑的地叫声,婉转哽咽,又被亲吻的闷哼掩过去。

卓翼宸辩着声音存来,远远的看见温泉池中两个赤裸纠缠的人影。

他起初不敢相信,这两个人就是赵远舟和离仑,他们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可飘在池水中的长发十分好认,黑与白的颜色,长长的散在水面,人类的头发怎么会白成这样,只有妖化的赵远舟才有这般颜色的长发,荒林中再无他人,黑发倒是人类的发色,但不会那般长,也只能是离仑。

卓翼宸无意间撞见了他们交合的场面,惊得脑中一震。

他们不是仇敌吗,他们不是已经决裂了吗,赵远舟还亲手把离仑封印了8年,他们怎么会

脑袋里念头繁杂,思绪更是混乱不堪,卓翼宸悄悄的靠近泉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为什么要偷看这样不堪入目的场面,可他就是去了,远远的,不甚清楚看到赵远舟被离仑压在池边。

那个不可一世凶兽,号称战力第一的朱厌,竟委身在另一个妖兽身下。

赵远舟竟然竟然在被离仑!

卓翼宸脑袋都要炸开了,杀人无数的赵大人在他不远处,张着腿被槐鬼离仑作弄,揽着他的脖子,不知廉耻的叫着,卓翼宸想起他身上数不清的痕迹,那些痕迹到底从何而来已经不用多说了。

今日所见的一切都颠覆了卓翼宸的认知。

惊慌之际,卓翼宸正想逃走,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冷哼。

那声音很轻,轻到卓翼宸以为是自己错觉,可不知怎么,他寒毛倒立,浑身发冷,感觉自己被某种恐怖的、根本不能战胜的猛兽锁定了,变成砧板上的一块肉,像是被狩猎的,惊慌的兔子。

卓翼宸呆立在原地。

他颤抖的,惊恐的朝身后转过头去。

泉水中,离仑压在赵远舟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完全遮住了他,浑身散发浓浓欲望和野性,高大的身躯匐低在池边巨石上,抬着头,幽深凌厉的双眼紧盯着卓翼宸。

卓翼宸腿都在打颤,浑身僵硬的一步都动不了了。

一时间,荒林中寂静的只能听见赵远舟微弱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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