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场面一时寂静得很是有些尴尬。
青衫公子眉峰微微一挑,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小厮就没有如此的定力,被惊住一瞬后,立刻上前挡在青衫公子与春香之间,大声叱道,“你这村姑,怎可如此调戏我家大……公子!”
这话一出,场面一时间又寂静得很是尴尬。
春香瞧着这场面,心里想的是,她爹该是又坑了她一回。
青衫公子这回皱眉的时间更久了点,然后他开口了,“谷雨。”。
被称为谷雨的男子不情愿地退到了一边。
然后青衫公子后退了一小步,对春香作了一揖。
“借问姑娘,离这最近的驿馆在何处?“声音低沉好听,却很是冷清。
春香一笑,“这位公子,只要您朝着您来的方向往回走半日,就是离这最近的驿馆了。从这山道去邵乡府快马还需走上一天,这路上可再无驿馆了。“说完这些,春香又补了句,“附近只我一处农舍,山坳里倒是也有,还需走上一会,只是这会快天黑了,山路难行。”
她这话倒是把要问的、还没问的都说了:要不就花上一两银子住在我这,要不您就在外吹着冷风睡上一宿吧。
青衫公子和小厮谷雨自然也听得明白,“不知姑娘家中可有……”
青衫公子话还没说完,春香就指了指身后的两间小屋舍,“家中只我一人,公子不用担心不便,我住的是一边的小屋,公子住主屋就行。”
这安排得倒是微妙地很合适。
青衫公子微一忖度,点了点头,“有劳。”
春香引着谷雨进屋收拾了一番随后离开,主屋里剩下谷雨和青衫公子主仆二人。
“公子,一会奴才就睡在这。”谷雨指了指床边的一张方桌。
“不必守着。去找个床板休息一夜。”青衫公子似很疲惫。
“不可,公子,奴才总觉得这户农家很有些古怪。”谷雨刻意降了些音量,低低说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家独自一人待在这前后不着的地方,敢主动收留陌生男子留宿,言辞还这般大胆,着实奇怪。奴才觉得……”
“你觉得如何。”
“公子往日总说谷雨话多,也不爱听奴才说的,可今日奴才还是要多说一句。奴才总觉得这姑娘,怕是来路不善。“谷雨作出了一副担忧中透着点兴奋的表情。
“恩。“青衫公子提眼淡淡看了眼谷雨的神色,一点头,表示让他继续说。
“奴才觉得,这姑娘,怕是,”谷雨的声音放得更低了,“怕是妖怪。“
在自己小屋里整床铺的春香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
天色更暗的时候,春香端着一盘透着热气的红薯进主屋,看到的就是小厮谷雨抱着被褥蹲在卧房门口,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一见到春香,谷雨整个人一精神,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满脸戒备地看着她,问道,“村姑你来干什么。”
春香也不理他话中带刺,好脾气道,“这位小哥,我想着公子赶路怕是还未吃晚饭,给公子送一点吃食。这红薯虽粗简,好在还温热。”
说完她敲了敲门。
“有劳姑娘。谷雨。”青衫公子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谷雨接过春香手中的盘子,对她道,“请回吧。”
春香识趣地问了安就走了。
只是她总觉得小厮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