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铁塔般的打手慌忙让道。掌柜的看赵如瑾虚浮的步伐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心中啧啧称奇,一个侍郎之子一出手就是千余两,这位赵侍郎是有多贪呀。
赵如瑾虽失去了同伴的踪影,却还没有失了玩乐的心思,他今日本来就是去楚院的,自然不会改变行程。
等他到楚院门口时,院里的莺莺燕燕们早已起身,正在门口招揽客人,直让赵如瑾看得心痒难耐。
赵如瑾曾是这楚院的常客,后来因为与周瑛的婚约便被家里管着,已经有好几月不曾来了,招揽的姑娘见他慌忙迎上去,左一个赵公子你好久没来了,右一个赵公子我可想死你了。赵如瑾最是享受这样的场景,当即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楚院的妈妈见他来便知有大生意,当即又叫了两个姑娘带着赵如瑾上楼上的包间,四个姑娘同时伺候着,只看得赵如瑾心猿意马。
包间里燃起了香料,赵如瑾深吸一口,只觉得自己要腾云驾雾般飘起,姑娘们穿着纱衣,身体若隐若现。赵如瑾见此美景,当即绿了眼睛,猴急地扑了上去扯那些轻薄的纱衣。
“如何了?”一道女声突兀地响起,只见原本满满当当站着五个人的房间只剩下了三人,出声的竟是上午在茶馆易容卖唱的女子。
房中另外两人一个是赵如瑾,还有一个将轻纱穿好,看容貌竟是刚刚还在伺候赵如瑾的四名姑娘之一。
两位女子此时正站在房间一角冷冷地看着赵如瑾丑态毕露,那穿着轻纱的女子掩唇笑道:“放心吧姐姐,这次药下得周密不会让别人察觉的,就算察觉这脏水也会泼在别人头上。”
“恩,那我待会便将尸首搬进来。”卖唱女子淡然道。
轻纱姑娘却有些可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可惜这姑娘的花容月貌。”
“她是得急症而死,临死前为家人换得一笔银钱也是满足了她的遗愿。”卖唱女子安慰道:“你放心,等尸体用完了我会请高僧为她念咒,让她来世不必受此苦难。”
“我就知道姐姐最是心善。”那轻纱姑娘挽上卖唱女子的手臂撒娇道。
卖唱女子一笑道:“你呀,也快去将脸上的易容卸了。”
“知道了,姐姐。”说完两人的视线再次转向还在发癔症的赵如瑾,眼中只余杀意。
第二日赵如瑾是被敲门声惊醒的,他昨日统共叫了四名女子伺候,到半夜几乎是累晕过去的,如今被人吵醒心情自然差些,不耐烦地大声喊道:“吵什么吵!”但还是披了件外衣前去开门。
门一刚打开便见楚院的妈妈正腆着脸站在门外,眼里堆满了笑意:“赵公子啊,我这也不是故意吵醒您,只是这时辰,您这继续再在小院中呆着怕是会不合适。”
赵如瑾闻言才看到外边已经日上三竿,心中暗道糟糕,至于昨日发生的事情却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妈妈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也不阻拦,只满眼堆笑地将他送到门口,赵如瑾是这里常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