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李今姝第二日是被自己的闹钟铃声叫起来的。
她睡眼朦胧,迷迷煳煳地睁开眼睛。
入眼是陌生的环境。
她在寝室的床位按了床帘,不可能看到窗户;还有这天花板,好大,这吊灯,看起来好贵。她艰难地撑起上半身,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门。
这门倒是有几分熟悉。
等等,熟悉......
仔细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睡前最后的记忆是在调酒室,她昨晚喝了不少酒,但脑袋没有以往宿醉后的胀痛感。她昨晚应该是没醉的吧,但又完全记不起来之后的事。
比如,她是怎么从调酒室来到这里的。
这里,这里是?
她的视线扫过这张大床,最后在她旁边的裴知律脸上定住。
裴知律?
她愣了半晌,猛地坐了起来。
操操操,裴知律怎么和她睡一块儿了。
她脑袋瓜嗡嗡地,低头一看,自己不知何时被谁换了身衣服。
身上的睡衣睡裤是明显的男士睡衣,颜色暗沉,版型宽大。
她努力去回想,最后的记忆,也只停留在调酒室,裴知律出去的背影上。
她慌慌张张颤抖着手关掉床头的闹钟,那是她的手机。她看了眼时间,七点。
今明两日定了给裴知律补习,所以她设定了起床闹铃。
她身上没有任何酸痛不适感,只是手心有些火辣辣的。
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她喝了酒断片,实在想不起来,心里不太确定,隐隐有些不安。
“你醒了”,难得柔和的男声。
视线再次落回到裴知律身上,他醒了。
四目相对,他直勾勾地盯着李今姝。
李今姝下意识紧了紧领口,她下了床,光脚踩在地板上,神情是少有的慌乱。
她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我怎么会睡在你的房间?”,她不自然地笑了下,尽量扯出开玩笑的语气,“我昨晚该不会是梦游了吧?”
可荔枝和时桐她们都说她喝醉以后很安静,不吵不闹倒头就睡。
“不是”,裴知律果断地回答,斟酌的说辞早在心里打好了草稿:“昨晚司机送其他人去了,回来的时候你早就睡熟了,叫不醒你,就没让司机送你回去”。
“你不是说张姨收拾了很多间客房吗?那我为什么会睡在你的房间?”又一个疑问道出。
“那时候张姨已经睡下了,我没有客房的钥匙”,裴知律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那.......那我身上的衣服......”
“咳咳”,裴知律瞧了眼她身上的睡衣,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气定神闲道:“你的衣服弄脏了,我们家就只有张姨一位女性,她的衣服估计也不适合你,所以就给你换了我的新睡衣。你昨天穿那件洗了就挂在二楼的晾衣房,这个天气气温高,中午应该就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