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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将军能够护我周全,直到我顺利出嫁。”
“你何时出嫁?”
“半个月后。”这门亲事虽然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但她还无法坦然接受,好在沈策没有继续问,不然她难以启齿对方的身份。
沈策弯腰捡起地上的环佩,白玉在月色下萦绕着微弱光芒,静静躺在男子宽大的手掌中。
萧蕴龄疑惑地看着沈策递过来的玉佩,直到他说:“信物。”
她脸上露出笑容,喜悦从嘴角传递到眼睛,拿起信物时指尖擦过对方手掌都被她的开心忽略。
沈策垂眸收回手臂。
天真且冒进,他心中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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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漫长沉闷,细长的雨丝落在屋顶,顺着屋檐汇集成一串串水珠滴下。
萧蕴龄靠着窗前,闭着眼吹着凉风,她一想到此时的誉王府还住着沈策,心中便是一阵雀跃,玉佩被她戴在脖子上,隔着里衣贴在衣物上,还能感受到散发出的微微凉意。
澄心都看出了萧蕴龄的心情不错。
“五小姐,你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她难掩好奇问道。
萧蕴龄闭着眼,笑道:“嫁人不是好事吗?”
一提到出嫁澄心便安静下来。
澄心心不在焉地应着,她心中乱成一团。
正想着,屋外一阵巨响传来,澄心连忙跑出去看,萧蕴龄也被吓了一大跳。
王霓的疯病犯了,萧蕴龄匆匆赶到姨娘的房门前,被一只扔出来的茶杯砸中小腿,残留的茶叶落在她的裙摆上。
李嬷嬷压着王霓,大声喊她:“姨娘!清醒过来啊!”
屋内容易被摔的东西很多年前就已经被摔没了,但现下被褥衣裙散落一地,上面是被打翻的水盆。
萧蕴龄连忙进门帮她,紧急熬好的药还散发着热气,被放在盛满凉水的木桶中降温。
李嬷嬷看到萧蕴龄,忙道:“五小姐,快把药倒出一些来。”
怎料王霓突然挣脱李嬷嬷扑打过来:“贱人!我怎么生了你这孽障!”
她面目狰狞,眼中是浓烈的厌恶和憎恨,吓得萧蕴龄呆愣在原地。
萧蕴龄被她抓住手臂,手中的瓷碗随着落下,还滚烫的药汤撒在她手背上,与疼痛一起到来的是姨娘的指甲抓过她的脖颈。
萧蕴龄惊惧不已地被澄心拉开,喃喃道:“姨娘想要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