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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来一次,那把刀还是会刺入歹徒的后背,或许她还会对着他的脖子再来一刀,确保他彻底死了。
不对……
“为何不审问他?他还有气息……”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在沈策如墨的眸光中。
“他不知道雇主是谁。”沈策不再解释,萧蕴龄观他神色,明白了他不想她再牵扯进去这件事。
如同他所说,一切有他帮她解决,她不需要接触龌龊的真相。
“我想回家。”她辨析着马车去往之处,出声说道。
第63章
萧蕴龄话一出口便觉不妥,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嘲笑。
他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她的诺言,说过无家可归的人是她自己。
“你对我说过多少谎言?”
在摇晃的烛光中,她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暖黄色的光线看着遥远飘渺, 手指触及的肌肤却如瓷器温腻。
萧蕴龄克制着躲避的冲动, 冰冷的手指摸着她裸露在衣领外的脖子, 令她皮肤表层起了一层细小颗粒。
“我是说二姐的家。”她垂眸扯着手中的帕子, 针脚细密的花样被她拉扯得有些变形, 如同她乱糟糟的内心,她直接回避了沈策的问题。
像冷血动物鳞片般没有温度的手指还在往下,后颈的领口磨得她难受。
暑热的空气被马车隔绝在外,冰块令车厢内温度适宜,但她还是出了一些汗, 几根碎发黏在脖子上。
他的手指终于离开,萧蕴龄捂着胸口细细喘着气。
沈策的视线在她手上停顿。
澄澈的眼睛含着泪,喘气声因马车颠簸而断续破碎,手掌还在安抚地揉着痛处。
“过来。”
萧蕴龄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有些抗拒,一抬头便撞入一双不含感情的眼眸,她呼吸一滞,这样的眼神, 令她想起他那些不温和的手段。
萧蕴龄在他身边坐下, 与他隔了两寸的距离, 她月白色的裙摆交叠着绯色衣袍,鲜红衣袖垂落在她手心中。
沈策刚洗过手, 手上还带着井水的寒意,但是井水沁凉不如雪山寒冰。
萧蕴龄的手指合上又颤抖地打开, 有心拉着他的衣袖制止他,但是他手上动作的粗鲁又让她觉得不能再惹怒他。
冰鉴飘浮的白色冷气在眼前弥漫,被咬着的唇瓣偶尔打开,泄出几丝寒凉的哆嗦。
“刚裁制的衣服又不合身了。”沈策手指勾起她被绷断的带子,语气不好,脸色比冰鉴中的冰块还要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