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伸出手来,一抹蔻丹封住我的唇,嫣然一笑,“美么?”
她发上流苏摇曳,与眼眸熠熠生辉,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我还没做好准备,不敢直视,只盯着她白净细长的脖子。
“美……”
等等!我怎么说出来了!丢人!
“之于子归~宜室宜家呀~”
啊啊啊!你离我远点!
“……当真没我的地方么?”
“有有有,白豫剩下那半个山头都给你住。”
我最终还是屈服了,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桃夭笑出酒窝,弯下腰来。
“还有呢?”
“还有什么?”我茫然。
“哪最美?”
啊啊啊!这种问题,这是逼死我的节奏!
我回头打量桃夭,视线顺着她的脖子往下……不小心咽了下口水。
我抬头望天道:“眼睛啊,又大又有神……小嘴啊,玲珑又娇嫩……你是黑夜的皎皎明月,错了错了,你是秋天的十里春风……哎呦!”
谁踩我?!
白豫显然十分不满我拿当初夸她的话夸桃夭,狠狠踩我一脚。我忍着痛瞪白豫,白豫立即双目大睁,赤瞳炯炯有神。
桃夭饶有趣味的看着我败下阵来,开口道:“你虽然人形天衣无缝,眼睛却是妖气冲天,你瞳色如墨,就教白豫赤瞳改墨瞳,却不知我这样才是最标准。”桃夭说着凑近来,我看她眼睛,四分黑,六分褐,倒是和慕容鋆的很像。
“臭美什么。”白豫硬生生从我俩中间穿过,径直进屋去了。
我回过神来,疏远了些和桃夭的距离,对她行礼道:“受教了,阁下还有什么事吗?”
桃夭未语脸先红,上前一步缩回距离,开始挽袖子。
如此主动我可消受不起,正要推开她,匆忙一瞥却惊了:桃夭袖子下是一双柔嫩白净的人手,再往上看,从腕处开始触目惊心——本是胳膊的地方竟是干瘪的树枝,这树枝尽头只到肘处,往上又是白净白嫩的大胳膊。
“你既然受教了,不如也教我一教,这是什么病?”
我哪儿会看病,急忙进屋叫白豫,但见白豫漫不经心地往我身后看了一眼,悠然坐下倒茶。桃夭随着我进来坐下,我见她口渴,正要给她递一空盏,谁知半路被白豫一收。
白豫眼也不抬,只对着品茗杯道:“你中了诅咒,离我们远点。”
桃夭拿过我桌上那杯新沏好的茶一饮而尽,嫣然一笑:“既然是诅咒,那你可有解法?”
“桃木辟邪,怎么会中诅咒?”我小声问白豫。
“假桃树。”白豫答。
“咦?”
我疑惑的看着桃夭,桃夭似乎猜到白豫说了啥,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落,“你在跟她瞎说什么?”
白豫义正言辞:“怀疑你又怎样!来历不明,你来了也没见谁有桃花运。”
“你怀疑我真身?那就再试试!”
桃夭忽然出手,白豫的杯子碎了一地,水也撒了一地,两人不约而同拍桌而起,顿时翻天覆地。桃夭抬手之余,我将她手腕看了清楚,桃夭昨天与逍遥剑庄的人交手我有所耳闻,应该是逍遥剑庄有人手黑。
“噼啪!”慕容鋆送我的一套茶盏已变成一地碎片!
我从地上捡起笔沾墨欲写张方子,还没写完就被吹跑了,见两人又偷偷打起来,我气沉丹田:“给!我!住!手!”
两人匆忙打住,我将方子捡起来递给白豫,绷着脸道:“西山那边有座庙,你将这个交给方丈,方丈就会给你解药。”
“让她自己去。”白豫不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