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樊阿姨将东西都接过去,收拾好,看向邹阁臣,“我有些话想说。”
以前甚至没有见过樊阿姨大声说话的样子,这一次樊阿姨的语气,格外生硬。
“小戚,过两天办过出院手续就跟我回去,我见你跟星杳也要好。”樊阿姨转过脸去,看向邹阁臣,“你没有意见吧。”
樊阿姨将语调软和下来,话里面却夹着无数把尖刀呼啸而去,“之承,不管怎么说,你怎么能动手去推一个孕妇?”
邹阁臣没有抬头,没有说话,样子竟像极了一个战败者。
其实特别害怕,我害怕可能说的明了反而引起他的反感,有时候,总有一个人,你面对他时所有的法则,都是由他制定的。
我看向樊阿姨,眼前仿佛蒙了一层黑暗,黑暗来自于昨天的包房,那个时候我和邹阁臣都疯了,也是这样,我才能知道一些真相,“我有话想跟邹阁臣说。”
樊阿姨出去的时候,小心的将门带上,我看向邹阁臣,想着窗外的风景,一定是高处不胜寒,“邹先生。”
我叫了他一声,他抬头来看向我,看的我的心里格外难过,“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特别不想住在医院。”我指着自己的后背,“你看这里这么多创口,我害怕医生只要仔细一点点,就会发现我体内流淌的血都是黑色的。他们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他们不应该看到这么脏的东西。”
我极力的忍住,可是眼前还是被雾蒙住看不清楚一切,我动手想去将眼前的屏障拭去,却没想到眼泪越擦越掉的厉害,“你是不是听不懂我在发什么神经啊,没关系,我就是想说。”我停顿下来,这一刻,我突然没有勇气将目光投向邹阁臣所在的方向,我看着自己的手指,“邹先生,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邹阁臣坐在沙发上惊愕的抬头,动作和表情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你说什么?”
他问我,你说什么?
心里的防线一瞬间崩塌,“你不是不相信我的吗?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就信了那一句?你不是只手遮天吗?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不是我什么事情你都知道吗?为什么我有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你都不清楚啊。”
邹阁臣双手有些僵硬的抓住我,目光里面全都是不可置信,他问我,“你说什么?”
我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出声音,“我以前以为你只是不喜欢我,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已经龌龊到了这样的地步。”
邹阁臣最终还是放开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输液的针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我看见手背上的针孔周围还有黄色药水的痕迹。
我从床上爬起来,现在地上的时候人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些飘浮,我说,“办理出院吧。”
拉起脚步往外走,心里堵的格外难受,“我先下去了。”
医院的门口,人来人往的,老远就看见小东,站在车边,正在打一个电话,不出所料,他在这里。
下楼的时候没有看见樊阿姨,我想,这样,算是刚刚好。
走过去的时候,小东刚好接完电话,看见我,只一眼,然后就是毕恭毕敬的叫了我一声,“肖小姐。”
我应了一声,拉开车门坐进去,小东也打开车门坐上车,“二哥他,心情不好,又喝了酒,才会……”
我看见小东的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