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讨论重点转移到了对陈佳雯本人的批判上,有人从她的穿衣打扮上说她经历这种事是活该,甚至还有人声称是她的同班同学,说曾经见过她在学校厕所抽烟,也有人提出质疑女生为什么会喝酒?
讨论的话题五花八门热度持续上升,但大多数人都是以一个看戏的心态亦或是觉得陈佳雯没有站得住脚的证据怎么就能污蔑老师侵犯自己?
她本就因为此事深陷情绪漩涡之中,各种各样的猜测更是将她直接推向情绪崩溃的边界,她长时间没再更新博文,时间一长关注度也逐渐下降。只不过一段时间后陈佳雯的妈妈出面发了长文,字里行间全是母亲对于女儿遭此惨待的心痛。
林颂枝一路看下来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让她难以呼吸,她将手机丢至一旁,双手环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唯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一点难得的安全感。
她醒来时谢淮京已经不在身边,估计是出门了,但这会儿,她想要有一个人陪着,又希望能一个人待会,矛盾的情绪反复拉扯着她。
不知道这种姿势保持了多久,血液几乎没办法循环,林颂枝僵硬地下了床,跑进卫生间干呕了几声,醒来之后她还没来得及进食,此刻只能吐出些酸水。
四肢发软,林颂枝趿拉着拖鞋往外走,床上的手机震动着,她捞起来看见是谢淮京打来的电话。
“喂?”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往日的平静。
谢淮京知道她一旦忙起来就不管不顾,三餐也顾不上:“来提醒你吃饭。”
“我吃啦,我今天买到了特别好吃的酸汤面,下次和你一起。”林颂枝笑笑,将湿漉漉的掌心在水龙头底下仔细冲洗着。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略显奇怪的雀跃。
其实一点都不开心,但林颂枝心里有点莫名的平静,甚至感觉有细碎的光落下来。也许当一个人特别想做一件事的时候,这种决心本来就能带来一种极佳的心境,与外界环境无关。
“谢淮京,你记得新年的时候你答应我一个无条件要求的事吗?”她眨了眨眼,新年那晚他问林颂枝有什么愿望,当时她笑着反问怎么这么多年过了还把她当小孩哄。
他语气难得认真:“我说真的,你把我当成许愿池的王八也行,愿望不灵我很灵,我肯定想办法帮你实现。”
她顿了几秒,最后只让他答应自己一*七*七*整*理个无条件的要求。
这是小时候谢淮京惹她生气跟她服软常用的方法,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他们这种独有的和好方式。
“记得,怎么了?”谢淮京其实当时想告诉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用不着这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