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卫兵看到,第一眼还以为这家伙靠在大石上睡觉。
巴桑探头看了下,其他几名卫兵都坐在地上打盹,
另外一名虎卫也靠在一块石头上,头一上一下犹如小鸡啄米一般打瞌睡。
巴桑放松身体,脚步放轻向杨继本毡房走去,即使有人看到,也是正常走路姿势,
到了门口,轻轻一掀帘子,闪身进去。
昏黄的烛光下,清晰地看到一张床上躺着一男一女,正是杨继本和一名年轻的女人。
不料那女人突然醒了,抬头见有人进来,正要问话,
巴桑飞身而起,一记手刀斩在她的喉管处,
女人并没有昏迷,但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嗯嗯”声。
杨继本瞬间惊醒,翻身而起,巴桑伸手抓住他的喉管,左手拔出弯刀刺进他的胸膛。
此时,毡房里是有声音的,但外面人听到的只是女人的“嗯嗯”声以及杨继本在床上滚动的声音,
几个卫兵有的已经醒了,听到毡房内发出的异样声音,
相互看了看,会心一笑,谁敢去打扰虎卫所主官的雅兴?
另外一个虎卫也被惊醒,也是微微一笑,探头看了下另一个虎卫,
见他靠在大石上,以为他睡着了,他也继续小鸡啄米。
那女人见杨继本已经死亡,动都不敢动,巴桑轻喝一声:
“该死的家伙,老是跟陆将军作对,早该死了!”
说完话,一记手刀斩晕女人,吹灭蜡烛,
用刀划开毡房的蒙布,看外面没有人,悄悄从毡房门出去,
蛇形猫步到了营地鹿柴边,纵身翻过去,消失在黑暗中。
次日上午,巴桑正在睡觉,孙二牛急吼吼跑进来报告,说官军退走了。
巴桑没有惊讶,这在预料之中,
官军死了六名大将还不至于退兵,主要是监军杨继本死了,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特别是巴桑最后一句话,那个女人一定会如实报告给虎卫,
陆啸山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即使侦刑司明白有人嫁祸,也会将错就错,毕竟杨继本是在你军营里被暗杀的,不找你找谁?
正如巴桑所料,当天一早,几个虎卫急匆匆找到陆啸天,
说杨继本被杀了,陆啸山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他迅速赶到杨继本毡房,那个女人已经被捆绑,跪在地上。
陆啸山问了详细经过,女人没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她转述刺客的那句话:“该死的家伙,老是跟陆将军作对,早该死了!”
陆啸山大怒,“胡说,这个人是在嫁祸本将军!”
一名虎卫阴阳怪气说道:“陆将军,嫁祸还是栽赃,我们侦刑司会查清的,
现在必须要上报马指挥使,谁也不能擅自离开昌宁城”
到了这个地步,还打个屁仗,
陆啸山下令拔寨回城,到了城里,他当即得到报告,说王敢当畏罪自杀。
他的心情低落到极点,暗中找来牢头问话,说王敢当怎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