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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知道,」我对阿利学长笑笑,「我只是想伪装一下。」

学长在新生训练的那天早看过我布满黑纹的皮肤,因为太过显眼所以被四周窃窃私语,刚离开学长,新生训练那天就被找麻烦……虽然也有交到一个绰号叫喵喵的朋友,不过倒是被新班级的班长欧罗妲修理了一顿。

被挂掉送去保健室的感觉实在不好……衣服整件被大排队染满血结果无法洗的只能丢掉也让我挺困扰的,当回到教室拿东西的时候整间教室就只剩三个人:喵喵、新同学以及他的代导学长。

那个学长好像就是奴勒丽表姐说的最年轻又好像很好玩的黑袍,也是jg灵与兽王族的混血,叫冰炎,但是那时他的身上却没穿着黑袍。

虽然有点好奇,但是因为阿利学长在外面等着我回家,我也只是匆匆忙忙瞄过一眼,抛下移送阵把自己送回阿利学长那边。

回到家後我查了下那位学长的资料,又好奇打电话问了阿利学长,深深为这个学长的能力所折服。

只是听说阿利学长因为一直跟我聊天,还被戴洛学长嘲笑道是不是交nv朋友了。

「你的特se不该被外头的评价所改变,」已经跟我很熟的阿利学长看着我,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就算外头说你是妖怪还是什麽,你还是不该为了如此而掩藏——」

「不,学长,」我笑着打断他的话,「这叫保护se啦,才不是为了他们的烂评价。」

我只是想过普通的生活,不想整天打架。

……总觉得这种话一说出去会得到很多「喔,是,你最好很不想打架」的评价。

像水之妖jg的禁忌之子两个都很喜好血腥,但也许是我爸b较特立独行还是怎麽样,总之他虽然是恶魔,但是只是好玩乐而已,什麽靠打架及血腥作为娱乐的完全不是他的口味。

大概也是有我爸那麽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恶魔的群落接受我b天使部族接受我还容易,不过崇尚於不可违逆世界理论的恶魔长老们就不在这范围内了。

真是奇怪,明明他们之前也出生过这麽一个违逆世界1un1i的人,怎麽还是不能接受?我想到当初那个给我药的叔叔就觉得很困惑,想问问长老们,他们却把我当作那个无殿的扇一样,见到我就跑。

虽然我也一度很想接受他们的习x一样地好战、喜欢血腥,但我发现我实在是太怕痛了。

就算有些时候的术法只是要洒点血,但是我连往自己身上刺来取点血都无法。

虽然也给凤凰族的首领治疗过,但她告诉我那是无法抹灭的痕迹。

即使心不记得,身t还是会记得,不管除去记忆多少次,只要一看见相关的东西,就依然会想起来。

这让我感到困扰,但幸好我有一个特立独行的家、一个奇怪的父亲与不顾他的奇怪ai上他的奇怪母亲。

所以我虽然还能闭着眼睛对对手轰轰爆符、打个架强迫自己不去看伤处,努力麻痹自己说不会痛。

虽然我很奇怪,但我很庆信他们能接受我,我还可以平安的成长直到现在。

只要将自己的弱点藏起来,融入人群不被发现自己是天使与恶魔的後裔,违逆l常的存在。

我,就可以自由的呼x1。

即使没有任何攻击力,不好战争及血腥,我还是可以安全的活下去。

相较於波澜万丈的日子,这才是我向往的生活。

直到跟着阿利学长踏上atntis学园的土地,我还是不太敢相信有朝一日我居然能像正常人一样上学。

……虽然还是得给自己上些保护se。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atntis学园的三个董事也够特立独行的了,居然敢把恶魔和天使都关在黑馆里居住,虽然听奴勒丽表姐说很想玩玩看那个住在四楼的木之天使……

我只好帮那个天使远亲点个蜡烛,能被奴勒丽表姐看上,他真是辛苦了。

虽然很好奇住着各种种族的黑馆,不过听阿利学长说其实不同的种族住在同个宿舍里,在这里是很正常的事。

只要藏好自己可怕的翅膀,藏起黑se的纹身,就算是假装是个人类也没关系。

这个世界里又不是不靠斗争就不能活。

低头经过了穿堂,我再次确认了皮肤、身t都不会痛。

没有痛,然後小心不要让自己受伤,谨记学校的安全规则,然後展开我第一次的校园生活。

背着侧背包走进了教室,我注意到喵喵再跟那个新同学说话,看到我进来,喵喵很欢快的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臂向对方介绍,「漾漾,她叫文文!」

然後又转过头来打量我一阵子,疑惑地问道:「文文,你身上的东西怎麽不见了?」

果然注意到了,我只是对她笑笑:「盖掉了。」

出於那个同学好像不认识我,为了避免掉有多余的歧视,我只是笑着对他「嗨」了一声。

然後又跟喵喵谈了几句便找好了自己的位子,拉开、坐下。

并不是我不想交朋友,而是说出自己是天使与恶魔的混血,风险太大了而已。

「文文,我可以告诉漾漾你的事吗?」在我刚坐下来的时候,喵喵就蹦到我这边贴在耳朵上讲悄悄话,「漾漾刚接触我们的世界,他应该不会有什麽讨厌你的举动,」她一边说还看了漾漾一眼。

我转头也看着对方,大概是发现我在看他,那个叫褚冥漾的男生立刻像触电了一样,畏畏缩缩的低下头去。

「……好吧,如果喵喵觉得可以的话,」看喵喵好像是真的只是想介绍一下而已,我迟疑了一会,还是点头了。

「好喔!谢谢文文!」喵喵笑了起来,牵起我的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拉着我往那个同学走去。

看着喵喵再次介绍自己,我有点手足无措,但还是礼貌的对对方笑了笑。

然而那男生在听到我是天使与恶魔的後裔时,那个震撼却不厌恶而是崇拜的表情叫我难忘。

那大概是第一次,我那麽不讨厌自己的出生。

虽然很久之後才知道他们原世界原来没有天使与恶魔也没有所谓的世界1un1i,这些他都是不知道的。

但褚冥漾,从那时开始,成为了我的一个朋友。

虽然说是朋友,不过刚认识几分钟也没那麽熟,聊了几句我便因为有人来而回到了座位,即使心情有点开心,但避免冲突跟祸害到其他人还是要让我做点准备,至少不要波及到新交的朋友。

只是当出现的是千冬岁後,我才又敢走了过去。

喵喵、千冬岁、莱恩还有欧罗妲,班上也就这几个人b较不会排斥我,即使之前新生训练时被欧罗妲修理,之後她还是一副没事的样子跑来给我手机号码。

不过当我看到一只兽爪突然冒出来,当下只能退後走了几步。

我看见对方盯着我,手却往漾漾头上伸过去,正想出声叫对方注意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我本来以为他是冲着我来的。

「同学早啊,」在被喵喵他们发现到他的意图时,那个罗耶伊亚家的人开口了。

他又看了我一会儿,像是在怀疑怎麽我身上没有本来的东西在,一下子像失去了兴趣一样地收回视线,嚼食着口中的东西,然後,很顺手的跟千冬岁起了冲突。

我很佩服漾漾。

看着他即使毫无能力还是冲进去挡住他们阻止他们打架,我再次觉得这个一点能力都没有的人类的胆子b我的还大。

一个是雪野家的人,一个是罗耶伊亚家的杀手,这两个人打起来感觉上连教室都毁的掉。

然而他却敢冲进去挡。

虽然告诉自己是因为怕痛所以才不能有所动作,不过我还是觉得其实我可以开个防御的阵法还是什麽,只要能阻止好不容易交到的一个朋友打架。

一直到其他同学来,喵喵他们和我分别回到座位後,我好像觉得我有点闷。

明明说了要平凡的、安全的度过校园生活的。

撑着头听着耳际有人在跟漾漾洗脑,告诉他我的事跟那位西瑞?罗耶伊亚的事,耳语如针刺般地扎进了心里。

其实我不该听那麽清楚的。

虽然知道那只是什麽长老创造出来的烂规则,但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好像我就是什麽千古罪人一样。

再加上刚刚看着漾漾卡进去千冬岁跟罗耶伊亚家的人中间……

不该是这样的,我告诉自己,今天是开学日,我该高兴一点。

高兴自己能上学,能踏上atntis上学。

即使知道自己不该因为一些小事而低落的。

但我的心情,却好像更沉闷了……

我好像不大开心。

跟什麽有关?那个不太熟、我擅自称为「朋友」的朋友吧?

千冬岁、喵喵还有褚冥漾。

尤其是褚冥漾。

我不想让他听到我的坏话。

不想让他有偏见,这让我觉得害怕,我怕他会欺负我。

我……现在不敢靠近他了。

鼻子有点发酸,眼睛有点痛,我听得见好像有人在笑我。

笑声跟其他的声音混在一起,又杂又吵,好像……

好像……全部人都在笑我。

为什麽……你们要笑我?

好吵、好吵、好吵!

「曲学妹?曲学妹?曲文学妹!」在我被声音吵的整个人恍恍惚惚时,声音突然被一个大吼的声音给停住了,我眨了眨眼,终於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餐厅。

眼前有双忧虑的眼睛在看着我,他掌心贴在我的头上,有点热热的。

四周好像很多人从屏风探出头来,我呆滞地瞄着周围,後知後觉尝到了自己眼泪半苦半甜的味道才知道自己在哭。

我用力抹了抹脸,才想起自己擦上了粉底ye。

「你脸上的……要露出来了,」阿利学长很好心的拿了面纸给我,我知道他是在说我那与生俱来的黑se纹路,我连忙一边擦一边翻起包包寻找化妆品。

「需不需要去医疗班看看?我跟月见刚刚才通过话问你的情况,月见说看你的决定,」温暖又柔和的语气,刺激着刚止住的泪腺,鼻子又开始发酸。

我摇摇头。

月见是我专属的治疗士,因为我的身t太过特殊,除了复活外不太能在保健室里治疗,所以我也很希望我不要受伤。

受伤的话要跑好远才可以到公会的医疗班,凤凰族首领说不可以让提尔在内脏里绣花、也不能被九澜偷器官,所以严格禁止他们治疗我,而最後筛选出来的就是擅长控制黑暗气息的月见。

「我没事,」用力x1了x1鼻子,我转开粉底ye的盖子将它挤在手上,拿出小镜子开始把露出来的黑se纹路盖掉。

月见说心里伤心的事、讨厌的事所造成的影响不能只单靠医疗班治疗,因为它是治不好的。

就算失去改正了记忆,毕竟是曾经实际t会过的事,就算忘了有天受到相同的刺激,还是会想起来。

因为我已经被除去好多次伤心的记忆了,长久以来疼痛的记忆、还有被其他人排斥、不理解的记忆。

因为琳婗西娜亚怕疼痛的感觉像记忆一样压在心脏上、皮肤上,因此每次去看诊都会一点一点地把它去掉。

因为怕脑袋里的记忆让身t会发痛,所以也曾去掉过被他人排斥的记忆。

但是当我已经忘记他们怎麽对待我,自己不知好歹的黏上去後,他们的反应与攻击才让我想起来那本该被移除掉的记忆。

我这也才知道,人是应该x1取教训的。

x1取教训、然後回避,同时学习保护自己,发现不利自己的事第一要务是逃跑,然後旁观。

「真的没事?」带着些许担忧,阿利学长又再问了一次。

我对他挤出笑,低下头把手上的粉底ye用面纸除去。

「嗯,没事,」只是刚刚想了些坏事而已。

想到刚萌生的友情的根就这样被毫不在意的、因为听到传言而讨厌我的人拔掉了而已。

其实也没什麽的,我自己可以处理,像以前一样躲在旁边当个没有存在感的胆小鬼,旁观然後作为一个配角微笑。

刺激的生活不属於我,吵闹可是危险的地方也不属於我。

像以前一样,旁观就好。

藏起自己的心情,旁观就好。

「谢谢阿利学长的关心,」我抬起头来笑着对对方说要他放心,并站起身,「等下要去肯尔塔办住宿手续对吧?我有点期待看见书上写着的肯尔塔的样子呢!」

只要跟以前一样,不说、不动手、假装不知道。

然後,世界和平,这样就好。

我不该离他们那麽近的,也许很多人都一样只会靠外表看人说话,连交谈几句就笨笨的相信他们的话,就是我太天真了吧?

人是该学习教训的,离远一点我也许会更快乐。

跟着阿利学长跑到肯尔塔,反光亮的有点刺激眼睛,幸好我不是遗传到爸爸那双有点畏光的眼睛,否则现在早就被yan光刺激到泪水直流了。

我低着头跟在学长後头,试图把耳朵闭起来,不去听身旁那些窃窃私语。

即便收起了翅膀,光传言就足以让其他人知道我长什麽样子,从早上到现在拼命无视那些讨厌的人让我有点疲劳。

也许我该染掉头发,带个美瞳,然後换个名字。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可惜该知道的他们还是会知道,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没有用。

幸好进到了肯尔塔那个声音就少了些,我知道阿利学长好像有点担心我,所以只能用力深x1口气。

在周围悄悄布下更多结界,层层叠叠把自己包裹起来,直到周围的声音消失,我才松了口气。

然後我看到了那个学长,那个冰牙族跟焰之谷混血的jg灵学长。

他手cha着口袋,一身黑袍,看起来像才刚跟里头交涉过,正要往外走。

朝阿利学长点了点头说了几句不知道什麽,那个学长又将视线转向了我。

我被他红se的眼盯着,吓了一跳。

那个学长挑起眉,开口又说了什麽,伸出手碰上了我才刚构筑起来的结界,我只觉得眼前的空气狠狠震动了一下,散发淡淡光感的结界边线便直接碎裂掉落下来,伴随着又开始吵杂起来的周遭,我看着那个学长环起手:「躲在自己的壳里并不是很好,同为种族混血,其实你可以踏的更出去。」

我被吓到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後退了几步。

为什麽有人可以空手捏碎我的结界?是不是因为他是黑袍?

……这个史上最年轻的黑袍学长好没礼貌又莫名其妙。

「我先走了,」向阿利学长微微点头,那个学长又看了我一眼,然後从旁边走掉了。

「曲学妹,我们走吧,」停下来回头看着我,阿利学长大概是看我被吓到以後心情有点不好,只是笑笑:「学弟总是那样子,不必在意。」

不必在意是指他多管闲事吗?

我又把结界筑了回去,听着周围又再度消失的声音,世界继续保持平静,没有任何的窃窃私语;在阿利学长要跟我讲话前我都不想解开。

虽然有点赌气,但是是为了什麽,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为了那个给我感觉有点心高气傲的学长吧。

我给自己的结界,他凭什麽打破。

就算同是混血、但我总与那个学长不同,他可以强大、可以倍受族人的ai护与照顾,只因他属於王族,王子跟公主生下的王子,冰与火的混血,而我的父母都是平民,黑与白、光与暗的血和在一起对我有害,生出的翅膀不能飞翔,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麽白se翅膀的恶魔还是黑se羽翼的天使。

而且,我是被排斥的那个。

我低着头越想越有些觉得生气,却又为不得发泄感到无奈,以前就这样,因为怕痛所以什麽都不能做、因为怕身边情况更糟觉得很烦恼;无袍级挑战黑袍的结果是什麽,用没有用的翅膀想也知道,听说紫袍和白袍的个x还好,黑袍正是代表天才也代表「个x」的一群怪人袍级,做事的效率高,但反之问题也是最多的。

看奴勒丽表姐处理事情时到处都洒满了看了就痛的血,还对我说是在打苍蝇……那我想我给黑袍打大概就是蚊子,一巴掌拍在墙壁上连血都一起放光了。

绝对不能惹袍级,一想到那时触目惊心的画面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抬起手又按上了皮肤,检查按上去会不会产生痛感。

正当我一边前进一边检查皮肤的时候,我整个人撞上了结界让我终於回过神来,像软垫一样的结界里边让我不会在突然停下或者撞上别人时受伤,这是医疗班的一个朋友教我的。

阿利学长正回头望着我,好像试图伸出手却被挡在坚y的结界里面,手贴在结界的外壳,不得进入,他说什麽我也听不见。

看着这样的学长,虽然不知道学长是t谅我没打破结界还是我真的设了太厚的结界打不掉,至少学长还愿意给予尊重,这让我的心情好多了。

伸出手解开结界,学长有点急切的问:「曲学妹,你没事吧?刚回头就看到你好像碰到了什麽东西往後退……」

「我没事啦,谢谢学长,」我笑了笑,要是再多说什麽感觉会让学长担心,虽然只是普通担心的问话,却还是让我心情好了点。

「没事就好,」阿利学长露出松了口气的样子,换了个方向站着,侧身向我介绍,「这位是赛塔萝林,宿舍事务管理人;赛塔,这是曲文。」

即使学长没有说明赛塔是什麽,我也知道他是什麽种族了,是老爸说的那个叫做自带特效的纯血jg灵!

不只周围亮晶晶,还香香的,讲话又像唱歌,整只jg灵就像自己带着各式特效一样!不过爸爸说,跟jg灵当情侣晚上一起睡觉会很痛苦……因为他一定会亮到我睡不着,所以要找男朋友也不要找jg灵。

「你好,年轻的特殊学生,」微笑起来,赛塔低头看着我,那眼神没有歧视也没有任何偏见,单纯的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就我认识到的所有「年纪大」的人来说,一直是墨守成规的,觉得我不该活着、我是两族的耻辱等等、等等,很多长老总是带着歧视的眼光看我,而偶尔遇见外族来探访的使者也总是会先把我赶进门,唯恐我被他人看见。

听说jg灵的寿命都很长,外表也难以改变;所以,遇到这个看起来年轻却不带任何颜se的眼光看我的「长辈」这是第一次。

加上他实在是太美,让我看得有些出神。

赛塔笑着对我点了点头,抬头又看向了阿利学长。

「这个时间点来,想必是为了这位学生住宿的事吧?」g着笑容缓缓地说着,「今天很多学生都递交了申请,宿舍已经满了一半,你们在这时前来真是个好时机。」

「是的,」阿利学长微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了资料,「这是这位学生的资料。」

接过了资料,赛塔低头看了几眼,这才看向了我,依然笑着说道,「从风jg灵的细语中我已耳闻这位学生的事,这位学生有什麽特殊的需求吗?」

我连忙摇了摇头,「没、没有。」

要是我再有什麽特权,不被针对到底才有鬼,我不想有,其他人也不想给我有。

阿利学长曾经跟我说过,普通生住的棘馆里有很多不同种族的学生,不只是黑馆有天使与恶魔,甚至还有夜妖jg。

对於棘馆会不会两三天就因为种族问题而打架,我感到很好奇。

不过既然看起来那麽温和的阿利学长都没有在医疗班出现的消息,我想,应该是没有常常打架吧?

很快地处理好宿舍问题,我这才想起前几天好像又整理好衣服寄到学校,连忙问了下阿利学长这才又向赛塔拿回了我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抱着装着我的东西的箱子往宿舍走,我有点不好意思让学长帮我搬,但看着执意要帮忙的学长最後我只好分他b较轻的一箱。

然後,我们告别了赛塔和肯尔塔,捧着箱子一起往宿舍走去。

虽然这样做很不好,但是——我似乎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这几年没有痛的日子过得太安逸,让我容易忘记我的t力也不过就是七岁的天使族小孩等级,臂力不足、腿力不足,很快我就需要别人帮忙,因为我办不到。

定期去的复健让我有稍微增长了t力,但也只有一点点,甚至连身高都无法跟同龄人看齐。

而且,复健好痛苦。

还好有术法。

催动术法让我的行李浮空,对於阿利学长面露担心的神情,我回以微笑,同时撤掉结界,替脚上也安上了增强术法。

我唯几自豪的术法也就这几个,因为平常就会用到,虽然我的力量也没有多到能同时处理所有我想做的事情,但目前也算是足够了。

「学长,没关系的,反正等会我也要自己上去nv生宿舍,就算直接把行李还给我也没事的。」我试图让学长安心,突然想到还有个自己的储物空间塞行李,但那里面可能还有满满的备用药,现在打开来反而会造成更多的困扰。

要找时间整理一下储物空间才行,我心想着,继续向前走。

「学妹,会好起来的。」温柔的学长替我打气,依旧抱着那件该是我搬的行李,与我并肩同行。

「嗯,谢谢学长。」我也觉得会好起来,虽然不知道好起来的定义是什麽。

身t不会痛就算好起来了吗?还是交到朋友就能算好起来呢?

还是……?

来到棘五馆,我再次向阿利学长道谢,把他手中的行李一并放上搬运术法,就此向学长告别。

nv生宿舍男生禁止进入,所以我要独自爬上三楼。

再次加强脚上的术法,幸而其他人都在忙进忙出,没有几个人理会我的出现,我才能幸免於难,一路顺利地朝自己的宿舍房间走去。

我的宿舍房间是间b我的房间还要大的屋子,放下行李,仗着增强术法在房间里走过一遭後,房间那柔软的床铺毫无保留地接受了我。

虽然只有一个早上,但我的t力也不剩一半了,除非吃药恢复t力,不然我还是躺着b较好。

「小妹,你的身上都是粉,要不要先去擦一下?」我身下的棉被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

喔,好,我爬了起来,拿出卸妆水开始卸妆。

听说无殿的三位收集许多有生命的东西,没想到连棉被都是活的。

我倒是意外它会直接跟我说话,因为如果是别人说不定会被吓si,或者是像老爸一样把棉被吓到心灵创伤,然後棉被就会逃走。

不知道被吓走的棉被会不会换新的?但我怕我吓棉被会让它抓狂起来攻击我,看在它花纹不丑的份上就先不吓看看了。

我从行李里找出镜子,仔细地抹遍所有看起来上了粉底的地带,卸妆水的香味暂且能让我忍受被化妆棉摩擦过後的刺痛,呜,为什麽卸妆跟化妆一定要用镜子。

「……好丑。」按了按在皮肤上绽开的黑纹,不知为何眼眶有点发热,我喃喃自语,用力把摺叠镜关上。

又去洗了所有沾到粉底ye的部位,擦了rye,得到一个乾净的自己我趴回了床上。

嗯,今天早上就先这样吧。

从早上十一点我一路睡到了下午两点,这才补充了一些t力,我慢吞吞地爬起来,肚子正在大唱屍骸之歌。

啊,不该把粉底ye弄掉的。我对要把粉底ye弄回去感到有点苦恼,但是让我更难受的大概是要用双脚走去餐厅。

我应该有带符纸?蹲在箱子前我翻了翻,然後找到了很久以前画的移送阵。

嗯……不对,虽然这个也可以用,但启动会花很久时间。

东西有点多。

当初不该仗着我自己储物空间多就通通塞进去不检查的,不小心连小时候代步用的移送阵都塞进来了,唉。

吃个饭好麻烦……

但是不得不吃,不然会昏过去。

又翻找了一阵,我总算是翻出一包全新的符纸,连忙跑去书桌前拿粉笔画了一个我自认为还算快的移送阵。

0清自己斤两後我尽量以节省力量又稍快的方向改动基础阵法,对b以前歪歪扭扭的图形我至少还是有点进步,力量不到很多但至少可以用上现在我画的这个阵法,虽然没到很好,但也不错。

符纸落下,又回到我的手中,收起旧有的移送符我又跑去抹了次粉底,接着才往学校餐厅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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