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还是不开？

这是送命题，根本没有答案，手心手背都是肉，割舍不了。

“你爸是怎么做的？”唐正问道。

“我爸开枪了。”

林宝儿眼神平静，根本看不出喜怒。

“……”

于是，唐正眼神深深的变了。

“我爸没有瞄准我妈的心脏和喉咙，而是瞄准了我妈的大腿。”

林宝儿继续说道：“子弹贴着我妈的大腿外侧擦过，只是擦伤，没有生命危险。”

唐正身子一松，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爸也是个临危不乱的人物，尽量把危险降到了最低。”

还有一句话唐正没说。

无论她父亲怎么把危险降到最低，开枪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小孩子对枪本就有天生的恐惧，更别说是向自己的母亲开枪，那时候林轻雪哪里懂这么多，她只知道，是她爸朝她妈开枪了。

“临危不乱？”

听了唐正的评价，林宝儿不屑的笑了一下，说道：“你知道二十多年前，圈子里的人是怎么评价我爸的吗？”

“怎么评价的?”唐正好奇道。

林宝儿停顿了一下，而后缓缓吐出一系列令人头皮发麻的词汇。

“上门女婿，倒插门，凤凰男！”

“……”

唐正眼角剧烈抽搐得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头上浮现点点汗水。

“是不是觉得这些词语很刺耳？”

林宝儿耐人寻味的看了唐正一眼，说道：“就像在说你一样。”

唐正擦掉头上的汗水，强装镇定道：“别瞎说，我可不是上门女婿、凤凰男！”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