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这下倒真有点惊讶了:“起来吧。方小姐怎么这副样子跑出来了?”
方苹头垂得更低:“方苹大胆,有事恳请殿下。此事家父并不知情,还请殿下恕罪。”
“哦。”上来先把父亲撇开,肯定是什么违反了规矩的事了,“坐下吧,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方苹斜着身子坐了半边椅子,沉吟片刻,突然语出惊人:“方苹前来恳请殿下,封方苹为皇后。”
“什么?”李越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方苹大概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反而比方才更镇定:“方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方苹想做皇后,请殿下成全。”
李越上下审视她:“你好大的胆子啊?说说,你凭什么想做皇后?有个合适的理由便罢,如果说不出来,别怪本王不客气!”
方苹扬起头:“此次选秀,殿下看太后和皇上瞩意何人?”
“似乎不是你吧?”
方苹微微一笑:“殿下说的是。皇上与王侍郎之女意趣相投,太后对高家小姐刻意示好,然则依方苹看来,韩将军的侄女才是太后心中最佳人选。”
李越不得不再次审视她:“你眼光倒是不错。既然如此,你觉得你能做上皇后吗?”
“做不上,所以方苹才来请殿下成全。”
“那本王为何要成全你?”
“因为只有方苹做了皇后,后宫才得安宁。”
“你好大口气?”李越紧盯着她,“何以见得?”
方苹沉吟了一下:“京中多传言,殿下暴虐奢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随心所欲,意在取幼帝而代之。”
李越轻轻一拍桌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方苹毫无惧色:“方苹知道方才所言全是大逆不道之语,九死未赎。殿下若要斩方苹,方苹绝无半字怨言,但请殿下听完方苹言语,并请赦家父无罪。”
李越慢慢点点头:“好。说吧。本王答应不治你父亲的罪。”
“多谢殿下。”方苹跪倒磕了个头,也不站起来,继续说道:“方苹以前,耳闻目睹皆为殿下暴行,本也以殿下为亡国逆臣。然而今年殿下赈西定灾荒,逐北骁奸细,并于朝堂之上恕中书令直言顶撞之罪,方苹窃以为,殿下虽然随心所欲,然心中仍有国之一字,故而今日敢冒死前来。”
李越无奈地看她一眼,若是换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