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修仙界衰败的一大原因是领先者们在自相残杀。

兔兔苦恼——

兔兔一激灵！

云知染前脚才刚跨进上界，后身便传来一道极为强劲的怨念凝聚成的视线，

风赦幽幽朝他看来，用不着开口云知染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回想江丛靡无比坎坷的经历……

“近两年有点困难。”

大概按人类时间来算…三五百年？

云知染抬头，含泪告知了风赦这个坏消息。

风赦：……

“不——！”

兔兔也想哭哭，兔兔也没办法！

云知染简单把几次致命的危机概括给风赦参谋，成功获得了前前前前气运之子的噤声加沉默套餐。

风赦也傻了。

坎坷正常，但这也太坎坷了！相比起同时期的遭遇，他经历的就是些渣渣！

“算了。”风赦抹了把脸重振旗鼓，淡然接受了自己打工人的噩耗，恢复到日常的无表情。

噩耗在前，风赦走之前上下打量起擅离职守的云知染：“那你还敢回来。”

兔兔的长耳朵干脆直接瘫在了地上，肉眼可见的心情低落。

云知染在上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几天都碰不上一个渡劫的，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全部挤在一起了！

风赦还是第一次见云知染愁容满面，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他身上的岗位多，却都是熟练工种，像云知染这样的特殊位置按理说不能向无关人员透露，否则一旦出问题就是两届的鸡飞狗跳。

他知趣地没继续追问，而是学着云知染的样子找了个地方往下界望，结果只看到白野茫茫，什么都没有。

果然，天赋这东西强求不来。

小白团子泄了气般趴在云层间若隐若现，似乎有意把自己隐藏起来。看到这幅场景的风赦怎么也无法视若无睹，但也突然释然了。

原来天道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风赦明白，此刻能在上界看到云知染就代表修仙界又有人要渡劫，是他修士时最期待但同时也是最怕的时间。

不成功，便成仁。

修士的性命在天道眼里什么不是，但如今他却见证了天道因为某一个人而烦恼的场面。

或许以后的天道……不，以后的云知染会变得很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