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在场的话,宁王就不会胆大包天,将一切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宁王不揽下所有功劳,那么也许就没有那场宴会,如果没有宴会,那么即便出事,钦天监的星陨之言也不会传到宴会之上,工部侍郎于舫更不会当着殿内所有人的面将宁王抢功劳的事情尽数捅破天,不在殿上捅破天,皇上的怒火也不会这么大,事情更加不会变的这般毫无转圜的余地。
所以,知情人将整件事都放到一起整理一番后,就不难发现,定王殿下转运的最关键原因,似乎就是在该去复命的时候,帮定王妃买酱肘子去了。
一切后续事件,可以说都是因为酱肘子引起的。
云招福捧着一杯茶,听云公良在那说了半天,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人民群众的联想能力太大了,他们怎么就能把这些没什么相干的事情,全都糅合参杂到一起,然后汇聚成一场年度大戏改编出来呢。
“爹,我真没让他去买酱肘子,这些传言到底是怎么来的。”
云招福被说的也无心喝茶,放下了杯子,想要为自己澄清。
范氏从旁说道:“若非你提起,王爷又怎会去买酱肘子呢。明明自己好吃,还不承认,这回若非行宫大殿坍塌的话,王爷可就太冤了。”
云招福欲言又止,往旁边一直坐着喝茶的魏尧看了一眼:
“王爷,你也说句话呀,我真没让你去买酱肘子,对不对?”
魏尧一愣,然后看着云招福对他使来的眼色,终于明白过来,点点头,替她澄清:“哦对,招福没让我去买,是我自己要去给她买的,她之前说想要吃酱肘子佐酒喝。”
范氏和云公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云招福,云招福深吸一口气,无奈叹息,然后认命的拜拜手,说道:
“算了算了,越描越黑说的就是的你。反正我不承认我拖你的后腿,在关键时候因为吃而掉链子。”
魏尧认真的点头回道:“嗯,放心吧。今后我若听见有人说你好吃,我便替你教训他。”
云招福简直要败给这个人了。
可屋子里其他人倒是对魏尧的话很满意,在说笑过后,云公良正色对魏尧说道:“此次宁王殿下被罚太庙思过三个月,安国公那边只怕要把这笔账记到王爷你头上了,可有应对之法?”
魏尧莞尔:“以不变应万变。这事本就不是我一手促成的,若强要怪在我身上,也是欲加之辞,无论我如何争辩,他们都不会相信我。”
云公良沉吟:“安国公这个人最看重的就是宁王殿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的,王爷随我去一趟书房,我们好好的商谈一番对策,就算以不变应万变,也得要知己知彼的,凡事不能落于被动才是。”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云公良是不打算掺和任何一位皇子的事情,即便是定王娶了自己女儿,他也不打算太过插手,可如今形势变了,定王无心插柳的一件事情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云公良作为家翁泰山,自然要多为自己的女婿考虑才行。
魏尧往云招福看了一眼,云招福便笑着对他摆手:“去吧去吧,别看我,我爹又不会吃了你。”
其他人云招福不知道,但是自己老爹是什么性格,云招福还是知道一二的,他这个人最是护短了,表面上